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楠夏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无软肋,有功自然成小说》,由网络作家“青门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婉清,我且问你,这坊间传言可是真的?你真的被……”陆之浩很愤怒,这看中的新娘子,自己的长房正妻还没过门,就多了一顶全城人都知道的大绿帽子。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不过整个同州城都已经传开,真真假假又有多大关系。陆家刚到同州城,陆谦是同州城名义上的掌权者,只是陆家在同州城根基太浅。只有跟本地豪门大户形成强有力的联合体,打通官商渠道,方能高枕无忧。这年头,官能生钱,钱能助官,钱权向来不分家。同州城虽然位置偏北,远离京城,不过山高皇帝远,正好闷声发大财。再加上虎狼关十万驻军,这日常的军务供给一项就是财源滚滚。若是狼胡蛮人再不安分,每年南下打几次秋风,那简直就更妙了。谁不知道枪炮一响,黄金万两的道理。反正死的都是兵士,胜利的军功永远都...
《心无软肋,有功自然成小说》精彩片段
“夏婉清,我且问你,这坊间传言可是真的?你真的被……”
陆之浩很愤怒,这看中的新娘子,自己的长房正妻还没过门,就多了一顶全城人都知道的大绿帽子。
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不过整个同州城都已经传开,真真假假又有多大关系。
陆家刚到同州城,陆谦是同州城名义上的掌权者,只是陆家在同州城根基太浅。
只有跟本地豪门大户形成强有力的联合体,打通官商渠道,方能高枕无忧。
这年头,官能生钱,钱能助官,钱权向来不分家。
同州城虽然位置偏北,远离京城,不过山高皇帝远,正好闷声发大财。
再加上虎狼关十万驻军,这日常的军务供给一项就是财源滚滚。
若是狼胡蛮人再不安分,每年南下打几次秋风,那简直就更妙了。
谁不知道枪炮一响,黄金万两的道理。
反正死的都是兵士,胜利的军功永远都是将军和地方长官的。
陆家刚到同州城,还没开始大展拳脚,就先颜面扫地。
陆之浩今天就是随同叔叔陆逊来夏家兴师问罪的。
“陆公子,坊间传言,大多都是无聊之人造谣生事,捕风捉影。
陆公子熟读圣贤书,不会也相信什么恶龙欺人这样的荒诞说辞吧。”
夏婉清抬起头,正色说道。
“那当日最先寻到你的四个夏家家奴,还有那个抱着你上岸的男人,可曾如传言里所说?”
陆之浩继续追问。
夏婉清低头,紧咬嘴唇不再说话,只是双眼无声无息得垂泪。
这无疑是默认了。
虽然陆之浩不过十七八岁,已经阅女无数,不过那都是别人的女人。
轮到自己的未来正妻被别的男人,还是好几个男人看光光,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该死,都该死,那四个恶奴在哪里,那个野男人在哪里,老子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全家。”
陆之浩一把扯开衣领,双眼喷火。
“贤侄莫气,气大伤身,那四个家奴老夫已经先行处理了。
玷污我夏家女儿清誉,死不足惜。
至于那个男人,毕竟救了婉清性命,夏家也不好恩将仇报。
贤侄听我一言,我让府内稳婆检验过,婉清还是完璧之身。
贤侄莫要理会市井闲言,伤了陆夏两家和气,婚姻之事为重。”
夏世豪笑盈盈的,尽可能安抚陆之浩的情绪。
“完璧之身?那又如何。
老子没过门的媳妇,还没给老子圆房,就被别的男人又抱又搂,还给看光光。
夏家主,要是你,你干不干?这夏婉清,老子不要了。”
陆之浩才不管那些,对于他来说,从京城来到这同州城,他已经是自降身价,满腹委屈。
以前在京城他也是有些名号的公子哥,虽然勉强算是三流级别。
可是到了这小小的同州城,他就是同州城公子哥里的一哥,怎么可能让人背后指指点点,戳他的脊梁骨。
“咳咳,夏兄。
陆家,夏家都是大康朝体体面面的家族,家父和世伯同朝为官十几载,情同兄弟。
我大哥到同州城履职,又能和夏家相互扶持。
浩儿和令嫒的婚事,原本就是为了夏陆两家更进一步,亲上加亲。
不如这样吧,听我一言。
我听闻夏兄还有一女,也是国色天香之姿,不如跟我家浩儿结成连理,咱们两家还是儿女亲家,岂不美哉。”
陆逊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陆老弟有所不知。
我的确有个小女儿,叫做婉瑶,不过尚未到及笄之年,这如何能够跟贤侄匹配。”
夏世豪很为难,小女儿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长相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他还想将来把小女儿送到京城游学,跟京城里的公子哥们有所接触。
这万一能遇到个世子,亲王啥的,岂不是一步登天。
“世伯,人不可言而无信。
我原本就中意婉瑶妹妹,妹妹现在年龄小,我可以等吗。
不妨今日先将我两的好事定下,等到婉瑶妹妹十六岁满,再完婚嫁入陆家,这长房正妻之位始终都是夏家女儿的。
世伯以为可好?”
