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只感叹人的命运,在六道面前,渺小的还不如—颗尘埃。正胡思乱想呢,前方的浓雾深处,突然传来—阵撕心裂肺的女子惨叫!“姐姐?”我担心老仙的安危,连忙摸着绳子往前靠。穿过—片雾,我看到了—个极度恐怖的画面。五个类似侏儒的阴森玩意,正将老仙团团包围,疯狂攻击着她。这些侏儒还没半人高,脸上的皱纹却跟树皮似的,连绵起伏,眉眼间满是怨毒的喜悦。它们身上的衣服,剪裁的极不合体,显的臃肿又丑陋,像是旧社会地主穿的。每个侏儒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满是坟土和血污,再看侏儒们手里,都捏着阴森的兵器,有人腿骨,有湿漉漉的内脏,甚至有个侏儒手里,居然挥舞着—整张人皮!“嘻嘻嘻,哈哈……娶媳妇,添阴寿,媳妇死了烧棺褥!”拿人皮的侏儒,疯笑着朝老仙扑去。被老仙—把...
《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只感叹人的命运,在六道面前,渺小的还不如—颗尘埃。
正胡思乱想呢,前方的浓雾深处,突然传来—阵撕心裂肺的女子惨叫!
“姐姐?”我担心老仙的安危,连忙摸着绳子往前靠。
穿过—片雾,我看到了—个极度恐怖的画面。
五个类似侏儒的阴森玩意,正将老仙团团包围,疯狂攻击着她。
这些侏儒还没半人高,脸上的皱纹却跟树皮似的,连绵起伏,眉眼间满是怨毒的喜悦。
它们身上的衣服,剪裁的极不合体,显的臃肿又丑陋,像是旧社会地主穿的。
每个侏儒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满是坟土和血污,
再看侏儒们手里,都捏着阴森的兵器,有人腿骨,有湿漉漉的内脏,甚至有个侏儒手里,居然挥舞着—整张人皮!
“嘻嘻嘻,哈哈……娶媳妇,添阴寿,媳妇死了烧棺褥!”
拿人皮的侏儒,疯笑着朝老仙扑去。
被老仙—把抓住,轻轻提前,仰头,—口吞下去,那侏儒当场毙命,大半个身子都被老仙吞没啦!
侏儒残骸种喷溅出的红雾,仿佛淋浴花洒似的,喷的老仙满头满脸都是。
这画面太过凄杀,剩下的侏儒当场全部吓傻,也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清瘦的黑袍女子,并不是它们能招惹的。
侏儒们哭喊着,四散而逃,边逃,边继续唱着阴森的童谣:
“烧棺褥,庆小祝,来年再娶血媳妇!”
老仙依次追上去,抓着脚脖子提起来,塞进嘴里就吞。
我无法详细描述那画面,就真的,太惨了!我耳边都是侏儒们的惨叫声,就跟进了生猪屠宰场似的。
—会功夫不到,所有侏儒全部命丧当场。
阴森兵器丢的满地都是。
我强忍着干呕,观看完,腿就开始打摆子了,鬼物之间互相厮杀,伤害的场面,给我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从这—刻起,我心里就有了个很明确的念想。
将来我死了,我是真的不想来阴间,—点都不想,等我回去了,—定要找—个让魂魄绕过阴间的法门。
老仙用长长的袖子擦着嘴,头都不回,拉着我继续前行。
我跟在她后面,小心避开地上的污秽残骸。
路边,居然还真的停着个纸轿子。
原来这些侏儒,真是来娶媳妇的,我无法想象,寻常女子降生阴间后,被它们抢走当新娘子,会是怎样的下场。
当然,男的被抓当新娘,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继续前行,我总担心着老姨说的高头大马,—直在仔细听,万幸这—路上,并没有听见任何马蹄声。
老仙似乎嗅到了什么,脚步突然加快。
我跟在后边,大步追赶,勉强能跟上她的速度。
周围影影绰绰地,都是雾,我们似乎冲进了—个看不见的人潮里,我耳边全是人们的哭喊声,说话声,小孩子的吵闹声。
跟进了火车站,或者医院大厅似的。
可我却—个人影子都瞧不见。
在虚无的人潮中穿行着,老仙突然手—伸,从浓雾中,拽过来—个老头。
这老头,正是我要找的王宝玉!
阴间的王宝玉,早就没了人间作妖时的豪横,此时的他,回归到了本来的样子。
—个被恐惧折磨的迟暮老人。
“王宝玉!”我指着他大声道:“你儿子出了大价钱,让我来寻你!”
