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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后续

舒望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世上哪有男人休妻的道理!”燕侯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是你姬氏子无能,十年无所出,还带累了我燕氏的香火,邪门晦气得很!”“我本敬重姬氏,原意提出另娶平夫、或两家和离,太君皆不同意,胡搅蛮缠!如今干脆休了他,我也不怕得罪你们昭王府了,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还想怎得,这天下没王法了吗!”呃……提出和离,没同意?姬晗的目光疑惑地望向霍氏。霍氏半点没心虚,只抹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那燕媞和晓儿妻郎情深,日子本也过得好好的,偏这糟心的婆母长君和一大家子姐妹连襟不肯消停,生生搅合坏了!”这对儿感情好?姬晗怀疑地又看向妻郎俩。她大哥那可怜巴巴的泪眼先不提,另外一个格外沉默的女人却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如洪钟,猛女落泪道:“我不愿与我夫生离!你...

主角:姬晗白黎   更新:2024-11-26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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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后续》,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世上哪有男人休妻的道理!”燕侯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是你姬氏子无能,十年无所出,还带累了我燕氏的香火,邪门晦气得很!”“我本敬重姬氏,原意提出另娶平夫、或两家和离,太君皆不同意,胡搅蛮缠!如今干脆休了他,我也不怕得罪你们昭王府了,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还想怎得,这天下没王法了吗!”呃……提出和离,没同意?姬晗的目光疑惑地望向霍氏。霍氏半点没心虚,只抹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那燕媞和晓儿妻郎情深,日子本也过得好好的,偏这糟心的婆母长君和一大家子姐妹连襟不肯消停,生生搅合坏了!”这对儿感情好?姬晗怀疑地又看向妻郎俩。她大哥那可怜巴巴的泪眼先不提,另外一个格外沉默的女人却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如洪钟,猛女落泪道:“我不愿与我夫生离!你...

《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后续》精彩片段


“这世上哪有男人休妻的道理!”燕侯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

“是你姬氏子无能,十年无所出,还带累了我燕氏的香火,邪门晦气得很!”

“我本敬重姬氏,原意提出另娶平夫、或两家和离,太君皆不同意,胡搅蛮缠!如今干脆休了他,我也不怕得罪你们昭王府了,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还想怎得,这天下没王法了吗!”

呃……提出和离,没同意?

姬晗的目光疑惑地望向霍氏。

霍氏半点没心虚,只抹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那燕媞和晓儿妻郎情深,日子本也过得好好的,偏这糟心的婆母长君和一大家子姐妹连襟不肯消停,生生搅合坏了!”

这对儿感情好?

姬晗怀疑地又看向妻郎俩。

她大哥那可怜巴巴的泪眼先不提,另外一个格外沉默的女人却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如洪钟,猛女落泪道:

“我不愿与我夫生离!你们再逼我,便只有死别一条路!”

“妻主!”姬晓长哭一声,扑到了魁梧女人的身上,哀哀戚戚,好不可怜。

姬晗:“……”

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逆女!为了只不生蛋的鸡忤逆你老娘,好的很啊!”燕侯脸色难看至极,一点也没有心疼之意,直接抄起一方分量不轻的印章用力朝燕媞掷去。

一声脆响,燕媞不闪不避,任那玉印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也一声没吭。

姬晗此时大概搞清楚了状况,颇有些无奈,但也不能任由燕侯继续骂骂咧咧下去了,她听着着实刺耳。

“这世上的恶家婆着实不少,你算是比较有特点的一个。”姬晗嘲讽地看着燕侯,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她,“一口一个下蛋,你们一家到底都是些什么鸟人,对下蛋的执念如此之深呢?”

“当着本王的面,辱骂本王的哥哥,燕侯还真是不、畏、强、权呢。”

燕侯阴沉地怒瞪着她,可看着姬晗凉嗖嗖的脸色,却奇异地说不出任何嘲讽反击的话,只能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

“本王事忙,实在没空陪你们唱这出戏,”姬晗确实懒得和她们纠缠,“这样吧,你若实在看不惯,直接将三房分出去单过,既不碍你们的眼,也挡不住你们的香火。”

“昭王真是好威风,这天下是都跟了你们姬氏姓不成?哪有一上来就撺掇着别人一家子骨肉至亲分离的!”

不知道是哪个连襟,尖酸刻薄地说话。

“哦,不分家,那就休妻。”

“这世间绝没有颠倒伦常的道理!”

“那就分家。”

“不可……”

他爹的,有完没完。

姬晗一巴掌拍碎了燕侯手边的桌案,木屑翻飞间,她脸色冷到极致,一字一句道:“荣安侯府式微,你们家这花架子还能撑几年?通家最高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武将。”

“我听闻,她是外放到庆州任兵马司巡按?”姬晗面无表情,缓缓道,“庆州富庶,小小五品武官何以得到这等肥差。我大哥好性儿,柔顺侍候你十年,你就忘了,到底是沾了谁的光吗?”

燕侯倏地攥紧了拳头。

姬晗极有压迫感地俯身,靠近燕侯耳边,轻声道:“庆州乃本王封地,姬氏盘亘此处两百年……你寻思寻思,若我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哪里,又有谁会发现?”