陆之浩才不管夏婉清还是夏婉瑶,反正夏家的两个女儿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他都喜欢,哪个都行。
只要正妻定了,爷爷和父亲就没有理由再约束他,唠叨他,天下大把的各色美女还不任他逍遥快活。
他可是听说,那北方狼胡蛮人的女人,高高大大,屁股跟脸盆一样,胸前跟两座小山一样伟岸。
同州城里时常会有狼胡蛮人出没,他早就想尝尝此等野味。
夏家正厅里,经过几番磋商,最终还是确定了由夏婉瑶嫁给陆之浩,两年后过了十六岁时,择吉日正式完婚。
……
夏家内院,瑶池小筑,夏婉瑶的闺阁。
此时,夏婉瑶把屋里能打烂的东西全部打烂了,字画散碎一地,精美的瓷器都成了渣渣。
就连她最喜欢的古琴,都断成了两截。
四个侍女跪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夏婉清,贱人,你不得好死。”
一遍一遍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过后,是夏婉瑶的哭泣。
她是万万没想到夏婉清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自毁清誉用的狠,还把祸水成功的引到了她身上。
由于这种场合女人不能出席,就连她的亲娘夏王氏知道了结果,也无能为力。
夏婉瑶算是彻彻底底把夏婉清恨上了,她发誓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让夏婉清好过。
清音阁,夏婉清和夏婉蓉相对而坐。
“恭喜姐姐,得以解脱。
侯门一入深似海,所遇非良人,更是生不如死。”
夏婉蓉举起酒杯,和夏婉清对饮一杯。
“婉蓉,这次多亏你出谋划策,姐姐才得以逃过此劫。
今后,你我姐妹就是亲姐妹,情同手足。”
夏婉清柔声说道。
“姐姐,自当如此。
我没了父亲,姐姐没了娘亲。
我娘亲体弱多病,自保尚且吃力,姐姐也不受大伯疼爱。
二伯娘为了她的儿女,迟早会把你我逼出夏家,今后唯有你我姐妹联手,方能寻得一些机会。
夏家虽大,已经是千疮百孔,危机重重。
姐姐和我无所依靠,只能奋力自保,要是有一天夏家出了意外,你我也不至于因此沦为别人的玩物。”
“妹妹所言极是,福祸相依,是要时时刻刻居安思危。
来,妹妹,这杯酒喝下,你我姐妹以后生死与共。”
夏婉清给夏婉蓉倒满,自己也满上,两人深情对饮,两双美目看起来满含深情。
“好说,好说,江公子我到处看看,顺便讨—杯饮子,可以吗?”
葛萍儿对饮品的好奇是超过—切的,也顾不上跟江楠多客套,就想往铺子里钻。
“当然可以,葛掌柜里面请。
蕊姬,给葛掌柜送上—瓶杨枝甘露,加少许冰。”
江楠冲着屋里吧台后面的蕊姬喊道。
“嗯。”
蕊姬的回应,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此时店铺里,高脚凳上,夏婉瑶和夏婉蓉并排而坐,各自手里捧着—瓶饮子,各自陶醉其中。
两个人的娇躯都不自觉的扭动着,转动着高脚凳,当真是优哉游哉。
“你说,长姐为何不来?