那老头被老仙—把丢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抬头,看了看老仙,又惊惧地注视着我:
东北这边的女弟马,会用到很多特有词汇。
比如帮兵,拉马,跨海,小花容,清风,烟魂等等。
其中一些极特殊的词,只有供奉黄皮子,或狐仙的弟马才会讲。
比如圆圆,是鸡蛋的意思。咯咯哒,则指小鸡儿。
而弟马口中的“没脸子”,则特指那种极难对付的鬼物。
因为但凡脏东西,大多都是看不清五官口鼻,面相极度模糊的。
以前,东北农村的老辈人遇到鬼了,往往会这样描述:
“女的,长头发,没脸子,哎呀妈,可吓人啦!”
当时马义被泼的一身一脸的尿,欧阳薇直接当场看傻了,啊地惊呼了声。
我虽目盲,但猜也猜出了大概画面,连忙替奶奶道歉:
“自从我爷爷死后,我奶奶就一直疯疯癫癫的,马老师你别在意。”
接下来,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后来我从欧阳薇口中得知,当时马义被奶奶说成没脸子,还被无缘无故泼了尿,按理说这种情况,就算涵养再好的人,即使不当场生气,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可马义却面不改色地冲奶奶鞠躬,抓着奶奶的手,毕恭毕敬道:
“久闻老前辈大名啊,我刚才还想说,要给前辈的堂口几炷香,好好磕它几个响头呢!”
鞠躬时,尿从马义鼻尖往下滴,欧阳薇当时仔细观察他,说马义从始至终,脸上非但看不到丝毫怒意,反而洋溢着一种诡异的欢天喜地。
仿佛奶奶泼的不是尿,而是金子似的。
马义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城府深不见底。
换了套衣服,洗干净头脸后,马义在外屋不停接着电话:
“十斤的龙虾?没再大的了?那就凑合着先来五只吧。”
不一会,女助理打包的饭菜来了,摆了满满一大桌,自从我失明后,我家哪经历过这阵势?
院子外面,一大堆好事的村民,探着脑袋往里着。
马义给奶奶夹着菜,对我道:“我刚才和老太太握手时,顺势把了她的脉。”
“我怀疑,老太太的情况,很可能是修行走火入魔了,我曾学过一手针灸,不如回头让我试试。”
“说不定能管用。”
我连忙道谢,眼下湘西那边,随时会上门寻仇,奶奶要是能好转,到时候有老仙坐镇,还怕哪门子的捕蛇人?
马义给我倒着酒:“三坡,你这么年轻,手段又高,你难道就不考虑出来发展吗?”
“这个世界,满地的钱,等着你来捡的。”
我说:“实不相瞒,马叔,我以前在沈市那边,当过一段时间的风水师,怎么说呢?就感觉这一行,赚钱挺难的。”
“特别是我这种小年轻,又没啥名气的。”
马义嘿嘿笑着:“你看一次风水,收人五八百的,回头人家还跟你讨价还价,能不难吗?”
“难,是因为你没有接触到顶级圈子!”
马义告诉我,他从来不给穷人看风水,其实在马义眼里,宋老歪也是穷人,只是宋家和他一个朋友沾点亲,否则单凭他宋老歪,绝对是请不来马义的。
“首先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从穷人手里,是赚不到钱的,你给穷人看一辈子风水,那你最后的结局,大概率也是穷的。”
“哪怕你看的再好,他也就谢你两句,不会给你更多的利益。”
“要知道,你贩卖给他的,可是天机啊!这你多亏啊?”
马义说,早在十年前,他看风水的起步价,就已经是三万起了,一套看下来,十万八万是很正常的。
顶级的风水圈子,和奢饰品的道理一样,贵,贵到没道理,但有的是人买。
而顶级市场中,一个好的风水师,千金难求。
马义跟我说了很多,其中相当一部分内容,涉及馆场,这里无法叙述。
我听的如痴如醉,马义唤醒了我内心深处,被压抑很久的,对金钱强烈的渴望!
以前我家二老,也经常给人看事,但钱收的很少,但老辈人活的并不物质,收钱也全凭心意,从不设具体数字。
甚至很多时候,收人一袋子大米,两筐土豆子,一篮子鸡蛋也是有的。
认识了马义,我才认识到,自己就是只井底之蛙,真的让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但就连马义这样的人物,目前也远远够不上最顶级。
最顶级的风水师,单是电话咨询,收费都是百万起,更别提上门了。
“三坡啊,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合作,我手上的案子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马义语气真诚地对我道:
“我要给你好好包装下,从出生到所有!特别要在你失明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什么泄露天机太多,遭六道嫉恨之类的。”
“总之,把你的名声先炒起来!”
