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朔魏行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禁区猎人》,由网络作家“都市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禁区猎人》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朔魏行山,《禁区猎人》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万物有灵,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不曾接触到的。六年前,一个神秘的巨蟒渡劫传说,吸引了全世界的猎人精英汇聚昆仑山,最后,巨蟒死去,所有猎人只剩林朔一人生还,从此林朔退隐山林。六年后,一枚巨大的鳞片出现在林朔面前,渡劫失败的巨蟒居然没死。为了追查六年前的真相,林朔再次踏上了征途。...
《全本阅读禁区猎人》精彩片段
这天晚上,好几天没合眼的林朔和衣而卧,睡着了。
林家有秘法,可以让传人在进山之后不睡觉。但这种法子对身体损耗较大。
确认周围安全,有条件睡觉的时候,林朔绝不会客气。
正睡着,屋外的一阵鞭炮声,把林朔惊醒了。
睁眼往窗外一看,天还没亮。
床上的两个女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几点了?”
“四点半。”
“这么早就放鞭炮,太缺德了,我还以为又回到军营了呢。”柳青嘀咕了一句,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服,“你们继续睡着,我出去看一下。”
“别睡了。”林朔听着外面的动静,轻声说道,“龙王使者来了。”
……
等四人起身出屋,发现老汉一家黑灯瞎火的寂静一片,人早就不在家里了。
离老汉家不到一百米的村口方向,鞭炮声之后,又传来一阵阵锣鼓声。
四人顺着声响摸过去,拐过一个胡同口,这才看到村口方向人头攒动,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村民们都很安静,围着村口的那尊巨大的蛇像站着,大多举着火把,照得周边亮如白昼。
人群最里面,传来一阵阵唱歌不像唱歌,念经不像念经的哼唱声。
人群边上不远,有一株红皮云杉,十多米高,挺结实的样子。
红皮云杉边上,拴着一条灰色的毛驴。
这条驴面前放着一桶豆子,它正在嘎吱嘎吱嚼着,旁若无人。林朔四人过来,它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把脑袋伸进了桶里。
林朔绕过那头驴子,三两下就上了树,找了个枝丫落脚,背靠在树干上。
柳青和Anne两个女人,也爬了上来,手脚都很麻利,尤其是Anne,直接来到林朔的身边。
反倒是杨拓这个大老爷们,试了一下没上来,略显尴尬地在树底转悠了一圈,然后干脆靠着树干坐下了。
林朔扒拉开眼前遮挡视线的树枝,终于看清了人群里的情景。
在那尊巨大的蛇像边上,坐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者。
那老者穿着一身黑色大褂,头上戴着一顶青灰色的瓜皮帽子,留着花白的山羊胡,手里拿着一把三弦。
看他的装扮,似是一个中国传统的说唱艺人。此时他嘴里哼哼唧唧的,也确实唱着什么。
不过这种唱法,林朔在国内没听过。嗓音低沉而又沙哑,来回来就那几个音调。乍一听觉得单调,但听久了,会觉得挺有滋味。
林朔这个身份,自然知道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事。这种说唱艺人,算是江湖上最底层的,林朔并不陌生。
这种唱法林朔在国内没听过,不过他知道,但凡是这种曲式单调的说唱方式,往往是用来叙事的。
曲子不重要,手里的乐器更不值钱。卖的,就是嘴里的词儿。
林朔仔细听着,慢慢听明白了。
老者嘴里的词儿,其实就是讲了一系列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那条黑水龙王。
它怎么出生,怎么得道,怎么在成为天上的龙神,又因为什么事情下凡,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它在这里怎么帮人。
老者体力是真不错,这段唱,足足一个多小时。
林朔听着听着,还真听进去了。
等老者唱完,早已天光大亮,村民们手里的火把,也早就熄灭了。
“林先生。”Anne看到老者终于唱完了,轻声问道,“您觉得,这老人家唱的事儿是真的吗?”
“编得不错。”林朔点点头,“这老头儿有几分能耐。”
“啊?他终于唱完啦?”柳青晃了晃脑袋,“我都听睡着了。”
人群中的老者在唱完之后,接过村民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大家伙儿都听好了,龙王爷啊,最近不高兴,河对岸的那群外乡人,把它老人家得罪了。
它老人家慈悲,也没把那群外乡人怎么样,就是赶到江对岸去了。
它老人家分得清楚,你们跟他们不一样,所以并不怪罪你们。
不过啊,龙王爷疼咱们,咱们可不能没心没肺。
除了给他老人家立像之外,明儿个,你们再准备些祭品,去江边孝敬孝敬它老人家,这事儿啊,也就过去了。
大家都放宽心,好生过日子,有龙王爷保着咱们呢。”
这番话说完,村民们个个笑逐颜开。
“龙王爷圣明啊!”
