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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桑葚酒酒”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桑知语沈辞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不行,我先把话......

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6-10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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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桑葚酒酒”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桑知语沈辞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不行,我先把话......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沈辞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沈辞。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沈辞脸色微沉。

桑知语不去管沈辞,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沈辞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沈辞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桑知语的身上,“不是桑知语说的?”

“???”桑知语不由瞪了一眼沈辞。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辞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沈辞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桑知语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沈辞,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沈辞,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桑知语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沈辞。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沈辞,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沈辞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沈辞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

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沈辞侧身面对桑知语,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桑知语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桑知语忽略沈辞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应雨竹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应雨竹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应雨竹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应雨竹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应雨竹正通过以前帮她和应雨竹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应雨竹,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应雨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应雨竹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应雨竹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应雨竹的脑门,“以应雨竹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应雨竹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应雨竹。”赵心妍目光掠过应雨竹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应雨竹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应雨竹的差距多么悬殊,应雨竹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应雨竹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应雨竹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应雨竹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应雨竹,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应雨竹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应雨竹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应雨竹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应雨竹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应雨竹的黑心,应雨竹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应雨竹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应雨竹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应雨竹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应雨竹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应雨竹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应雨竹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放在普通人中,赵心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从小就名列前茅,考上顶尖的985大学,法学专业本硕连读,早早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照,现阶段是在红圈律所工作。

独立执业后,不管面对多大多难搞的案子,她智商水准维持得相当好,没有搞砸过什么,偏偏在这一瞬间,她大脑跟宕机没区别,一点都不灵光。

赵心妍围着黎瑜微转悠好几圈,眼睛堪比X光地照射她。

“你是我认识的黎瑜微吗?你说你要跟博继年离婚?你没被魂穿了吗?还是得了失心疯?”赵心妍不敢置信黎瑜微有朝一日能说出离婚这种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黎瑜微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博继年,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

“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黎瑜微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博继年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黎瑜微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博继年到年纪要个孩子了,打算备孕吗?”

黎瑜微说想生孩子那会,博继年是在场的,他听到后,瞬间变了脸色,幽暗得宛若黑夜,别提多难看,只有黎瑜微傻乎乎地看不出来,沉浸在要和博继年即将孕育孩子的喜悦中。

赵心妍以前就觉得,博继年和黎瑜微差距太大,而且博继年的言行举止表明他心有所属,她一度劝过黎瑜微别浪费时间在博继年身上,换个人喜欢,但黎瑜微死心眼认定博继年。

听赵心妍提起旧事,桑知眼睑不禁微垂,遮挡住眼中的哀伤,面上的苦涩增多:“降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会受罪,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

“是什么让你下了离婚的决心?”赵心妍并非刨根问底,故意让黎瑜微伤心,只是隐隐猜到一点原因,“是绑架吗?”

黎瑜微不言语,眼角又悄悄地落下泪珠。

有时候,无声便是默认。

赵心妍见不得黎瑜微落泪的模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她的脸颊:“想想天底下有三十多亿男人,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狗男人伤心!”

黎瑜微像是找到依靠般,抱住赵心妍,放心地在她怀里哭泣。

赵心妍是哄了又哄,都没能让黎瑜微停止哭泣。

最后,还是黎瑜微哭累了,灵魂出窍地靠着她休息。

看到这样的黎瑜微,赵心妍想剁了博继年的心都有了。

***

警察局。

绑匪主谋和其两名得力的小弟都被抓到,等受害人指认完毕,再配合警方做记录,既能进入到公诉程序,警察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准备开启指认。

万万没想到绑匪主谋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并下地求饶:“沈总,绑架应小姐,是我头脑发昏做错的糊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您看在我没伤害到应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携带巨额财富、远走高飞不成,落入警方的手里,按照正常来说,争取到受害人的原谅,是可以减轻刑期的,不过,警察见怪不怪眼前的情形。

绑匪主谋陈鼎是敲诈勒索博继年,比起获得受害人的原谅,当前更重要的是向博继年求饶。

毕竟,博继年的名头别说在A市响当当的,那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极其有名,主因他是盛元集团的掌控人,而盛元集团是涉及无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

