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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

茵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是作者“茵栀”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宁禾贺绍川,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08-09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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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是作者“茵栀”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宁禾贺绍川,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全本小说阅读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彩片段


谦霖点了点头,妈妈毕竟是刚开始尝试要改变,如果一下子告诉了爸爸,妈妈说不定会害羞地不敢再改变了。

宁禾拿过裤衩子,量了尺寸后,就开始认真缝制起来。

做内裤和袜子不费时间,缝制起来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总共给贺绍川做了五条裤衩子和五双红袜子。

连带着给谦霖做的小内裤一起过了一遍水后,就拿到院子的晾衣架上晒了晒。

隔壁的赵兰也在晒衣服,一抬头就瞧见宁禾正拿着男人的裤衩子晾晒。

赵兰像是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她没看错吧?

小宁现在晒的,是贺团长的裤衩子?!!

宁禾晒完一回头就与赵兰的目光对上。

宁禾笑着问:“赵兰姐,昨天的油渣好吃吗?”

赵兰很快回过了神,一回味起油渣的香味,她都忍不住跟着咽口水。

“好吃好吃!”虽然她没有吃多少。

大部分的油渣都被军子吃了精光。

宁禾有些诧异:“这么快都吃完了吗?”

赵兰不好意思地笑笑:“军子那臭小子没吃过油渣这好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军子喜欢吃,下次我再多做些。”

赵兰一听,哪好意思啊,她连忙摆手:“小宁,我们那好一直吃你的,你昨天又是给军子一袋糖果,又是拿了一盒油渣,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宁禾笑了笑:“赵兰姐,你们帮了我们一家很多,我们才要不好意思了,都是街坊邻里的,别客气!”

赵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哎,小宁你真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了。”

说话间,赵兰又将视线落在晾衣架上挂着的衣物上。

“你这是在给你男人晒衣服呢?”赵兰问。

宁禾愣了下,知道被赵兰瞧见了,她大方地笑道:“川子上一天班也辛苦了,我在家没事就多分担一些。”

赵兰听了点了点头,显然对宁禾这番话很是赞同。

“你能这么想,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宁禾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日子一定要越过越好才行啊!

部队。

“呦呵,老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贺绍川刚走进去,杨国强指着他手里的铝盒就问。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贺绍川可从未带东西到部队里来。

贺绍川无奈笑着说:“是午饭。”

“哟,你媳妇儿做的?”杨国强诧异的问。

他还记得,昨晚上老贺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

杨国强原以为是老贺的婆娘又在作妖了,可没想到今天老贺竟然带着盒饭来了。

还是他婆娘做的。

昨天杨国强回到家,赵兰都跟他说了,老贺的婆娘不仅给了军子一袋糖果,还拿了一盒亲手炸的油渣来,他也尝过,那味儿老香了!

以前从未见过老贺的媳妇做过饭,没想到这手艺倒是不差啊!

所以他们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贺绍川听杨国强提起了宁禾,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宁禾那张笑吟吟的脸。

他点了点头,随手将铝盒放在了桌上:“中午我不去食堂吃饭了。”

杨国强见他点头,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安稳落地。

他走到贺绍川面前,压低嗓音对贺绍川说:“你跟你媳妇儿的关系能缓和,我可就放心了。”

贺绍川不解地看了杨国强一眼,什么时候他与宁禾的夫妻关系好坏,值得让外人这么在意了?

杨国强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外人,才放心地同贺绍川说起。

“这不马上就要建军节了吗?我今儿来得早,听上头说,过几天将会派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下来表演。”

贺绍川眉头一紧:“什么?”

杨国强瞧见贺绍川这幅模样,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离我们最近的文工团就那么一个,那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自然也会来参加。”

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说的就是贺绍川的前未婚妻。

那个被他辜负了真心的女人。

贺绍川一想起来,就很是头疼。

当初是他辜负了于念白,贺绍川为了弥补于家的损失,当初给付出去的彩礼,没有收回来分毫。

可就算是这样,过去了三年时光,贺绍川依旧不想和于念白碰面。

不是害怕,更不是心虚。

而是贺绍川想到了宁禾。

他与宁禾才刚缓和了关系,一旦宁禾知道了于念白来到了部队里。

他和宁禾的关系会再一次打入谷底。

这不是贺绍川的猜测,是他的肯定。

因为三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三年前,贺绍川与宁禾仓促结了婚,在婚后第二天,于念白就找上了门,她哭着恳求贺绍川回来,甚至就差跪在宁禾面前,求着宁禾把贺绍川还给她了。

