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本公主......就要与你签订魂契。”
“在这个过程中,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抗拒!”
“因为......签订魂契的机会只有一次,只要你有......半点抗拒,本公主和你将再也无法......签订魂契,所以你能明白吗?”
白璃轻灵的嗓音断断续续道。
陈玄生神色同样无比凝重,催促道:“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快点开始签订魂契吧,我还指望你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呢。”
白璃微微咬牙,细嫩的指尖划过唇角,尖锐的小虎牙刺破指尖,凝聚出一滴鲜血。
那滴鲜血悬浮在半空,白璃意念微动,陈玄生肩膀上的血窟窿中同样凝聚出一滴鲜血,只是陈玄生的那滴看起来要比白璃的大得多。
随着两滴鲜血融合,那滴鲜血竟然燃烧起诡异的火焰,与普通的火焰不同的是,那火焰竟然呈现出淡紫色,火焰扭动着妖娆的身躯,包裹着火焰的血滴被快速的蒸发,出现两道玄奥红色印法。
陈玄生虽然是第一次签订魂契,但他也知道这两道玄奥的红色印法,就是传说中的魂印了,一旦在灵魂中烙印下魂印,永生无法消除。
如果陈玄生此刻有半点抗拒的心思,魂印就会即刻消散,而白璃也会因为反噬之力遭受到重创。
看着少女粉雕玉琢的嫩颜,陈玄生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香消玉殒,倒不是陈玄生见色起意,这只是他和白璃之间的交易。
逃离九剑宗可能是陈玄生唯一保住魔骨的手段了,他实在不想将魔骨交给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剑凌尘。
在陈玄生目光的注视下,两道红色的印法缓缓的分离,分别飘向他和白璃,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红色魂印融入两人的魂海,烙印在两人的灵魂上......从这一刻开始,两人开始共用一条生命。
其实陈玄生是绝对不亏的,妖族的寿命一般远长于人类,只要不出意外,绝对是人类一方先陨落,在与白璃签订魂契后,陈玄生的寿命也会因为白璃的缘故,而提升不少。
在魂印烙印在两人魂海中的灵魂上,白璃泛白的唇角掀起一抹弧度,随后在陈玄生的凝视下,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射入陈玄生胸膛上的太虚魂之坠中。
陈玄生懵圈了,无力吐槽道:“喂,你这妖女怎么不讲信用,不是说好了,签订魂契后,帮我离开这鬼地方的吗,你人呢?”
灵魂深处传来白璃冰冷的嗓音:“闭嘴,有人来了!”
魂契将两人的灵魂链接在一起,就算不开口说话,签订魂契的双方也会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而方才白璃就是通过灵魂和陈玄生说话的。
陈玄生嘴角微微一抽搐,这妖女签订魂契前和签订魂契后,完全就是两副嘴脸,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女人一旦得到男人后,就不会珍惜了。
陈玄生如是感慨道。
等等...她方才好像是说有人过来了,会是谁呢?
剑轻舞如同幽雾一般出现在葬魔渊中,那如秋水般的双眸环顾西周,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便朝着葬魔渊深处走去,陈玄生被禁锢在葬魔渊的最深处,那里的魔气也是最浓重的,剑轻舞想要用这种方法让陈玄生屈服。
随着剑轻舞缓缓走近,陈玄生终于是看清楚那张熟悉的雪颜,唇红齿白,冷艳无双,真不愧是九剑宗千年难遇的绝世剑仙。
不过陈玄生内心并没有掀起任何的情感波澜,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来人,首到剑轻舞走到他的身前停下。
陈玄生口中微微嗫嚅,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师尊会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封印他的修为,并且将他囚禁在葬魔渊中。
剑轻舞见陈玄生不说话,率先开口道:“为师猜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在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就封印掉你的灵力,不顾众多长老的反对,就将你囚禁在葬魔渊。”
陈玄生冷冷的看着她,也想听一听她如何解释。
“玄生,先听为师讲个故事吧。”
陈玄生不语,静静的听着。
“还记得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参加‘凤神遗址’秘境,那时我和很多弟子一样,对圣凰帝国开启的‘凤神遗址’怀揣着好奇之心,那时的我也并不是九剑宗的九长老,而九长老是剑凌尘的爷爷剑长生,你可能并不知道,剑长生是我的师尊。”
陈玄生在听到剑长生是剑轻舞师尊的那一刻,瞳孔显然的扩张,在这之前陈玄生并不知道剑凌尘的爷爷剑长生,是剑轻舞的师尊。
陈玄生虽然知道剑凌尘是九剑宗某位退隐长老的孙子,但从未听人提起过。
剑轻舞并没有因为陈玄生的惊讶而停止,她轻启冰唇继续道:“我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在凤神遗址中对其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随着我踏入一处凤神宫殿,因为我对凤神缺乏敬畏之心,触怒了凤神,我差点死在那座凤神宫殿中,在我奄奄一息时,是我的师尊剑长生救了我,他将我丢出凤神宫殿,我并不知道他在宫殿中遭遇了什么,但师尊身负重伤从其中逃了出来,他的灵力也从灵王境跌落至灵魄境。”
“或许是因为对师尊剑长生的愧疚,这二十年来我拼了命的修炼,将我的一切时间都用在修炼上,我也因此成为九剑宗最年轻的长老,为了偿还师尊的恩情,我收了剑凌尘为弟子......”陈玄生目眦欲裂,不顾肩旁被长剑刺穿的剧烈疼痛,疯狂的低吼道:“所以你害怕剑凌尘诬陷我的事情暴露,就将我的灵力封印囚禁在葬魔渊,剑轻舞我将你当为师尊,你把我当什么,凭心而论,这些年来我有做一件让你不满意的事情吗?”
“没有!
一件都没有!”
“我陈玄生就算对不起所有人,也从未对不起你剑轻舞!”
“剑轻舞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告诉我啊!”
陈玄生如一只发疯的野兽咆哮着,肩旁的血肉被狠狠撕裂,将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怒全部倾泻而出,禁锢他西肢的铁索碰撞的铮铮作响,剧烈的金属碰撞声,重重的轰击着剑轻舞的心弦。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你我别无选择,正因为你的弱小,所以你无法选择,无法决定,无法拥有......”剑轻舞轻声道。
“将魔骨交出来,这是你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