博继年在掌控盛元集团前,可是把沈家内部和他争继承权的叔伯、堂兄弟等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并且他掌控盛元集团后,和他竞争的商业对手,在他冷血无情的手段下也没有好结局。

陈鼎以前算个富二代,现在家里破产、落魄得到处借钱维持生活,主意打到博继年身边的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只需博继年的一个眼神,就会多的是帮他处理陈鼎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饶了你?呵。”

博继年轻轻的一声呵,锐利寒冷的眸光扫过去。

陈鼎扛不住强大的威压,先前多嚣张,这会就有多惧怕,狼狈得像条狗不停地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中心的意思无非是他绑了两个人,但他分了轻重,知道哪个是千万不能动的。

应雨竹靠近博继年,愤怒又带撒娇地道:“博继年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加重处罚他!我被绑架的时候,他打了我,我好痛,我超级担心和害怕以后见不到你,还有他……”

舒缓的铃声响起,打断应雨竹说下去。

是博继年的手机响了。

博继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王仁和:“处理好这件事后,送应小姐回家。”

随即,他朝警察局外面走去。

跟在博继年身边,当了他五年的助理,王仁和愈发拿捏不准博继年的态度,尤其是应雨竹从国外回来,他更揣摩不透博继年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多大,白月光的一滴泪就能让人为其疯狂,可他家Boss是已婚人士,这两天没少为绑架而事事亲为,重心完全在应雨竹上,黎瑜微就有点无人问津的那味了。

照这情形,沈太太这位置好像离换人坐不远了。

正当王仁和处理好绑匪的事情,猜测他家Boss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家Boss接到在医院的保镖的电话,得知黎瑜微醒来,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博继年看到黎瑜微半躺在床上,旁边坐了赵心妍。

两人似没想到他会来这,眼中都有些诧异。

但是,很快赵心妍眼中充斥浓浓的敌意。

敌意来得莫名,而黎瑜微侧过身,不愿面对他,博继年眉宇微拧。

赵心妍立马站直身体,拿过桌子上刚被同事送来的文件,径直走向博继年。

“沈总,你来得正好!”

“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向你提出离婚的诉求!”

“这是经过我和我当事人商议,初步拟的离婚协议,麻烦你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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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黎瑜微被几人送入美容院。

各种化妆品往她脸上涂抹,并且有人帮她做发型,一看这,她哪还不明白的。养母是铁了心让她出席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着造型师的一声“大功告成”,几人改送她到老爷子住的庄园。

纵然老爷子退休了,但权势地位仍在,他的寿宴热闹非凡,A市的所有权贵名流都来参加,门口车水马龙的,放眼望去,全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

望着车窗外面的世界,黎瑜微迟迟不肯下车。

突然,她的肩膀受力。

是一直监控她的女人推了她。

女人催促道:“桑小姐,别站着这不动,沈女士在大厅等你。”

自己一个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黎瑜微不得不暂时乖乖地下车。

岂料,她一下车,个别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她扫来,眼中蕴含的意思不一。不过,她看得懂嘲笑和轻视,他们与昔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嫁给博继年以来,她是头次如此清晰切身体会到,博继年一旦不想让她当沈太太了,或者是他和她关系僵硬了,她在上流圈子里毫无地位可言。

她就像博继年的附庸,被他的光芒照耀时,才会被世人看见。

黎瑜微退缩了,想不顾一切地逃跑,远离上流圈子。

然而,跟着她的几人察觉她的意图,表面上牵着身穿长裙不方便走路的她,实则是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断绝她逃跑的可能。

就这样,她被迫走进庄园里面的宴会大厅。

大厅遍布鲜花,站立不少人,最令人瞩目的是中间的老爷子,以及站在老爷子两边的博继年和应雨竹,即便博继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应雨竹遮不住的灿烂笑容,使两人看起来十足是恩爱小夫妻来探望长辈。

应雨竹和老爷子聊天,四周频频有人‘懂事’的插话,跟随应雨竹哄老爷子开心,顺带不时地夸赞一句应雨竹。

相比受欢迎的应雨竹,加上应雨竹身边有博继年的陪伴,博继年视若无睹她的到来,冷漠得仿若不认识她,明明她是博继年的原配,此刻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人类的天性之一是吃瓜,白月光和妻子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众人难免泛起八卦的心思,暗中观察黎瑜微和应雨竹,希望她们动手,出尽洋相,如此他们今晚便有吃不完的瓜,调节调节无趣的气氛。