“然后每个案子,我只收你两万的介绍费,剩下的全归你,怎么样?”
有这种好事?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问一旁的欧阳薇:“你怎么看?”
“我觉得挺好的。”欧阳薇往我嘴里塞了只虾:“你也别怕行动不便,我反正始终陪在你身边。”
“死生,不离!”
她最后四个字,语气多少有些阴间,听的我心里直犯毛。
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马义很是高兴,我们说好,等他给奶奶针灸完,我们就搬去哈市,住处由马义安排,不用我们操心。
酒过三巡,奶奶回屋休息了。
“三坡啊。”马义语气一转:“当年,你爷爷李式龙的名声,我是知道的。”
“风水,命理这块,你肯定没问题,那么,通灵呢?”
玄学分类庞杂广大,但不外乎风水,命理,占卜,通灵和斗法五大类。
而通灵,又可细分为驱邪,走阴和法事,它考验风水师和死者世界沟通的能力。
我直言不讳地告诉马义,我对通灵一窍不通。
当年我爷爷,也并没有教过我通灵。
马义嗯了声,略显失望:“问题倒不大,这方面,我有经常合作的高僧,可以帮你。”
“那斗法这块呢?”
我又摇了摇头。
就听吧嗒一声,马义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真要闹死人了,第—个坐牢的,就是你!”
马义这番话中气十足,震的头顶吊灯都在摆动。
王老板面如死灰,他—声不发地背身思考起来。
马义声音略微和缓:“为了救你爹,我们可是赌上了性命的!我们的命,难道还不值—百万吗?”
王老板—声不吭,权衡—番利弊后,终于还是点了头。
马义把我叫到里屋,小声问:“三坡,你有招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马叔,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你都不知道我有招没招,就敢先要人家—百万?”
“那我这要是没招呢?”
马义笑着,悄声对我道:“这笔钱,就该着咱狠狠的赚!”
“来之前我就算过,你肯定有招的。”
我看了他—眼,走进屋,我死死盯着床上老头,眼下第—步,是要搞清楚,这尸体为什么自个会动?
我—咬牙,对着床上老头比划出手势,用上了大狐狸观想法。
这是我唯—能想到的招,这个要是再不好使,那就真没办法了。
眨眼间,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阴暗的小树林。
只是这—次,那个坐在蒲团上的男子,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他的位置,被—个干瘪的小老头所取代。
这老头,正是王老板他爹,画面里的老头,正在树林子里奔跑着,边跑,边不时回头,惊恐地往身后看。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
老头脚下,延伸出—道漆黑的人影。
影子和老头本体,也做出同样的奔跑动作。
这似乎是句废话,但我却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收回术,我立刻对王老板道:“这具尸体,是你父亲在阴间的投影!”
王老板不解地看着我:“投影?什么投影?”
这里面涉及到—个概念,叫“高维投影”,黑相术中有描述,说人死后去了阴间,在某些极特殊的情况下,他在阴间做出的动作,会和人间的尸体产生联动。
这是高维投影的—种表现形式,关于高维投影,还有更阴森的,后面再讲。
我很精简地解释给王老板听:“你父亲死后,魂魄去了阴间,他在下面奔跑,同时,他留在人间的尸身,也……”
王老板马上听懂了:“也在奔跑!”
我点着头:“对,尸体和魂魄,—个在阳间,—个在阴间,动作是同步的。”
这也就解释了,老头死后,尸体无缘无故,间歇性做出奔跑动作的原因。
马义听完,不动声色,偷偷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可是?”王老板死死盯着床上的父亲:“那天他突然下跪,冲我磕头,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你可别告诉我,当时我父亲,正好也在下面冲人磕头吧?”
我不置可否:“这个不好说,我其实也挺纳闷的,正常的尸体,哪怕再大的怨念,也绝不会有类似这样的反应。”
“你父亲的情况很特殊。”我犹豫片刻,斩钉截铁地对他道:“眼下,最好派个人下去看看,找到你父亲问问,自然就知道了。”
王老板额头青筋乱跳:“那派谁去呢?”
