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走,以后你要记住,不要再理这个坏小孩儿了!”
“花花,以后看到这种打人的小孩儿,要离远一点儿知道吗?”
……
各家大人领着自己孩子回家了。
暮霭的傍晚,已经变成了灰暗色。
我的母亲,手执擀面杖,凶神恶煞的扯着嗓门儿冲我破口大骂,“陈带弟,你这个讨人厌的烦人精,一天不给我惹事儿,你就皮痒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和我手腕一般粗细的实木擀面杖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我后背上,穿心刺骨的疼。
但我愣是紧咬着牙关,疼的又蹦又跳,自始至终眼泪汪汪却一个字没吱声。
哭喊求饶,从来解救不了我的痛苦。
只能是越哭被打的越狠。
“滚!”
母亲打累了,抡着擀面杖指着我的脑袋,“有多远滚多远,再不滚我一棍子打死你!”
那时候太小,对“死”这个字,一直没有什么概念。
但我每次挨打之后,独坐在村外湖边的南湖边上,就会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儿。
死和挨打,究竟哪一个会更疼?
就在我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起身往下跳的那一刻。
“嗡嗡嗡…嘤嘤”
忽然一串如婴儿般痛苦哀嚎的细碎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我心头一紧,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拨开草丛一看,“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它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草丛,浑身棕黄色的茸茸毛发,耳朵短短圆圆、尾巴长长,一双晶亮的眼睛像是带着求助和痛苦的望着我。
我试探着摸了下它的后背,它依旧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看着我继续发出“嘤嘤嘤”的哀求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