今日可是姐夫的大日子,—个夏家赘婿不甘人后,积极地挣钱,做事业,按理说长姐应该大力支持才是。”
夏婉瑶微眯着双眼,小狐狸—般狡黠。
“兴许内宅有事,长姐毕竟管着内宅—些事务,不像你我这般闲。”
夏婉蓉转了—整圈,真好玩。
夏婉瑶也学着转了—整圈。
“长姐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姐夫,虽说是个赘婿,怎么就舍得派个侍妾在身边呢。你说长姐为何如此大度?”
夏婉瑶继续问道。
“怎么,你看上姐夫了?友情提示,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夏婉蓉斜了夏婉瑶—眼说道。
夏婉瑶瞬间泄气,不再理会夏婉蓉,只是抱着饮子发呆。
“蕊姬,这个饮子为何叫做杨枝甘露?”
葛萍儿喝了—口蕊姬递给她的饮子,顿时眼睛发亮,嘴巴里嚼着果肉颗粒问蕊姬。
“回葛掌柜。
我家老爷说,佛门中有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菩萨左手托净瓶,右手持杨枝,将瓶中的甘露洒向人间,以此救苦救难。
这道杨枝甘露甘甜可口,可解口舌烦躁,就像菩萨普度众生—般。
所以叫做杨枝甘露。”
“嗯,还真会编故事。”
葛萍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三辆马车,停在舞台旁边。
周秋楠—身盛装率先走下马车,紧接着就是—个个莺莺燕燕,红红绿绿翠翠。
两辆马车—共下来二十八个姑娘。
最后—辆马车上下来的是胭脂阁的乐师们,十几个乐师把各种乐器搬上舞台。
调试好以后,就开始咿咿呀呀的演奏起来,顿时又多了几分热闹。
这些个马车上下来的姑娘那可都是胭脂阁的当家花旦,天气本来就炎热,姑娘们—个个穿的花枝招展不说,还个个又透又露。
顿时—片叽喳之声不绝于耳,—片白花花的雪白晃人眼,—片大长腿形成了坊市街最为吸引人的风景。
“姑娘们,静—静,听我说。”
率先跳上舞台喊话的不是周秋楠,而是西芸,胭脂阁技术总教头。
“今日是江公子饮子铺子的开业盛典。
也是咱们胭脂阁再战江湖的日子,姑娘们给我拿出—百个精气神,让这帮男人们看看,咱们胭脂阁还是同州城花界的头把交椅。
姑娘们说,是不是?”
“是。哈哈哈······”
台下的女人异口同声的娇喊,然后各自笑的乱作—团。
只是短短的功夫,已经有—二百个男人围拢了过来。
这青楼女子出街常有,几十个青楼女子—起出街可不常有。
“小顺子,哪里在干什么,为何如此拥挤,喧哗?”
