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年,我有时间去了趟精神病院。
江洲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头发稀疏,满脸的抓痕,听医生说是他自己病发时留下的。
整个人老了十来岁。
他已经变得疯疯癫癫,认不出来我了。
我见到他时,他一个人坐在病房里。
嘴里不停念叨:“我是首富家的女婿,堂堂驸马爷,看你们谁敢瞧不起我,大小姐跟我情投意合,丈母娘也很器重我,承远集团迟早是我的。”
一会又听他念:“可是岑安宁她不爱我了,我就什么没有了。”
医生上前给他注射了药物,他平静地闭上了眼。
就像从未来过一样,他想死,我偏不让,我还要他好好活着。
让他每日每夜都要感受我曾经受过的苦。
以慰藉前世我惨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