黎瑜微迈不起步伐,站在原地不动,极想自己会隐身术。

早有准备的沈凝月,一边和人交际,一边时刻注意养女什么时候来到。

养女一不动,她马上走向老爷子的身旁,笑得刚刚好地朝养女道:“知语走快点,爷爷在等你给他祝寿呢。”

说话之余,沈凝月不动声色地挤开应雨竹。

谁知,应雨竹似是站不稳地身体歪斜。

眼看应雨竹有摔个狗吃屎的危险之际,一只大手及时地拉住她。

下一刻,应雨竹落入温暖的怀抱。

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是英雄救美女,俗套又唯美。

黎瑜微觉得刺眼极了,记忆不禁回到自己十四岁的那年。

她十三岁被沈凝月收养,进入到上流圈子生活,认识比她大三岁的博继年。

年幼的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但她第一眼见到博继年,那个清冷倨傲的少年,对她无疑是特别的,这位名义上的表哥从此占据她的脑海。

朦朦胧胧对博继年暗生好感,是她上初三时,刚满十四岁。

由于她不是沈家正经的外孙女,养母又成天忙于自己的爱好,没多少空教养她,她想在沈家立足是很困难的,便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老欺负她。

她的反抗微乎其微,一次她被欺负得几乎绝望,博继年犹如天神般地降临,将欺负她的人都揍跑,还细心带她去医院检查。

就那一天,看着保护自己的少年,她朦胧中地产生一个念头。

她喜欢被博继年保护,她想被博继年保护一辈子。

这个愿望,哪怕她成为博继年的妻子,都没实现过。

博继年当时救她,也许是出自同情怜悯,但他想真正保护的人从来都是应雨竹。

纵使应雨竹在博继年竞争继承人时失败,抛弃过他,他依然一心一意爱应雨竹,不介意应雨竹的抛弃,连老爷子当前的模样看来,也不介意应家曾经做过什么。

应雨竹不愧是被老爷子相中,给博继年从小定下的未婚妻。

出身优越,轻轻松松得到他人的爱和宠爱,是她重新投胎都未必得到的东西。

她妒忌应雨竹吗?

当然妒忌。

这会的她,妒忌化成厌恶,她讨厌博继年不给她留一丁点颜面,用抱住应雨竹的行为打了她的脸,让她沦为在场全部人都能看的笑话。

而养母几次暗示的眼神瞥来,她的心堕入了冰窟,通体发寒。

养母有一秒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吗?

还是说,她只是养母的工具?

场面要僵硬时,沈凝月一把将应雨竹拉离博继年的怀中,面上笑容不改地继续朝养女说:“知语,快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不搭理养母,令养母陷入难堪的境地,黎瑜微沉重地迈起一步又一步,停在老爷子的跟前。

“爷爷,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话的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看博继年和应雨竹。

偏偏应雨竹容不得旁人忽略她般,开声道:“博继年哥哥早早就到了,沈小姐是博继年哥哥的妻子,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你还不带礼物送给沈爷爷吗?”

娇柔的声音叫着博继年哥哥,黎瑜微听不出好听,反倒深感恶心。

整天哥哥地叫,恶心谁呢?

她上下扫视应雨竹,忍住翻白眼地想。

什么博继年的白月光?

呸!博继年专属的绿茶才对!

沈凝月藏有不悦的视线扫过应雨竹,依然笑吟吟地说:“应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博继年刚才已经给老爷子送过礼物,博继年和知语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博继年送的等于知语送的。”

温润的言语下,其实像无声的巴掌,提醒应雨竹别得寸进尺,懂点礼数。

一刹那,应雨竹身体靠向博继年,委屈地撇撇嘴:“博继年哥哥,沈阿姨指责我说错话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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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妍下班回家,看见苏语宁躺在沙发上,眼神极其空洞地注视天花饭,典型的要死不活。

“知语,你今天去盛元集团办离职手续,办得不顺利?”

她话音未落,苏语宁鲤鱼打挺地直直坐起来。

苏语宁烦躁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卷发,目光全部放在赵心妍的身上,认真地问:“心妍,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此话一出,赵心妍感到大为不妙。

苏语宁在盛元集团见了裴珩后,没了离婚的想法?