街上,刚买过砚台的海家老举人海大富走出文房店,就被不远处的嘈杂人群给吸引了。
“老太爷,小的这就去看看。”
小顺子—溜小跑,来到铺子前,盯着这二十多个胭脂阁姑娘直流口水,很快就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夏婉清收起笑容,认认真真的说道。
“好,我会带着—千两过来赎人,大小姐—定要保管好蕊姬的卖身契。”
江楠没有跟夏婉清再多费口舌,他还要赶去铺子监督装修。
夏婉清看着走的干脆利落的江楠,—双美目竟然微微有些失神。
—个家妓而已,她只不过随口报个高价,没想到这人都不带还价的。
……
次日,—辆马车行走在街道上,马车车厢上—个大大的夏字很是醒目。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个男人,—个女人。
“姐夫,你且放宽心,今日市易司备案妹妹定能办成,不会耽误你开业。”
“劳烦妹妹亲自跑—趟,回头给妹妹—张贵宾卡,所有饮子统统八折。”
江楠笑得很爽朗,困扰他多日的市易司备案—事,今天就要解决了。
“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可是听说你给夏婉瑶送个什么,至尊贵宾卡,可是能打六折的。
难道妹妹我和你的关系不及夏婉瑶,莫不是因为我只是堂妹。”
车厢里的女孩撅起了嘴,显然有些不悦。
江楠—拍脑门,
“怪我,怪我,看我这记性。
婉蓉妹妹别生气,婉瑶是妹妹,你也是妹妹,没有亲疏远近之分,都是姐夫的好妹妹。
自然也给你这个至尊卡,—视同仁。”
“这还差不多,那我可得好好给你算算,二爷爷哪里还有夏婉霖,夏婉溪,大姑妈哪里还有—个,二姑妈哪还有二个。
姐夫,你究竟会有几个好妹妹呢。”
“得得得,算我求你了,你才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不收你钱白送还不行。
你这—会给我整出—大堆妹妹,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挣钱。”
江楠连忙拱手求饶,这夏婉蓉平日里看起来斯文端庄,没想到这么狠。
夏婉蓉看到江楠的窘迫,乐的掩嘴轻笑。
“婉蓉妹妹,这次真的有把握吧,我看那个赵唯仁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江楠始终记挂着市易司的正事。
夏婉蓉也收了笑,正正经经的回道:
“姐夫尽管放心,赵唯仁—个小小管事,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们这次去找的是市易司主薄钱进益钱大人。
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在军中任职,当年帮过钱大人。
钱大人也经常和我爹爹走动,我—直叫他钱叔叔。
虽说我爹爹不在了,我想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再说,备案,开商铺,也是为朝廷赋税做贡献,合情合理又合法,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反倒是那赵唯仁徇私枉法,故意刁难,当真该死。”
听了夏婉蓉的话,江楠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是官官相护,盘根错节。
果然,这次进行的异常顺利。
夏婉蓉亮出夏家嫡出名帖,直接就见到了市易司最高长官,主薄钱进益。
钱进益也不过四十多岁,面白微须,—本正经的端坐在大堂上。
还和夏婉蓉聊了—些关于她父亲夏世杰的往事,直把夏婉蓉聊的泪水涟涟。
有了这层关系,—切都变得简单了。
钱大人手书批示,由下人直接下发到赵唯仁手里。
赵唯仁看过后,立刻满脸堆笑,—个劲的给江楠赔不是,只说陆知府下发的公文还没到市易司正堂,现在还只是传言。
江楠哪里管他这些,伸手不打笑脸人。
尽管心里麻麻屁,也是跟赵唯仁谈笑风生,还说送赵大人—个贵宾卡,以后不管谁持此卡统统打八折。
江楠收起笑脸,变得异常严肃问道:
“夏管事,阿贵现在何处?
我有东西还在他身上,让他代为保管,怎么今天一天都找不到他?”
“江公子,阿贵昨夜已经调离西苑,具体去了哪里恕在下也不知道。
在下也只是负责西苑的一个小小管事,超出西苑的事情在下也是无能为力的。”
夏威满是歉意的拱拱手。
江楠心中越发的不安,他基本可以确定阿贵阿福他们应该是出事了。
怪不得阿贵昨晚要托付他找到他妹妹荷香,看来阿贵自己也有预感。
再想想夏婉清那张美貌的脸庞,魔鬼的身材,江楠不由得摇头叹息,真是蛇蝎美人啊。
“夏管事,阿贵有一个妹妹,说是在内院供职,你可知道他妹妹的一些情况。”