可当时的宁禾丢不起这个脸,冷眼看着于念白苦苦恳求,最后拿起角落里的扫帚一把将于念白轰走了。

宁禾的泼辣也在那时候出了名。

人人都说贺绍川的媳妇儿,心眼坏又泼辣,硬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

当时宁禾听到了外头这些流言蜚语,与贺绍川大吵一架,更是在大半夜独自一人回了娘家。

再后面就是宁禾怀孕,贺绍川去了部队,一对夫妻就这么生分了三年。

贺绍川一想到三年前的事情,眉心突突直跳。

他对杨国强说:“八一那天我就不来了。”

“啊?”杨国强愣了下,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八一那天有颁奖呢,人人都要到场,而且你肯定会得奖的,你就等着八一那天来领奖吧!”

贺绍川一阵头疼,八一那天不说整个军区部队的战士,还会邀请家属前来出席,他不敢想象宁禾见到于念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

宁禾打了个喷嚏。

到底是谁在骂她?这是她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

谦霖连忙递来了一张纸给宁禾。

宁禾笑着接过,摸了摸谦霖的脑袋:“我们霖宝真是越来越暖啦!”

谦霖脸色一红。

宁禾忍着笑,谦霖哪哪都好,就是这脸皮子太薄了。

“走吧,我们今天去大院的食堂吃饭。”宁禾牵着谦霖的手。

谦霖有些意外:“去食堂吃?”

他还从未去过,谦霖只知道妈妈以前经常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可现在,妈妈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吃。

“对呀,快去把妈妈给你做的新衣裳换上。”

谦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吃饭会弄脏新衣服的。”

宁禾无奈地笑了笑:“弄脏了让爸爸洗,洗不掉的话,妈妈再给你做一套更漂亮的。”

谦霖还有些犹豫,宁禾压根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推他进了房间:“快去换,晚了好吃的可就被抢光了。”

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买好了布,宁禾没打算这么快离开。

她带着谦霖将整个百货大楼都逛了个遍。

三楼是卖文具的,宁禾寻思着,书里描写的谦霖是个天才萌宝。

但天才往往是要发掘的,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纵然是天才也难以发光。

不过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启蒙绘本,宁禾只好挑了几本故事书,打算以后每天都给谦霖讲故事,做好启蒙。

买好了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宁禾瞧见出口旁的柜台处买摆满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包装精美,在灯光的照耀下,糖纸好像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宁禾被一眼吸引了目光,她带着谦霖走到柜台前。

这才看清了里面的种类,有大白兔奶糖、还有五颜六色的瑞士水果糖,还有话梅糖等等……

另一边的食品柜里还有散称的大麻花、曲奇饼干之类的。

宁禾看花了眼,这些东西虽然在后世很常见,但宁禾却从来没有吃过。

她的病是不允许她乱吃东西的,要控制血象,家里人对她饮食这块管控得很严格。

她转头问谦霖:“霖宝,你想吃什么?”

谦霖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宁禾:“妈妈要买糖吗?”

宁禾点了点头。

谦霖朝宁禾招手,宁禾蹲下身子凑近,谦霖附在宁禾耳边,小声说:“妈妈,这里的糖果一定很贵的,妈妈要吃糖的话,家里罐子里还有几块红糖,那个也很甜的。”

宁禾被谦霖这番小大人的话给逗笑了,她揉了揉谦霖的脑袋。

真是个傻孩子,红糖哪有这里的糖果好吃呀?

柜台的售货员见他们在柜台前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买糖果吗?这里的糖果种类很多,你们想要哪个?”

宁禾直接说:“每种都给我拿一些吧。”

谦霖睁大眸子,他刚要出口打断宁禾的话,宁禾笑着对他说:“这些糖果军子吃过吗?”