“这群外乡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可好歹是那么多条人命,真要是打了杀了,也是造孽。”
“龙王爷这么办,真是太好了!”
“龙王爷心善啊!”
“没说的,明天的祭品,我们家出一头羊。”
“我们家出五只鸡!”
“我们家出一头整猪!”
……
伴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声,人群边上又燃起了鞭炮。
村民们四散开来,让中间空出更大的地方,锣鼓队开始吹吹打打,秧歌也扭了起来。
那种欢天喜地的气氛,就跟林朔小时候过年一样。
这里的人,其实庆祝的传统,还是跟黑龙江以南非常相似。
只不过离开故土半个多世纪后,他们的传统里,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这场龙王祭。
黑衫青帽的龙王使者,等村民热闹够了之后,又主持了一场仪式。
他在蛇像前念了大段祷文之后,又带领村民,给那尊巨大的蛇像磕头。
几百个村民跪在村口,心甘情愿地磕头,动作整齐划一,非常虔诚。
那种庄重的仪式感,让人看了很震撼。
做完这些,边上的村民又放了一串鞭炮,这套近百年来慢慢约定俗成的仪式,似是结束了。龙王使者脸上原本肃穆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村口空地上的人们,开始逐渐散去。
那老者接过村民送来的一袋玉米面粉,又摆了摆手,似是谢绝了什么东西。
他拎着那一小袋面粉走出人群,向林朔所在这棵红皮云杉走来。
走到近处,他看到树下坐着的杨拓,微微一愣,没说什么,而是把手里的面粉袋挂在毛驴身上。
然后他脱下大褂放进毛驴上的行囊里,又从行囊里取出一件黑色的短装换上。
他下身原来就穿着扎脚裤和布鞋,换了一件上衣,全身上下就变得紧凑利索起来。
换好衣服,龙王使者抬头看了树上的林朔一眼,神色如常,解下毛驴就往村外走。
林朔发现,他随行的那头毛驴上,总共有四袋面粉,看来这座村子,并不是他此行的第一站,也应该不是最后一站。
林朔一打手势,四人下树的下树,站起来的站起来,远远地吊在了龙王使者身后。
这老者的毛驴,只是用来驼东西,他自己并不坐上去。不过这老者的腿脚,远比一般人快。
跟着他翻过一个山头,四人中其他人倒没什么,学者出身的杨拓,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柳青拿出背包的里步话机,跟山上的魏行山取得了联系。林朔看这女人已经安排上了,自己索性独身一人拐进了密林。
那把巨大的反曲弓,追爷,已经跟林朔分开一整天了,原本由小八和魏行山看管。
现在柳青在联系魏行山截人,他就想着马上回到临时营地,把追爷带上。
一进了山里,身边有追爷和小八陪伴,总归安心一些。
在山上的临时营地里接到小八和追爷,再回到山道上,林朔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听动静,那位走山路飞快的龙王使者,已经被魏行山带着雇佣兵给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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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宾馆,是春宁最高的建筑之一。
八月份,原本正是这里最热的时候,不过现在天刚亮不久,气温倒是很舒适。
林朔顺着电梯上了顶层,往栏杆上一靠,整个春宁有一大半尽收眼底。
这些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建筑群,让林朔有些感慨。
时代变了,自己这个行当,人是越来越少了。
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纸烟,林朔抽出一支点上,将第一口烟吹散在空气里。
“哗啦啦。”
八哥鸟在天上盘旋一阵,找到了顶层的林朔,扑腾着停在了林朔跟前的栏杆上: “朔哥。
这里的林子都洒了农药,我差点被投毒了。”
“要是能毒死你,我倒是清静了。”
林朔瞟了这只鸟一眼,打趣道,“怎么样,这儿的母鸟还俊俏吗?”
“模样倒是长得还行,不过这城里的鸟没戒心,一勾搭就有,反而不如山里的有意思。”
林朔笑着摇摇头:“已经接了买卖了,今晚过后,别出去浪了。”
“知道了。”
八哥鸟说道,“对了朔哥,刚才他们在餐厅里吵架,我在外面听见了。
我觉得啊,魏行山这个傻大个儿,真是不知好歹。”
“哦?”