她没急着问自己的猜想,而是问:“谁说你没用?”

“我自己觉得我很没用。”苏语宁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裴珩连着两次羞辱她,让她格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处于哪种境地。

想想,这些年她所有心思和精力都用在裴珩那,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让自己有进步的事情,也没有要为自己的将来做过哪些努力,满脑子装着如何使裴珩爱上她,他和她之间从她单方面爱他会变成相爱。

远离了裴珩,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剩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当然有用啊!”赵心妍坐在苏语宁的身边,“首先你长得漂亮,脑子还聪明,本硕毕业于top的名校,靠着你的学历,随便找份工作,收入都比普通人好太多。”

“跟普通人比,我是有优势的,但……”苏语宁顿了顿,“和裴珩离婚后,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呢?”

在她原先的人生规划里,只要裴珩爱上她,她生个孩子,他主外、她主内,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然后,孩子长大、独立了,她和裴珩又过上甜蜜的二人世界。

如今,这些都成了泡沫,人生规划必须重新做。

赵心妍明白了苏语宁的难题——迷茫。

思索一会,她建议:“你先另外找一份工作,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后,开始探索自己具体对哪方面感兴趣,探索好了就着重努力发展。”

“有道理。”苏语宁点点头。

“那你去书房弄简历?”赵心妍上下打量苏语宁透露颓废的模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别胡思乱想。”

迷茫之余,苏语宁确实称得上有点胡思乱想,这是焦虑给导致的。

突然发生重大变化,使她的生活翻天覆地。

不再拥有沈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光鲜亮丽,从此以后,她什么都得靠自己。她不是没有自食其力的本领,只是她恐惧自己过得太差,遭裴珩嗤笑。

说句心里话,她现在憋着一口气,想不依靠任何人,光靠自己便能获得成功,在裴珩那里找回场子,不被他有机会嘲讽她没骨气、依附他而活。

她要用她的成功来证明,没有他,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嗯。”苏语宁强打起精神地起身,准备进入书房。

“哎,你等等。”赵心妍叫住她。

“干嘛?”

“你哪天回沈家一趟,拿你和裴珩的婚前协议给我,看看有没什么漏洞,能不能为你争取分到一点点钱。”

不管出于为好朋友着想的角度,或是帮助当事人的角度,赵心妍都想尽力帮她谋取到支撑她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忆起自己去沈家拿东西的画面,苏语宁狠狠地戳了戳旁边的抱枕:“打死都我不回去那个地方!协议你不用看了,就是分不到一点点钱。”

“你当初为什么肯签下一份完全不利于你的协议,不讨价还价一下?”赵心妍不理解苏语宁不争取权益,“裴珩那个狗男人没良心,你没脑子?”

苏语宁苦笑一声:“因为签婚前协议是他和我结婚的必要条件。”

签的时候,她想着自己终于能当上裴珩的妻子了,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会和裴珩有离婚的可能。

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

赵心妍拍了拍苏语宁的手背,安慰道:“及时止损比什么都重要,你还年轻,有无限的潜力,通过自己的双手,一定可以给自己创造数不清的财富。”

苏语宁垂目,望着自己右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裴珩将她的婚戒拿走了。

他这种行为,像无情嘲讽她。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帮助她‘恢复’单身。

走进书房,苏语宁坐在电脑前。

做简历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她没用多久就做好了,接着浏览招聘网站。

岗位信息五花八门,看得她眼花缭乱。

“知语,你晚饭吃过没有?”赵心妍进来询问,“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大受影响,苏语宁这些天吃不进多少食物。

经赵心妍一问,她发觉自己挺饿的。

于是她关闭电脑,和赵心妍外出觅食。

本以为赵心妍带她去餐厅,结果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她不解:“不是吃东西吗?”

“光吃东西,哪行啊?”赵心妍打开车门,“得吃喝玩乐一条龙。”

主要是好朋友愁容满面,还有没休息好的疲惫,吃完饭后,适合做个spa之类的保养活动,放松了身体,也能心情愉悦些。

“可这消费不低。”苏语宁犹豫进不进去里面。

以前有裴珩兜底,她刷卡不眨眼,什么都能享受最好的,现在则不同,她自己卡上就剩小几十万了,在一线大城市的A市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怕什么?”赵心妍晃了晃自己的会员卡,“你送我的卡,还帮我充了钱,忘记了?”

