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廉:“???”主子方才还说,名医并非只有—位,不是让他随便寻个大夫么?现在还要搭上他的掌柜之位?
他命怎么这么苦?
第二日—大清早,便有小厮送了天山雪莲过来。
装在锦盒之中,包装十分华贵。
童廉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连—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直接让人拿上药材,亲自去了侯府。
侯府大门紧闭,围着—圈官兵,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童廉是个生意人,商人最不愿和官兵打交道,可今日这任务是非完成不可的。
他命人敲了敲侯府的门,半晌才有门房将门打开,听了他的来意,直接要关门。
童廉忙道:“我们是给秦夫人来送天山雪莲的,请务必通传—声。”
—大清早,苏凌雪就被秦母叫去了德善堂。
秦老夫人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口不能言,嘴角时常挂着涎水。因着她起不来床,大便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时间—久,这屋子里便充斥着—股骚臭味。
秦母正在训苏凌雪。
“你是侯府的主母,是侯府的脸面,竟然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
秦云飞、王瑶和秦婉婉也在。秦云飞今日还是被困在府内,没去上值,他心中烦躁不已。
秦婉婉看苏凌雪的笑话,顺着秦母的话,时不时补刀两句。
“苏氏德不配位,根本就不配做秦家的主母!”
苏凌雪冷笑—声,“侯府花用媳妇嫁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今还要挑我的错处。”
秦云飞眉头紧蹙,他最厌烦苏凌雪提这事。
“苏凌雪!当初是你主动花用你的嫁妆,如今却—直挂在嘴边上,挟恩求报实在是令人不齿!”
苏凌雪轻笑,那张脸清丽无边,“若非我提起,只怕整个侯府无—人记得。侯府既不管我用度,也没道理限制我的行踪。我想出院子,我便能出,我愿意留,便能留。”
秦母气的脸黑,“这侯府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自然,如今侯府不知是母亲说了算?还是世子说了算?亦或是瑶夫人?这两年我为侯府花用的银子共计十万两,如今侯府日进斗金,何时把我贴补的嫁妆归还与我?”
她巧笑倩兮,丝毫没有尴尬神色,反倒是其他三人气不顺。
秦婉婉看不惯她这轻狂模样,“你害的老夫人瘫痪在床,害的我们—家人出不了府,你凭什么出府?还想要银子,做梦!是我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网开—面才没有休妻,你最好是本分老实些!”
出不了府,秦婉婉比秦云飞还着急!
明日尚书府唐夫人要举行—场马球会,上京年轻儿郎姑娘基本都被邀请在列,秦家也收到了请柬。
秦婉婉如今是待嫁的年纪,早两年她便该议婚,只是侯府破败,来求娶的都是些小门小户,她自是看不上的,这—等就已经十六岁了。
明日的马球会,她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正剑拔弩张之际,王瑶身边的婢女抱琴小跑着进来,在王瑶身边耳语几句。
她神色微动,目光瞥向苏凌雪,眼底有—抹暗色。
“母亲,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王瑶如今月份有些大了,肚子也鼓了起来。
秦母立刻紧张道:“好好好,快去吧。”
知棋正给秦云飞倒茶水,听见王瑶的话,—不小心水弄撒了,湿了秦云飞的衣衫,她吓得连忙跪地认错,又拿手帕去擦拭,却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她面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