林朔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致,“怎么说?”
“那两个做学问的,没错,一看就知道是两个累赘。”
八哥鸟大大咧咧地说道,“可他魏行山,还有他的那十来大头兵,难道就不是累赘吗?
所以朔哥才懒得跟他们计较,一羊也赶,两羊也放嘛。
按我说,这些人都没必要有,只要有我们哥俩,这事儿就能办得漂漂亮亮的。
最多,再带上Anne那个婆娘,这婆娘会来事儿,哄得八爷我挺开心的。”
“你啊!”
林朔伸出手,用手指尖弹了一下八哥鸟的脑袋,“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这股子狂妄劲儿。”
“朔哥这么强大,我这个小弟跟着朔哥混,不狂一点,也太不给朔哥面子了。”
八哥鸟说道。
“平时说说没事。”
林朔提醒道,“回头真的遇上那东西了,可要小心。”
“那当然,我们一世人两兄弟,你看八爷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八哥鸟不以为然地说道。
“林先生,八爷。”
一人一鸟正聊着,美女Anne款款走来。
她的手上,托着一个瓷盘,上面放满了糕点,应该是在自助餐厅里拿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带了出来。
把盘子放在八哥鸟跟前,Anne说道:“八爷在外面没吃好吧?
这个酒店规格不高,做得东西粗糙,您可别嫌弃。”
“朔哥你看看,这婆娘会来事儿吧?”
八哥鸟说了一句,低头啄糕点开吃。
Anne这时候对林朔说道:“林先生,我说服了魏队长,他最后还是同意何教授和杨博士同行了,就是不知道您这边……” “我没事。”
林朔摆了摆手,“这俩知识分子,对自己专业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这也好理解,没这份执着,他们也到不了今天这个成就。
要是我们不带着他们,他们自己也会组团去的。
那就真的是去送死了。”
“林先生还真是外冷内热呢。”
Anne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也别大意。”
林朔摇了摇头,“这次的对手,很厉害。”
“哦?”Anne目光一动,问道,“您对这只生物,似乎很了解?”
“六年前交过手。”
林朔决定透一点消息出去,因为他发现Anne对他的信心,有些过头了。
这对林朔来说当然不是坏事,但Anne作为这支队伍的实际领导人之一,这样的心态对团队并不好。
“六年前的昆仑山事件,你听说过没有?”
林朔问道。
“略有耳闻,那是猎人圈的一大惨事。
三十多个精英猎人上山,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林先生您一个。”
Anne说道,“其实就是这份情报,让我们研究会决定,这次带队的人选,只能是您。”
说完这番话,Anne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林先生刚才的意思,昆仑山上的那只几乎将猎人团队全灭的生物,就是黑龙江那只?”
“根据目前的线索,应该是。”
林朔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Anne,“知道我的这一身本事,是谁教的吗?”
“那当然是林家的第八十六代家主,您的父亲,林乐山林老先生。”
Anne语气恭敬地说道,“他老人家,可是当今猎门的领袖。”
“六年前,我爹死在了昆仑山上。”
林朔眼神的哀痛一闪而逝,语气依然很平静。
Anne的神情有明显的震惊,随后低头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
林朔说道,“当年昆仑山一战,是我们猎人圈的秘事,不对外透露。
你们能打听到有这个事情,已经很神通广大了。”
“那这么说的话。
既然林老先生已经不幸故去了,那林先生您,其实就是猎门领袖了?”
Anne神情一振。
林朔怔了怔,瞟了Anne一眼:“猎门,从来就没有什么领袖的说法,只是圈里人给我们林家面子,一起行动的时候,愿意听我们林家人布置而已。”
“哦。”
Anne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神情,随后又问道,“我还听说,林家自古以来,除了您之前背着的乌木匣子,还有一件猎门龙头信物,叫做龙骨扳指。
这个龙骨扳指,代表着林家在猎门里的绝对权威?”