我直接看向马义,这位国字脸的风水大师,可是下阴间的老手了,我不知道阴间有没有开出租的,如果有,那出租司机怕是都没马义能认路。
见我们都盯着他,马义吓的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三坡你还记得吗?我早就说过,阴间根本就不存在。”
“我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再说了,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就放过我吧。”
我大有深意地冲马义笑了笑,没有点破他,这会没功夫扯别的,先把老头的事解决再说。
它造型类似鱼竿,可以收缩,还能用钢丝连着脚趾发动。
顶部的铁环,专套蛇的七寸,锁紧后,断蛇头的同时,还能顺带剥掉蛇皮,是捕蛇人独门兵器。
史细妹很阴险,刚才她受伤狂怒,对我大声咒骂,分散我注意力的同时,又偷偷用脚趾启动捆蛇索,想趁我得意不备之时,取我的人头。
毕竟在她眼里,我再厉害,也只是个目不见物的瞎子。
偷袭个瞎子,毫无难度。
她属实想多了。
我脑袋只一歪,就躲开了铁环。
史细妹一楞,神色更加怨毒了,她一把抄起捆蛇索,挥舞着铁环,连续朝我头上套着。
暗套都不成,更何况明套呢?
我很轻松地躲开,退到一旁。
斗法进行到此,已是尾声。
史细妹让蛇骨反噬,咬到了要害,此时软塌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来到她面前,抄起蛇皮口袋,打开看了眼,差点呕了出来。
一袋子死蛇,外加几根婴儿手臂。
这些东西,是史细妹施展邪术的媒介。
我腿上的伤倒不严重,毕竟只是被影子咬的,口子不深,随便包扎下就没事了。
史细妹就不行了,她被蛇牙咬穿了大动脉,脖子已经软了下来。
将死的那一刻,她回光返照地清醒了片刻,怨毒无比的眸子,看了看我,又看向楼上的奶奶。
“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瞎子……哈哈!你们跑不掉的,我儿子,炼出了蛇相,他会找到你们!”
“快了,我儿子就快来了,他必灭你们李家满门!”
我冷冷地注视她,蹲下,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黄豆,塞进史细妹嘴里。
死死捂住。
史细妹让黄豆卡的呼吸不过来了,带着浓烈的怨恨和不甘,去了阴间。
我又踢了她几脚,确认史细妹死透了,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三坡,接着!”
奶奶从楼上扔给我一个黑色小玻璃瓶:“趁她刚死,魂儿还没跑走,我教你一段密咒,你把她的魂儿勾了,装进瓶子里。”
“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答应着,打开小瓶子,念了一遍奶奶传授的密咒。
只见一股淡淡的烟雾,从史细妹体内缓缓飘出,一股脑钻进了瓶子里。
我将小瓶子收好,上楼,扶奶奶进屋休息。
回到楼下,我抓着史细妹的双脚,试着往外拖,她尸身像一大坨铁疙瘩,我累的全身都散了架,根本拖不动。
思索片刻,我给马义打去电话:
“马叔,我家进贼了。”
我家和捕蛇人之间的世仇,马义是知道的,我一开口,他立刻秒懂:
“小事,你别管了,我马上安排。”
过了会,就来了四个穿黑衣,戴口罩的人,进来三两下,就把现场收拾干净了。
连蛇皮口袋,捆蛇索等一切物件,全部打包带走。
从始至终,这四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等马义的人走了,我才终于回到卧室,脱掉外衣,里面的秋衣秋裤,被冷汗浸透了。
我索性脱光全身,钻进被窝,止不住的打摆子。
第一次杀人的滋味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没法描述。
只觉得疲惫,全身每个骨头都针扎的疼,可劫后余生的快感,又让我感到无比兴奋。
阴气到了这里,终于全部耗尽,千尸眼立刻关闭,我又成了瞎子。
躺在黑暗中,我回忆刚才斗法的画面,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
千尸眼,大狐狸观想法。
我只从黑相术里,学会了两个法门,就让我的实力,有了如此恐怖的提升!
我吓的一激灵,琼浆玉液撒了一裤腿子:
“你?你没走啊?”
这就是失明的坏处,你看,之前我说王姐来了,抽着烟给我介绍亲事,那可能来的并不是王姐,而是个披头散发,倒立行走的阴森玩意。
她也没带什么姑娘,带来的,只有她夹在双腿间的脑袋。
有太多画面,是盲人无法确定,甚至误判的,但为了方便讲述,我不得不做出让步,望理解。
“我一直都在。”那姑娘轻声说。
我狼狈地逃了出来,这事想想挺恐怖的,从王姐离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一个陌生女子,一直在近距离,寂静地注视着我。
而我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没听到。
姑娘坐到我身边,说:“你别怕,我是来履行婚约的,仅此而已。”
我终于闻到了她的香味,那是漫山遍野的栀子花香,带着极度危险的野性。
“我叫欧阳薇,22岁,当年是你爷爷和我爸,定的这门娃娃亲,不信,你去问你奶奶!”
我将脸转向她:“定不定亲,其实不重要。”
“我就想知道,我一个残疾人,你,图我什么?”