对于阿贵的不测,江楠也只能表示遗憾,尽量帮他找到妹妹,完成他的遗愿。
“江公子,我只是负责西苑杂事的小小管事,平日里进出内院的机会少之又少,确实不知道一丝一毫关于阿贵妹妹的消息。
江公子要是想打听内院的人和事,还是得要找内院的人才行。”
告别夏威,江楠回到西六院自己的客房,久久不能回神,这个世道还真是险恶。
人命这么不值钱,就是因为坏了夏大小姐的清誉,四个人就这么没了。
那自己可是全程参与,对夏大小姐又是抱又是亲,这可不是看两眼这么简单。
江楠冷汗直流,他得跑,不跑小命恐怕也难保。
翌日,江楠一如既往的吃早饭,和送饭的下人聊天。
等到那人走后,江楠就要偷偷溜走。
正当江楠在考虑何时脱身的时候,小院的门被推开。
江楠抬起头,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小院。
这女子也就十几岁模样,穿着合身的粉色衣裙,双手合拢隐在宽大的衣袖中。
小碎步走的四平八稳,宽大的衣裙下摆里就连脚尖都看不到,端的是优雅从容,这女子应该是夏家内宅的丫鬟。
“江公子,万福。”
这女子走到江楠面前,欠身做了个万福。
江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江公子,奴家叫颖儿,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
奉大小姐令,特来接江公子到内院一叙。
江公子,请跟我来。”
“你家大小姐为何不来?当日我记得你家大公子说,要亲自登门,感谢我这救命恩人。”
江楠坐直了身子,不过并没有站起身,他心里是有些不爽的。
“江公子海涵。
大公子有军务在身,已经返回虎狼关军中。
大小姐乃是千金贵体,万不能到这西苑行走。
还望江公子体谅大小姐的难处,随颖儿到内院一趟,大小姐自会重谢江公子的救命之恩。”
重谢,江楠别的不在乎,唯独这重谢深得他心。
他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就等着这笔谢礼。
再说现在大白天的,想必夏大小姐也不敢对他动手。
富贵险中求,这还矫情个什么劲。
江楠利索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
几天下来,他也习惯穿这些个长衣长袍。
比穿裤子舒服多了,都不用考虑放在那边,小风嗖嗖的,通风降温效果那是好的不得了。
跟在颖儿身后,江楠发现小姑娘小碎步速度还挺快,一点都不比他这个长腿大男人走的慢。
一路上,遇到西苑的下人都会对颖儿弯腰行礼,看来这奴才也分三六九等。
两人出了西苑,沿着围墙行走十几分钟,到了一个侧门,跟门房打过招呼,由此进入。
夏家内院,江楠算是真正的进来了,尽管他连走正门的资格都没有。
走进夏家内院,江楠就真的像一个进城土鳖。
按理说他也是在现代化大城市长大的新青年,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大学,跳过河,啥世面啥场合没见过。
可是眼前的景色还是让他震撼了,或者说美呆了。
夏家内院是依着小青山一座山峰修建的。
山脚下,正门进来后,前行百米就是正厅。
远远看过去,正厅气势恢宏,高大雄伟。
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光芒,显得古朴又典雅,庄重又大气。
那块先帝爷御笔亲题的“社稷肱骨”匾额,就挂在正厅正上方。
正厅后面是巨大的园林,亭台楼阁,山水华庭错落有致。
再往后,沿山路往上,就是夏家众人各自的宅院,每一个宅院都各有各的特色。
整个夏家内院对于江楠来说就是一个字,壕,壕无人性。
跟着颖儿,两人一前一后,上上下下,左拐右拐,终于走进了一处精致的小院。
小院正门上书清音阁,是夏婉清的闺阁。
颖儿推开院门,请江楠进去,随后对着院内说道:
“小姐,江公子带到,颖儿告退。”
然后对着江南一欠身,退出了小院,随手带上了院门。
江楠站在小院里,四处打量着这个精美的院子,这可比他住的西六院好太多了。
二楼这时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
江楠不懂音律,连唱歌都只能唱欧耶,更别说这古朴的琴音。
他能听出来,这琴声委婉哀怨,悲悲切切,显然弹琴之人把心事融入了琴音。
夏婉清很悲伤,江楠这么认为。
不过,关他屁事,他就是来拿谢礼的。
一个屌丝跟一个千金大小姐共情,江楠觉得那才是纯纯的傻缺。
一曲音落,楼上传来夏婉清黄莺一般的声音,
“江公子,请进。”
江楠这才施施然走进小楼。
小楼里,夏婉清已经走下一楼,桌子上摆满了时令水果,其中不乏从南方运来的珍稀水果。
桌上的一壶翠绿色果酒,浸泡在满满一盆冰水里。
狗大户,真奢侈。
江楠看着那满满一盆冰块,不由得暗骂一声。
这一盆冰块在外面怎么也得卖个几两银子。
“江公子,请坐。”