“好像是忘记了。”苏语宁有许许多多的会员卡,甚至好多充值后就没再去消费过,但那些卡都放在沈家,她没有拿走。

“别坐着不动,下车。”赵心妍催促道。

苏语宁跟随赵心妍的脚步,进入会所里。

工作人员是有眼力劲的,纵然苏语宁只来过寥寥几次,但依旧认得出她,极其热情地上前迎接她:“沈太太,您来了!”

“哪个沈太太?不会说的是专门给裴珩丢人的那只山鸡吧?”

“怎么说话呢?人家山鸡变凤凰了,请客客气气地叫凤凰女,哈哈哈!

与工作人员略显讨好的声音对比,突然响起的两道女声掺杂浓浓的刻薄。

苏语宁侧目扫过去。

说话的两人是白琳和徐欣欣,都和她有过节。


“顾琛哥哥,林阿姨说帮不了我。”应雨竹站起来,状若委屈地望向顾琛。

“妈,为什么帮不了?美容行业你不是大把资源吗?”顾琛坐回到原先的位置,“雨竹创业初期困难,你拿出一点,她受益无穷。”

沈母无视儿子的话,朝管家说:“送客!”

一时辨别不清沈母说的客是哪个,或应雨竹和顾琛都送走,于是管家站在原地,打算好好地想一想。

沈母简单粗暴地指了指应雨竹。

应雨竹眼神发出求救信号,顾琛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管家先行一步,将应雨竹的包包拿起,并做出送她离开的手势。

沈母命令般地说:“顾琛,你坐着别动。”

改变不了沈母的逐客令,顾琛也救不了自己,应雨竹起身离开。

管家一送走应雨竹,沈母目光锐利地注视儿子:“你当我扶贫办的工作人员?扶贫应雨竹,亏你想得出来!”

相比其他豪门贵妇,沈母不是等着丈夫和孩子供养的闲人,手里实打实地有通过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事业,在商界拥有一席之地,但儿子在沈家继承人选拔赛落败时,她日子也不好过,差点事业尽毁。

这几年,儿子取得巨大的胜利和成果,自己事业连带恢复,居然被儿子让扶贫,假如扶贫对象是别人,她兴许会答应,大方拿出资源。

扶贫对象是应雨竹,她气得两眼发黑,接着说:“知语提出和你离婚的节骨眼,你要把心思放在知语身上,不要用在其他无关的女人的身上!”

“我不用花心思在秦瑜汐身上,她也不会舍得和我离婚。”顾琛顿了顿,“你不帮雨竹,我只好自己帮了。”

“帮帮帮,你就知道帮一个抛弃过你的人!”沈母腾地站起,“还一口一个雨竹,叫知语则是连名带姓,你听听你自己像什么样!”

“谈不上雨竹抛弃我,是应家强行送她出国、解除婚约。”顾琛也站起来,“应家现在给不了她多少资源创业,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帮一帮她,没什么。”

儿子直接忽略自己的后一句话,沈母气到极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喜欢这位你爷爷给你定下的前未婚妻。”

“雨竹没有特意讨好你,所以你不喜欢她。你喜欢秦瑜汐,是因为她无时无刻不讨好你,你的双眼被蒙蔽,看不出秦瑜汐的所图。”

儿子笃定的语气,听得沈母怒不可遏:“我不跟你扯这些,总之你明天带知语来这和我吃饭,如果我看不到你俩同时出现,有你好看!”

顾琛微抿唇角:“妈,秦瑜汐的讨好,对你就这么有效吗?”

