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胆子小的,不过我答应了,今晚和你一起睡。”
“小红姐姐最好了。”
“哦,对了,我听说今天死的那人和我们护国公府还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他以前好像在我们护国公府干过,好像还是当管家,叫……张福海。”
原本只是在听两人说话的春兰,听到张福海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声,听两名侍女继续说道。
“他以前既然是咱们府的,那为什么不在咱们府上做了?”
“这儿我哪儿知道,行啦,别问了赶紧干活儿吧。”
“哦。”
-
深夜。睡梦中春兰忽然被一阵噩梦惊醒,尖叫着坐起来:“不要杀我!”
“你干什么?!”
被惊醒的马六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
反应过来的春兰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喘了几口粗气,道:“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张福海来找我索命!”
“谁?!”马六从床上坐起来。
春兰淹了抹口水,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张~福~海。”
“你怎么梦见他了?!”马六奇道。
春兰道:“我今日听春桃和银杏说他死了,死的还很惨!当年他是我们赶出府的,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们报仇?!”
“别胡说!”马六道:“人已经死了还怎么报仇?”
春兰声音颤抖:“他~要~是~变~成~鬼?”
马六皱眉道:“别自己吓自己,赶紧睡吧。”
马六躺下翻了身又继续睡了,春兰呆坐一会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又躺下继续睡觉。
躺下不久,感觉面颊有点冷,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悬在屋顶,头发披散,发丝上还沾着血珠,一双泛白的死鱼眼看牢牢盯着她。
“啊……”
春兰尖叫一声,随即失去意识。
咚-
谷雨从房梁上跳下来,看着昏过去的春兰哼道:“我以为多厉害的人,就这么点胆子,一个假人头都能吓晕过去。”
谷雨扔到手里木头做的人头,提起春兰和马六带回林婉的院子。
“小姐,人带来了。”
谷雨将两具‘死尸’丢在地上。
林婉坐在宽大的条案后,抬头瞧了一眼,道:“用冷水泼醒!”
一盆冷水浇在春兰的头上,春兰猛地惊醒,大叫着:“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来找我!”
随即她就发现不对,目光扫视过屋内的人,看到福伯后身体一激灵。
虽然福伯的样子比十年前老了不少,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是中了别人计。
林婉皱了皱眉道:“你刚才说害了谁?”
春兰跪好,道:“奴婢刚才什么都没说。”
不老实。
林婉叫来卜大夫。
卜大夫带来针灸用的布包,打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针,春兰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脊背发凉。
卜大夫像是介绍宝物一样,耐心地给春兰介绍他各种不同型号针的用途。
“姑娘,这根细针是用来扎人的百会穴,一针下去奇痛无比。待会儿,我会给你扎的浅一些。”
“这根略粗一点的是用来扎人的涌泉穴,一针下去,保证三天都不能走路。”
“这针是用来扎太阳穴,这根是人中,这根是神庭,这根是印堂……”
“姑娘了请选一个吧。”
卜大夫说完,春兰听得冷汗直冒,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着爬到林婉面前,道:“大~小姐,福伯不是奴婢害的~,是二夫人~,求大小姐放了奴婢。”
林婉道:“你说是二夫人,可有证据?”
春兰道:“有,二夫人给过奴婢一个镯子,是事成之后的奖赏。奴婢一直留着。”
春兰将镯子呈上。
林婉低头看了一眼那镯子,成色极好,是上等货。这等货色的镯子市场价要五百两,绝非一个奴婢买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