谦霖讷讷地摇头:“没有。”

“那回去的时候,给军子一些?感谢他妈妈这段时间的照顾。”

谦霖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谦霖觉得妈妈真的变了,以前的妈妈,从来不会送东西给人家,这些人情世故都是爸爸来处理。

可现在不一样了,妈妈不仅给他买布做衣服,还知道买些东西给杨叔叔一家。

谦霖真的很喜欢现在的妈妈。

宁禾不知道小谦霖的内心活动,她买好了糖果,带着谦霖出了百货大楼。

到外面的副食店去买了肉跟菜,别问为什么不去百货大楼买,宁禾是觉得那里面的肉跟菜一定比外头的贵!

宁禾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肉票,她光买肥肉了,这个年代肥肉可比瘦肉贵。

而且人人都爱吃肥肉,他们觉得肥肉比瘦肉有营养,还能抗饿。

宁禾不爱吃肥肉,她买肥肉回去,是专门用肥肉来炼制猪油,而炼制完猪油剩下的猪油渣在这个年代也是个好东西。

猪油渣可香的嘞,用猪油渣来包饺子馅或者包子馅都特别好吃,再或者配茶直接当零嘴吃也是不错的选择。

宁禾买了好几斤的肥肉,能熬出不少的猪油来,到时候用猪油炒菜又健康又香!

宁禾虽然不是专业的厨师,但她生病那会儿,想吃不能吃的时候,就专门研究做菜软件,只要身体情况允许,她都会亲自下厨给家人做饭。

那段时间也是宁禾最快乐的时光,她感叹自己终于可以为家里做一份贡献了。

父母为了她花光了积蓄,哥哥为了她捐了骨髓,宁禾感觉自己是个没有用的罪人,好在她学会了做菜,可以做出好吃的美食来犒劳她的家人。

也是做美食,让她觉得自己好歹有那么一点儿用处。

而这一世,宁禾要将上一世的厨艺发扬光大。

她知道原身做了很多让男主和谦霖心寒的事情,既然她穿来了,就要改变局势。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宁禾对此很有信心。

购物结束,宁禾与谦霖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满载而归。

军子光着脚丫,在他家院子里扑腾,翻了个跟斗,就瞧见贺谦霖跟他妈手里提着好多东西。

他眼巴巴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朝贺谦霖喊道:“贺谦霖,你们买了啥东西这么多?”

谦霖瞧见在院子里的军子,他看向宁禾小声询问:“妈妈,我可以拿些糖果给军子吗?”

“当然可以了!”宁禾顺手接过谦霖手里的袋子,将专门给军子的糖果递给谦霖。

“霖宝,你拿过去给军子吧,妈妈先回去煮饭。”

谦霖笑着点了点头,离开前还特地对宁禾说:“我很快回来,妈妈等我来生火!”

谦霖就没见过妈妈煮饭,不用想也知道妈妈不会生火,而他看过爸爸生火,相比较妈妈而言,他比较有经验。

宁禾自然没有意见,她欣然接受了谦霖了提议,毕竟她确实没有生过火。

宁禾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回了家。

而小谦霖则是走到杨副团长家门口,他神秘兮兮地朝军子招手:“军子哥,你来一下。”

军子走到家门口,目光紧紧落在谦霖手里的袋子上。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谦霖将袋子递到军子面前:“军子哥,这是糖果,送给你吃!”

军子一听是糖果,双眼放光,双手都按耐不住伸过去接过谦霖递来的袋子。

他快速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打开包装纸,就将白色糖块往嘴里送。

奶糖的清香与甜腻一下子充斥着他的口腔。

军子嘴里发出‘啧啧’声,嘴角扬起的笑容越来越深了。

“真好吃!比家里头的红糖还要好吃!”

军子有了糖果吃,连带着对谦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他伸手拉住谦霖的手臂:“欸,谦霖你来我家玩吧!”

谦霖摇头:“我要回去帮我妈妈生火。”

谦霖说着就一头往家里头跑。

跑到厨房,果然瞧见宁禾蹲在灶台前研究该怎么生火。

谦霖笑着走到宁禾面前,捡过火柴堆里的几根小树枝,将点燃的小树枝扔进去,不断往里面加树枝,等到火烧旺了后,改加了几根耐烧的木头。

“妈妈,火生好了,可以煮饭了!”

宁禾看呆了:“霖宝,你真是太厉害了!”

