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头干涩，艰难地挤出一句。
“张盼倒了我的药剂是事实，我不会这么算了。”
张盼又开始哭：“初凝姐，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作势要从殷钟玉怀里挣脱，又被紧紧抓住。
殷钟玉的表情相当不悦，这份不悦是对我的。
“李初凝，不要得寸进尺，盼盼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我从未见过殷钟玉有厌烦和不耐的情绪，第一次见，竟还是对着我。
我定定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殷钟玉，你真是好样的。
深吸一口气，我强压怒火，勉力保持平静。
“你觉得这管试剂不重要，我也不该追究张盼的责任，是吗？”
殷钟玉看着我，淡淡道：“难道不是吗。”
“即使我因此不得不取消成果发布会，错过评级申请，你也无所谓？”
听了我这话，殷钟玉却更不耐了：“那又怎样，你就不能等下次？”
“好，”我看了他半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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