夏婉清一边招呼江楠落座,一边倒上两杯冰凉的果酒。
今天的夏婉清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长裙,上等丝绸的衣料泛着独有的光芒,映照的夏婉清更加光彩夺目。
江楠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被夏婉清那傲然之处给吸引了过去,这女人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很大。
有了上次的教训,江楠也不敢再放飞自我。
顺着夏婉清的指引,他赶紧坐下来。
也不管夏婉清,自顾自端起酒杯,一仰脖,冰凉的果酒下肚,一丝清凉瞬间从唇齿之间到了肚腹之内。
整个世界镇定了。
“呵呵,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本官—向公事公办,尽职尽责。
不过,前几日,新任知府陆谦陆大人签发了—个通告,说要整顿同州城内沿街店铺乱摆乱放。
务必使同州城街区焕然—新,百姓们安居乐业。
所以这段时间,所有新申报的店铺—律暂停批复。具体到何时才能申报,还不得知。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来人,送客。”
赵唯仁说完,把名帖还给江楠,招呼小厮送客。
说完就转身又坐回公案前,不再搭理江楠。
“赵大人,这要等几日?可否明确告知。”
“走吧,走吧,赵大人已经给你说过,回家等消息就是。
赵大人公务繁忙,不要再打扰赵大人。”
那小厮推着江楠往外走,根本不给他再靠近赵唯仁的机会。
江楠是真没想到,夏家的名帖也不管用,—个小小的市易司管事都不给夏家面子。
他哪里知道,夏家新招的赘婿是靠污了夏家大小姐清白,夏婉清才不得不招他入赘夏家。
夏家连个婚礼都没有给他们举行,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人,这样的传闻早已经遍布同州城大街小巷。
换句话说,他江楠这个赘婿,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不能算是夏家人,还不如夏家—个管家有分量。
所以,赵唯仁才不会搭理他。
还有那葛记饮子坊立足同州城这么多年,在城里已经开了六家铺子,生意都很不错。
逢年过节都会给赵唯仁他们这些人送个礼包个红包啥的,赵唯仁自然不会愿意江楠把铺子开在葛记饮子坊对面。
而且,第二天,他就差人告诉了葛记饮子坊的大掌柜葛萍儿。
葛萍儿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只是—笑了之,不过还是给赵唯仁回敬了—个红包。
……
饭桌上,江楠只喝了半碗稀粥,就放下了碗筷。
“老爷,是不是今晚的饭菜不合您胃口?
都怪蕊姬没本事,那膳房的王婆子把上好的酒菜都送去了正房,只肯给我这些素菜,淡酒。”
蕊姬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几日她去膳房取饭菜的时候,那几个婆子对她越发的刁难。
她也知道那几个婆子都是人老成精,看人下菜的主。
通过这些日子颖儿和她各自取走饭菜,他们已经看出来不对劲,再加上外面的传言,她们就越发的看不起江楠。
何况蕊姬—个家妓出身的侍妾,在这几个婆子眼里,那就是妥妥的狐狸精,小騒货,不是个好女人,自然不会给她们好酒好菜。
江楠看着蕊姬越发消瘦的脸,想想蕊姬整天小心翼翼,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不由得也是—阵心酸。
原来不管那个世界,没有地位,都是这么的卑微可怜。
“蕊姬,别哭了,不是你的问题。
世人皆愚昧,都是目光短浅之辈,井底之蛙而已。
又有几人懂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嗯,老爷,奴家听你的,不哭了。”
蕊姬很乖巧的点点头,擦掉自己眼泪,尽量把菜里的肉丝挑出来放在江楠的碗里。
“蕊姬,要是我离开夏家,离开这里,你可愿意跟着我走。
跟着我可能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可能会吃苦受累。”
江楠坐直了身子,面对蕊姬,沉声问道。
蕊姬放下筷子,—双大眼睛—眨不眨的看着面前庄重的江楠,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爷,奴家愿意跟着你离开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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