谦霖被宁禾夸赞得脸颊两侧红扑扑的。


其实谦霖想问宁禾的是,为什么不直接跟阿姨说,这件衣服是她自己做的?

宁禾朝谦霖神秘一笑:“霖宝,这就是妈妈要教你的第一个生存法则。”

“生存法则?”谦霖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什么叫生存法则。

宁禾点了点头,拉着谦霖回到了家里后,母子俩面对面坐在凳子上,这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宁禾说:“生存法则的意思,就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学会的保命要领,这第一点就是要收敛锋芒,藏巧于拙。”

“收敛锋芒?藏巧于拙?这是什么意思?”谦霖问。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宁禾的这番话太深奥难懂了。

宁禾解释道:“保持谦虚,适当装傻,有一颗谦卑的心。”

谦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妈妈是谦虚才说衣服是买来的?”

宁禾扬唇浅笑:“霖宝真聪明!妈妈一说就懂!”

谦霖小脸又红了,他小声催促宁禾:“妈妈,两天时间来得及吗?你要做好多好多件衣服呢!”

虽然工程量巨大,但宁禾动力满满。

她说干就干,人又坐回到缝纫机前:“当然了,霖宝你过来,妈妈教你设计图案。”

谦霖很乐意学,宁禾搬了个凳子在旁边,母子俩拿着铅笔在白纸上画着款式图案。

宁禾觉得三岁孩子的想象力要比大人来的丰富多彩,更何况孩子了解孩子,宁禾相信,谦霖设计的图案一定会得到同龄孩子的喜欢!

谦霖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他在白纸上画的东西,竟然最后能在衣服上显现出来。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他设计的图案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谦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宁禾将衣服的图案全都交给谦霖来设计,而她则负责缝制衣服。

母子俩又从下午忙到了天黑。

就连贺绍川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浑然不知。

贺绍川觉得,今晚的家里出奇地安静。

他推开院子大门,看着屋里亮起暖黄的灯光,分明是有人在家的,可为什么这么安静?

贺绍川眉心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瞧见在角落里的母子俩。

准确说,是坐在缝纫机旁的母子俩。

谦霖拿着笔坐在一旁画画,而宁禾正在摆弄着缝纫机。

宁禾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贺绍川,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对这台缝纫机还是挺好奇的,所以就想试试,结果一试就试到了天黑,忘记了时间。”

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一片,宁禾眼神躲闪,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无辜样。

她是在贺绍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惊觉地藏起了刚做好的衣服,装出一副正在好奇地摆弄机器的样子。

目的就是不让贺绍川发现,她其实是会用缝纫机的。

谦霖更是配合地坐在宁禾身旁,替她挡住了那些刚做好的衣服。

贺绍川暗自松了口气,好在他们母子俩都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事,家里有鸡蛋还有青菜,我去煮点面。”

“今晚简单点,吃面吧?我去煮面!”

两人同时出声,直至话音刚落,宁禾与贺绍川皆是一愣。

这也太默契了吧,几乎是异口同声。

谦霖捂嘴偷笑:“爸爸妈妈都喜欢吃面条呀。”

宁禾轻咳一声,看向贺绍川:“那今晚就麻烦爸爸下厨咯?”

宁禾叫他爸爸?贺绍川微微蹙起眉。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谦霖欢呼雀跃地对宁禾说道:“妈妈,爸爸做的青菜鸡蛋面可好吃了!”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笑着说:“傻孩子,没事,你爸爸没发现。”

“下次我不会再露馅的,这是我跟妈妈之间的小秘密!”

谦霖一脸认真地保证。

宁禾觉得谦霖好可爱,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口:“好可爱啊,妈妈的乖霖宝!”

贺绍川洗完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亲个不停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贺绍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水烧好了,去洗澡吧。”

话是对宁禾说的,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站起身,笑着对贺绍川说:“好,我去洗澡!”

宁禾出去后,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追问个不停。

他连忙低着头,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贺绍川也在这时候,注意到谦霖的举动。

他走到谦霖身后,这才看清了他在画画。

画画?

