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说是二夫人,天亮之后我将二夫人请来。你们当面对质。”
天亮后,姚金环被请来小院。
姚金环看着桌子上的镯子地上跪着的春兰,还有十年未见的福伯,顿时就明白了一切,还要装作不知。
“婉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婉道:“二婶,春兰说当年您买通她构陷福伯,因为这件事与您有关,所以我特意将您请来问清楚这件事。”
姚金环一拍桌子,大声呵道:“春兰!当年明明是你说被福伯轻薄,要我替你做主,如今怎么到反过来说是我收买你?!”
春兰听到姚金环的声音抬起头,哆嗦着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林婉指了指桌子上的手镯,道:“二婶,春兰说这只镯子是你当初收买她的证物,您又怎么解释?”
姚金环眼睛一亮,拿起桌子上的镯子道:“这镯子在几年前就丢了,没想到竟然在春兰这儿。春兰,你竟然还偷我的镯子。”
“不……不是……”
春兰开口。
姚金环道:“什么不是,这镯子就在这儿,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春兰看到姚金环带着威胁的目光,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姚金环重新看向林婉,道:“婉儿,这贱婢嘴里没有一句话实话。当年定然也是她骗了我,如今这件事已经清楚,不如将春兰赶出府,就算对她的惩罚。”
姚金环想要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春兰身上,林婉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林婉道:“既然二婶这么说,那就这么办。不过……春兰盗窃主家财物应该送去京兆府衙,依照大俞律法,家奴盗窃主家财物超过一百两,判流刑。”
“二婶手上这只镯子价值不菲,至少也超过二百两。春兰下半生就在流放的路上,好好反思。”
春兰刚刚松了口气,听到林婉后面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
姚金环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急忙开口。
“婉儿,我看就算了吧。春兰好歹也伺候了我这么多年,这次的事就算了。”
林婉态度突然强硬起来,斩钉截铁道:“不行。二婶,您就是心太软才纵容这些奴婢胆大妄为,竟然敢偷窃主子财物,还设局诬陷国公府的管家。
这样的人就要对她严惩。
来人!去京兆尹府报案!”
马上有家丁向外跑去,春兰一看林婉真的要报官,哭着爬到林婉的脚边,抓着她的衣角求饶。
“二小姐,这镯子不是奴婢偷的,这镯子真的是二夫人送给奴婢,求二小姐不要将奴婢送去衙门。”
“二夫人您快替奴婢说句说话,奴婢不想被流放。”
姚金环恨恨地瞪着春兰。
她快要被这丫头蠢死了,真是个蠢丫头!
林婉看着春兰语气微妙:“哦?这么说你是奉二夫人的命行事。”
“是是是。”
春兰用力点头,姚金环大喝一声:“春兰!”
春兰清醒了几分,方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母亲!”
就在这时林月匆匆赶来,先向林婉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春兰,这镯子是我赏给你的,你怎么忘了?”
春兰一愣。
林月继续道:“母亲,你忘了有一次我看到这镯子在你的镯子上,我觉得漂亮,便向你要了它。
后来在祖母的寿宴上,春兰做的菜品不错,我一时高兴就赏了她这个镯子。”
姚金环也似是刚刚才想起来。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这镯子我是给了你。”
听到姚金环这么说,林月笑道:“二姐,都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