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怔怔的看着他：“谁的儿子？”
大力扯过一把椅子，扭动几下脖子，淡淡开口：“你的儿子呀，亮亮。”
还没等我发问，他露出胸前的蝴蝶纹身，痴痴地望着我。
“你忘了这个纹身了，十年前我们一起纹的。”
见我没有反应，他苦笑一声，失落的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果然忘了。”
十分钟后，大力换上女装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假发，高跟鞋还有上挑的眼线。
媚态十足，亦如过往。
“江河，曾经我们从未失过手。
被称作雌雄车党，你都忘了吗？”
逝去的回忆如潮水般重新涌入我的脑海。
每一次大力都会扮作女人的样貌，所以即使监控拍到了我们，警察也辨认不出。
我曾经问过他，为何这样。
他不肯说。
直到某天，我看见大力正拿着眼影盘学着我床头上贴的性感女郎画报化妆。
我才明白，他的“猎物”始终都是我。
大力往前走了两步，拉起我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手背传来一阵温热。
是他的眼泪。
他絮絮叨叨说着七年前那个我不愿承认的真相。
“是你撞到了文百合，也是你强迫了她。
亮亮是你的儿子，我在监狱这四年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我们合作从未失手，而缺了你，我就被抓了。”
那是因为是我将老巢的位置举报给了警察。
我想独吞最后一次抢来的一包黄金。
我将手抽回，嫌弃的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
大力擦干眼泪，心碎的看着我，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狠心，但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怪他。”
气氛如寒冰凝结，安静的空间只能听见一快一慢的心跳声。
我背过身，目光又落在了黑板上，我的照片上被明显用红笔划了一道叉叉，这种意思不言而喻。
“是你杀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