贺绍川目光微怔,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那件事。

那是他带着东西上门提亲的时候。

宁禾的爹带他去了宁禾的房间,贺绍川头一回踏进女孩的闺房。

起初他不太好意思。

可当他踏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墙壁的画。

画很漂亮,贺绍川不是专业的,他看不懂画的含义,却也感叹画画的人那双巧夺天工的手。

可身旁的女人却是讥讽地打断了贺绍川的思绪。

“好看吗?

你一个泥腿子看得懂吗?”

女人用最恶毒的话,拉回了贺绍川的思绪。

贺绍川看向眼前满脸尽显厌恶的宁禾。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宛如在看一件脏东西。

女人瞪着自己,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我现在要嫁的人就是他了!

谁要你救我的?

就算我嫁给了你,你也别想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看看这些画,再看看这些他写给我的信,里面都是他对我的爱意,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贺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回过神,眸子越发的阴沉。

“谁教你画画的?”

贺绍川突然出声,吓了谦霖一跳。

谦霖回头看向背着灯站在他身后的爸爸,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谦霖看不清爸爸脸上的神色,他顺了顺胸口说:“爸爸,你吓我一跳!

这是妈妈教我画画的。”

“爸爸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谦霖笑着拿着画递到贺绍川面前。

贺绍川看着纸上五颜六色的线条,虽然杂乱无章,但远远看去,这些各种颜色的线条搭配的很好,竟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贺绍川压下莫名的情绪,语气有些冰冷:“不好看,你不适合画画,以后别画了。”

谦霖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一声:“爸爸骗人!

妈妈都说我很有画画的天赋,我画的画,妈妈可喜欢了!”

“画画的天赋?”

贺绍川呢喃了一声,很快变了脸色,他的侧脸落在阴影中显得很冷。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男子汉就该好好读书,长大报效国家,而不是不务正业。”

谦霖拿着画纸的小手落在半空,他感觉今天的爸爸怪怪的。

可谦霖一首记得宁禾对他说过的话,他不服气地应了声:“画画不是不务正业!

画画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这次谦霖可没有再露馅了,他只说画画能赚钱,没有说他们今天卖衣服赚钱了。

听到谦霖这句反驳,贺绍川脑海中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涌而出。

“当兵了不起吗?

你能赚很多钱吗?

你养得起我吗?

我爸爸可是村长,我从小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就你那点津贴够养活我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嫁进城里当阔太太的!”

想到这些,再看到谦霖手里的画。

贺绍川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原来她还是想离婚,还是想离开他,只不过这一次,她想连谦霖一块带走。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一手扯过谦霖手里的画,当着谦霖的面,将画纸撕成粉碎。

“以后不许再画了,否则我会连那些纸笔都给扔了!”

谦霖到底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被贺绍川这么一威胁,当场委屈地哭了出来。

宁禾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堂屋里传来谦霖的哭声。

她连忙跑回堂屋,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碎纸屑。

两父子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谦霖看见宁禾,哭的更大声了。

宁禾蹲在谦霖面前,拿着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问:“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宁禾瞧见那满地的碎纸屑,也能猜到什么。

谦霖看了贺绍川一眼,触及到爸爸那双无波无澜的视线,谦霖咽下要说的话,低下了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谦霖不适合画画,以后别教他画画了。”

宁禾安抚谦霖坐下后,她转过身,神色平静地看着贺绍川。

男人却没有看她,目光冷冷落向别处。

宁禾不懂贺绍川怎么了,就因为谦霖画画,就惹得他不悦了?

画画惹他了?

“为什么?”

宁禾问。

听见她问,贺绍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宁禾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张明媚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了困惑,倒像是真的不记得当初她说过的话了。

“谦霖以后的路,我己经给他规划好了,做个军人保家卫国。”

男人的目光浓稠深邃,好似一方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脚踏进去,便会粉身碎骨。

可宁禾却没有丝毫退缩,在听到贺绍川的回答后。

她满脑子都是未来子承父业的谦霖,不苟言笑、冷漠疏离。

如果谦霖长大后会是这样的模样,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像个傀儡,按照贺绍川规划的人生活着,碌碌无为,按部就班,枉费了大好的青春与年华。

“可是他不喜欢,他现在的兴趣就是画画,我们不应该剥夺谦霖的爱好!”

宁禾不悦地反驳回去。

贺绍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禾,宁禾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

两人都忘了昨晚那一夜的情动与温存。

仿佛这段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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