“起码她不气我,是贴心的小棉袄!”沈母数不清儿子从小到大气过她多少次,犟脾气和他早逝的父亲一模一样。

“是贴心,还是贪心?妈,你要分清楚。”顾琛没少见过秦瑜汐从他母亲那里得到好处的真面目,那种贪慕虚荣无处可藏。

而且秦瑜汐叫他母亲为妈,在他们没结婚前就开始叫了,对比她把她的养母多年如一日都叫阿姨,谄媚之心昭然可见。

沈母指了又指儿子,硬是被他气得一句话不想说了。

一见管家回来,她迅速下令把儿子也送走。

走出母亲的住所,顾琛看了看手机。

【顾琛哥哥,林阿姨不帮我,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理解林阿姨为什么不帮我,毕竟当年解除婚约是我们家主动的,她心里难免有气,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而和林阿姨闹别扭,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秦诗雅很不爽傅衍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傅衍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秦诗雅。

秦诗雅不理会傅衍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傅衍,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傅衍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傅衍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傅衍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傅衍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傅衍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傅衍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傅衍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傅衍都做不到。

傅衍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秦诗雅去找自己的包包。

傅衍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秦诗雅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傅衍往她泼脏水,秦诗雅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傅衍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傅衍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傅衍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桑小姐?”张丹缨换掉称呼,眼中的打量隐去,“你来我们公司是……?”

自己来这是获取工作的,桑知语忽地尴尬得说不出口。

幸好旁边的人帮她回答:“张总,桑小姐是面试您秘书这一岗位的应聘者,我带她过来,是由您亲自再面一轮的。”

张丹缨到这一层,确实是要给自己挑选秘书。

还没拿到应聘者的资料,就先在会议室门口遇见桑知语,得知桑知语是想当自己秘书,她表情微变。

她继续进入会议室,并说:“桑小姐,请进。”

坐在应聘者该在的位置,看着带她来的人将她的简历和面试情况交给张丹缨,桑知语略显局促。

张丹缨没看资料,示意下属出去。

没第三个人的存在,桑知语和张丹缨面对面地注视。

“桑小姐先做个俗套的自我介绍,还是我们简单直接点?”张丹缨询问。

远离沈辞是万万不够的,桑知语发现他对她的生活仍充满影响力。

自己不再是名副其实的沈太太,目前是拥有沈太太的虚名,她真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沈辞有牵扯,可没拿到离婚证,又不能说自己离婚了。

顶着沈太太的名头求职,较为滑稽,又诡异地像商业间谍,去其他公司是为窃取机密般,她想了想:“不浪费张总的时间,我们简单直接点。”

“据我所知,桑小姐是在盛元集团任总裁助理一职,可以说说你离职的原因吗?还有,沈总知道你来我们公司应聘吗?”张丹缨拿起桑知语的简历,低头仔细浏览。

刹那间,桑知语的嗓子犹如被卡住。

“呃……”

大约是她的为难过于明显,张丹缨抬头。

“难以回答?”

张丹缨问得直截了当,桑知语更加尴尬了。

无论真话假话,都得给人一个回答。

她决定实话说:“我和沈辞正在走离婚流程,不适宜再留在他的公司工作,他不知道我来贵公司面试。”

以沈辞和应雨竹的发展趋势,不用多久,沈辞将昭告天下,应雨竹取代她成为新的沈太太,或者沈辞会主动告诉旁人,他早跟她走离婚流程了,她无需藏着掖着这件事。

意想不到的回答,张丹缨安静地扫看桑知语。

张丹缨不单事业出色,长相也出色,是那种侵略性强的风情美,五官细看没多美,总体就是韵味极强,明明一身职业女西装,照样难掩风情,桑知语向来喜欢欣赏到同性的美,可这不是欣赏的场合。

她被看得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心想来这面试是不是个错误,自己是否应该找家谁也不知道她有沈太太的身份的公司,避免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一些非议。

当她犹豫要不要结束面试,免得沦为他人口中的瓜的主角,张丹缨又低头浏览她的简历,道:“桑小姐,我招的秘书,不光要协助我的工作,还得处理我的私事,二十四小时待命是常态,你做得到吗?”

桑知语回忆自己初次面试,人事对她说过的岗位职责。

秘书的岗位方向有许多种,她应聘的这个岗位,方向是主要协助上级的工作,一点没说处理上级的私事,加上二十四小时待命,她犹豫了。

“你之前两轮面试,谈到的薪资待遇不算,以我的为准。”张丹缨停顿一会,“我给的价格是年薪一百万,奖金另算。”

按照市场行情,自己的工作资历、学历和专业等,桑知语认为自己进入大厂,起薪撑死是三十万一年,万万没想到张丹缨出手便是年薪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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