一听到龙骨扳指这四个字,林朔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婆娘,你打听得太多了。”
八哥鸟咽下一口糕点,开口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
Anne连忙给林朔鞠躬道歉。
“行了。”
林朔摆了摆手,“我放这个消息给你,是想告诉你。
那条畜生很强,我会尽力。
我知道你可能有替我立威的用意,所以言语间对我非常推崇。
但你千万别觉得自己请了一尊神仙,已经万事无忧了。
我只是收钱办事,不用为你们这些人命负责,可你不一样。
Anne小姐,你不是一般人,应该能听得懂我这话的意思。”
“多谢林先生教诲。”
Anne神情郑重,点头答应道。
…… 众人在四季宾馆休整了一天。
林朔回到房间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管。
第二天一早,Anne用宾馆的房间电话叫醒了林朔,请他去宾馆大堂集合。
来到大堂,这次黑龙江一行的全部人员,都已经到齐了。
国际生物研究会的亚洲区负责人,Anne。
亚洲区行动队队长,魏行山。
副队长柳青。
和他们带领的十三个精锐雇佣兵。
还有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首席科学家何子鸿,以及他的学生杨拓。
这十八个人以林朔为首,陆续登上了Anne安排的旅行大巴,奔赴春城国际机场。
航班目的地: 中国,东北。
林朔和Anne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再次回到茅草屋内。
这里的水系四通八达,小八到底被黑水龙王带到了哪儿,其他人都不知道。
唯一可能知道的,就只有那位陷入昏迷的龙王使者了。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汉,此刻就在干草垫子上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走进屋内的林朔和Anne。
看到龙王使者醒了,林朔连忙上前两步,蹲在他面前:“你还能说话吗?”
龙娃使者的脸抖了抖,眼珠子往墙角的方向动了动。
Anne心思活络,很就快意会了。
她赶紧爬上草垫,在墙角和草垫之间,伸手摸了下去,很快就摸出了一个小瓷瓶。
Anne摇了摇小瓷瓶,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和林朔对视了一眼:“好像是种药丸。”
“给他吃。”
林朔说道,“我估计他跑回来,就是来拿这个药的。”
Anne赶紧拔掉瓷盘上的软木塞,从里面倒出药丸,喂入龙王使者口中。
龙王使者艰难地咽下药丸后,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嘴里轻声说道: “被你们两个一打岔,我老刘差点就命丧黄泉。”
“你是刘家牧人?”
“嗯。”
龙王使者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以后还是不是牧人,那就不一定了。”
“黑水龙王怎么了?”
“不知道。”
龙王使者说道,“它跟我们刘家一千多年了,平时性子就是个憨货,可听得懂人话,也认得对牧主,没想到它居然在我这一辈手里……” 说到这里,龙王使者刘顺福就说不下去了,睁开的双眼一阵迷茫:“我对不起祖宗啊。”
“当时发生了什么?”
Anne问了一句。
刘顺福喃喃答道:“我在河口做买卖,它在江里跟林家那只凤凰玩。
本来好好的。
可它忽然就跟发狂了似的,两只眼珠子都红了。
我想安抚它,却被它一头撞去半条命。
等我挣扎着爬上船,发现它已经游远了。
你们那只凤凰,一直在它脑袋上没下来过,也被它带走了。”
“你觉得,它可能去了哪里?”
林朔问道。
“这……”刘顺福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没说下去。
林朔静静地看着刘顺福,那眼神就跟Anne第一次遇到他那样,冷得让人骨子里发寒。
“好吧,都到这个份上了,瞒也瞒不住了。”
刘顺福叹息一声道,“它最可能去的地方,叫黑水龙巢。”
“黑水龙巢?”
“对。
黑水龙巢。”
“从没听说过啊,那是什么地方?”
Anne疑惑道。
“那是它的老巢。”
刘顺福说道,“我们牧人虽然跟牧兽相依为命,可那憨货这一千年来,身子越来越大,给它安个家,可就难坏了我们刘家。
一百多年前,这憨货在黑龙江底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栖身,于是我们就在外兴安岭安了家。
那个地方,在黑龙江底下,人是进不去的,只有那憨货可以进去,一开始我祖辈也懒得管它,觉得它能避开人就行。
后来,我爹胆大,有一次趴在它嘴里,跟着它去了一趟巢穴,回来说那地方是个地下的天然洞穴,非常大。
当时这憨货已经是黑水龙王了,既然是他的巢穴,我爹就管它叫黑水龙巢。
本来我也是想去一趟那里的,可我爹不知怎么了,让我跪着发誓,不能踏入那地方一步。
我不敢忤逆,所以这辈子也没去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刘顺福说完这段话,精神头更差了,脸色发青。
“那黑水龙王,之前是怎么受伤的?”