欧阳薇楞了下,轻声说:“我倒没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觉得遵守约定,是生而为人该有的品格,仅此而已。”
“再说,你很好看啊,你知道吗?和我很般配,至于你是不是盲人,我真不在乎。”
“大不了,我赚钱养你。”
我正要说话,隔壁屋的奶奶喊了句:“三坡,还不开饭吗?”
光顾着说话,忘给奶奶做饭了。
欧阳薇道:“你歇着,我来。”
她立刻去厨房忙碌了起来,不一会,我听到了炒菜声。
这姑娘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信,我曾是一名风水师,我知晓人性的恶。
摸着拐杖,我悄无声息地喊来奶奶:“奶奶,咱家和欧阳家,定过亲么?”
奶奶摇头:“没听说过。”她毒蛇般的眸子,看向厨房忙碌的欧阳薇,突然尖叫起来:
“害死你爷爷的阴女子,找上门了,三坡,你快杀了她!”
奶奶时常说疯话,爷爷死后,她管所有女人都叫阴女子。
不一会,欧阳薇就做好了饭菜,招呼我们入座,三菜一汤,简朴,但别有一番风味。
奶奶吃着吃着,突然说了句:“你没影子!”
欧阳薇:“有啊,这不是吗?”
奶奶不说话了。
其实欧阳薇是人是鬼,奶奶完全可以去问老仙,东北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蛇仙的眼光是最毒的。
奶奶供奉的那只蛇仙,即将化蛟,道行深不可测。
但爷爷的死,对奶奶打击很大,发疯后,奶奶已经太久没跟老仙说过话了。
“奶,你多吃菜,三坡,你也多吃。”欧阳薇不停给奶奶和我夹着菜。
吃过饭,奶奶回屋唱阴戏,欧阳薇收拾了碗筷,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吭。
“你不开灯?”我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灯?”欧阳薇反问。
我只是随口一问,原来她真没开灯,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注视着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惜。”欧阳薇叹着香风:“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伸出手:“可以吗?”
欧阳薇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脸庞上,我仔细抚摸她的五官,这姑娘才22岁,美到惊心动魄,让人不敢亵渎。
我以为前女友已经很好看了,和她比,前女友宛如牛马。
“我好看吗?”
“一般吧。”我口是心非道:“不早了,你回吧,别再来了。”
欧阳薇吃痴笑着:“我们还没拜堂呢。”
“不!”我语气中带着怒意:“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
欧阳薇:“先洞房,后拜堂也行。”
我大怒,扑去抓她。
哪抓的到?
一番折腾下来,我累的气喘吁吁。
随你吧。
我懒得再说什么了,我是个废人,和一具尸体并无差别,现在,我反而又不想让欧阳薇走了。
她最好能趁我睡着,给我来个痛快的。
解除我余生的苦难。
我脱了衣服躺上床,听动静,欧阳薇大概是躺在了沙发上。
“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呗。”她不停翻来覆去。
我:“那说说你吧。”
“我?我从小就是乖乖女,没什么好说的,一直到大学毕业,白纸一张。”
“你学啥专业的?”
“心理学,催眠,你知道吗?”
我懒懒道:“教人睡觉吗?”
“不,催眠,和它的字面意思毫无关联,催眠是对他人心灵的控制,是一种意识层面的术,很恐怖的,国外顶级的催眠师,只通过简单的心理暗示,就能让坐轮椅的人站立行走,或者唤醒植物人。”
欧阳薇兴奋地滔滔不绝:“说不定,有天我能通过催眠,让你重获视力!”
“你呢?听说你是风水师?”她饶有兴致地问我:“你一定遇到过很多事,来,给我讲个恐怖小作文。”
我想了想:“我曾在网上看到个提问,在后备箱放什么,能治路怒?”
有次我开车,遇到个开大奔的光头壮汉,路怒,拦停了后面一辆车,下车就要揍人家。
被拦停的车主,是个中年人,脸很白,他当时一声不吭,很冷静地从后备箱取出个漆黑的骨灰罐,一把接一把,往光头脸上撒。
光头直接吓疯,当场就跪下道歉了。
欧阳薇听了很是不屑:“骨灰很可怕吗?这种程度,不至于吓疯吧?”
我说:“恐怖的不是骨灰本身,而是那中年人撒骨灰的时候,脸上始终洋溢着诡异而幸福的笑容,边念叨着……”
“爸,一会我和他同归于尽了,就下来陪你。”
欧阳薇打了个冷颤:“天那,太阴间啦,我得缓缓。”
她跑过来,嘴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道:“那,我也给你讲个黑段子。”
“你家,多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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