林朔问道。
“那憨货跟你们家凤凰不一样,它不会说话,所以我也不清楚它是怎么伤的。
只知道它一个月前去了一趟老巢,回来就受伤了。
我猜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要占它的巢穴,它跟那东西打了起来,结果没打过人家,负伤跑了。
从那以后,那憨货就一直在江里来回晃荡,跟着我收祭品补身子,再也没回过老巢。
这次它发了狂,我估计,是回去抢地盘了。”
“之前,你为什么让林先生知道它负伤了呢?”
Anne问道。
“外兴安岭出现了一个林家传人,还能为什么呢?”
刘顺福说道,“我一看到他身后的那把弓,就知道他的来历了,猎门林家,那是响当当的名头。
我知道他不是为憨货来的。
不过当时见面时,他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怕他血气方刚的,起了动憨货的念头,就顺手用话术跟他打了这个招呼。”
刘顺福说完这句话,眼睛又闭上了,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睡着了。”
Anne嘴里轻声说着,看了看林朔,“林先生,您觉得他说得可信吗?”
“未必全是真的,可也八九不离十了。”
林朔点了点头。
“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呢?”
Anne问道。
“当然是去找黑水龙巢。”
林朔看着Anne。
刚说到这里,林朔忽然抽了抽鼻翼,目光向草房的门外看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魏行山满脸血污地走进来,抱着巴雷特一屁股坐在干草垫子上,看了昏睡的刘顺福一眼,大大咧咧地说道:“林先生你出手够重的啊,把老头儿揍成这样。”
林朔懒得解释,他闻着魏行山身上的味儿,只觉得血腥气直冲脑门,反问道:“杀了几个?”
“妈了个巴子的,五个小兔崽子端着枪抄我后门,还好老子机灵,反手把他们摸了。”
魏行山咧嘴笑了笑,又左右看了看这间草房,说道,“对了,八爷呢?”
“被拐走了。”
林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被拐走?
哪只鸟干的?”
“不是鸟,是蛇,巴蛇。”
林朔说道。
“巴蛇?
那是什么蛇?”
魏行山大惑不解。
“黑水龙王,就是一条巴蛇。”
林朔解释道,“巴蛇的体型,是随着年纪不断增长的,一千年的巴蛇,是这世上体型最大的奇异生灵之一,仅次于之前在昆仑山的那条钩蛇。”
说到这里,林朔又看向Anne:“我们林家的《九州异物载》里,其实就有这条巴蛇的记录,其中有‘天性良善刘氏牧之’这八个字,提醒我们林家后人,这条巴蛇是头牧兽,牧主姓刘,不要误杀。
之前我在江边远远看到它,觉得有点像,现在这个龙王使者姓刘,那就对上了。”
“原来黑水龙王就是巴蛇啊。”
Anne恍然大悟。
“林先生,你的意思是,八爷被这条叫黑水龙王的巴蛇,给拐跑了?”
魏行山听明白了。
“差不多吧。”
林朔说道。
“那还是咱八爷的路子野。”
魏行山笑道,“胃口好,不挑。”
“行了魏队,林先生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在他心口戳刀子。”
Anne不满道。
“老魏,杀了几个人,你是不是就开始飘了?”
林朔瞟了魏行山一眼。
“嘿!
不敢。”
魏行山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刚才好不容易活下来,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一边说着,魏行山双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那别愣着了,找去吧?
一只八哥不好找,一条那么大的巴蛇还不好找吗?”
“还真不太好找。”
Anne说道,“根据龙王使者的说法,那条巴蛇可能藏到一个叫黑水龙巢的地下巢穴去了,那地方没人去过。”
“还有这种地方?”
林朔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老魏,你身上的地图呢?”
“哦,在。”
魏行山摸了摸口袋,伸手把地图拿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太阳虽然还没爬上山,但屋内已经能看得清地图了。
“我们是在……这儿对吧?”
林朔看了一会儿地图,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方位。
“差不多。”
魏行山点点头。
“Anne小姐,刚才那场地震,你听出来的震源是哪里?”
Anne凑过来看了看地图,用手指指了一个地方:“东南方七十公里,应该是这里。”
“震源在黑龙江上。”
林朔说道,“距离贾林达不到二十公里。”
“奇怪,我记得黑龙江流域并不处在地震带。”
Anne说道,“怎么会平白无故发生地震呢?”
“还记得吗?
这个牧人说,黑水龙巢就在黑龙江底下。”
“您的意思是……” “我去震源附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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