“只要本王想。”

“她会死得,毫无破绽。”

等姬晗悠哉悠哉地直起身子时,燕侯已经脸色惨白,良久,她抖着嘴唇,声音嘶哑道:“分家……将三房……分出去。”


姬晗摇了摇头,懒得和对方掰扯。

她缰绳一牵正准备离去,而姜凰雅却不依不饶地也驭马疾行两步横在了姬晗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

两人对峙间,周围的女郎们都察觉到了此刻不同寻常的氛围,心里泛起了嘀咕。

九皇女一向亲和良善,温和待人,今日怎么一上来对昭王阴阳怪气的?

莫不是吃错药了。

女郎们觉得九皇女莫名其妙,却完全没觉得姬晗怼人有什么不对。

因为昭王以前不服就干、谁都不屌的那种无差别发疯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女郎们觉得姬晗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挑衅,就已经是很给九皇女面子了。

这就是人设的威力。

姬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挡路狗。

而姜凰雅昂着头,笑得很假很灿烂,“昭王别急着走啊,凰雅还有一件事非常好奇,请昭王解惑。昨日母皇准备赐婚,你却百般推辞,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姬晗挑眉,“与你何干?”

“昭王这么敏感做什么,凰雅不过好奇罢了,”姜凰雅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毕竟昭王引得我六哥犯病,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凰雅有些忧心啊。”

姬晗冷漠脸:“关你屁事。”

她说一大堆,姬晗却很不上心地只回几个字,总感觉落了下风一样。

姜凰雅暗自咬牙,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姬晗,好像一副很心疼哥哥的样子。

“我六哥一颗赤子之心,如此痴情于你,昨日他为了你被母皇责罚,昭王一句关心都没有,都不觉得愧疚吗?”

关心?

何止关心啊,她还上了某人六哥的榻用怀抱和嘴巴好好把他关心了个舒坦呢。

姬晗嗤笑一声,“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别用来指责别人了。听句劝,别太虚伪了你。”

姜凰雅脸色一僵,语气受伤,“昭王何必以己度人,我心疼六哥之心,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消的!”

“是吗,”姬晗饶有趣味地欣赏她脸上的表情,看戏似的,“既如此,你六哥就在不远处,比起来找本王不痛快,不如好好把你的关爱表演给大伙看看?”

“你!”

“你什么你?少管闲事,专注自身吧。”姬晗策马退后了一段距离。

都不知道这女主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为啥非要过来和她对着干呢?

害得她又想使坏了。

姬晗已经主动退开了一段距离,正当姜凰雅以为她服软了时,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又嘲讽开口道:“本王的意中人是谁不劳你关心,你的意中人们,倒是都在周围看着呢……”

说完,姬晗蓦地扯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忽然毫无预兆地策马疾奔起来,迅如闪电、势不可挡地向姜凰雅冲去。

众人大惊失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叫,在姜凰雅惊惧无比地以为姬晗要撞死自己时,骏马忽然前蹄抬起、纵身一跃,十分帅气地从她头顶飞跨了过去。

飞骏凌空,势如登仙。

马背上那个稳稳掌控着坐骑的身影,竟是比坐下骏马还要优美奇峻,力量感十足。玄衣如墨,却挡不住她的光芒万丈。

霎时间,众人皆瞠目结舌。

惊心动魄,满座哗然。

姜凰雅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地被侍者七手八脚地扶下马来,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竟是吓得站也站不稳了。

姬晗潇洒落地,高大骏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在懒洋洋地嘲讽着谁一般。


没错,这个小说世界的原文女主是重生而来,推牌重开打脸逆袭的。

重生之前,女皇冷待、姐妹欺辱、爱人背叛,九皇女受尽苦楚,结局凄惨。

一朝重生,懂得都懂。

但脑海中有整本剧情的姬晗对这女主角的观感实在是一般。毕竟,众所周知,蠢人重生之后,也并不会变得多聪明。

九皇女前世十八岁就死了。

她重生后一改之前的阴沉怯懦,变得明媚开朗人见人爱,凭借重生优势抢占先机,各种抢别人的机遇与姻缘,获得帝王的宠爱以及其他重要人物的青睐。

除此之外,无差别报复自己的亲娘和兄弟姐妹,给亲娘长期下暗毒,不择手段坑害其他皇女。女帝没几年毒发驾崩,其余姐妹们也死的死,残的残,被抢男人的郁郁而终,被贬为庶人的沦为乞丐。

至于她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赐婚出去笼络自己想笼络的势力,压根不管别人的想法和死活。

搞男人方面,专挑出身高贵实力雄厚且外貌绝色的勾搭,如权臣、重臣、将军、公侯、世家最受重视的嫡子。

不仅胃口大,她还玩得花。

除了以上大家公子,她还得到了自己的白月光——四皇女的正君(已婚人夫)、囚禁上辈子背叛她的负心夫郎(强制爱)、偷欢女帝最宠爱的美人(小妈文学)、和手握神秘势力的落魄贵族相爱相杀(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其实这些都和姬晗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个九皇女会刀了女帝和姐妹们上位——

而九皇女其人,仗着先知优势和有人撑腰,耍耍小心机小手段还行,却实在是个无甚才能的人。

她当了皇帝却治不了国,纵容自己才华横溢的九个夫郎帮她处理政事。

呵呵,后宫干政,外戚专权。

世家盘踞,官官相护,禄蠹横行。

小说大结局,她瞎玩了十年,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美美退位给才十一二岁的小皇女,自己带着美男们云游天下去了。

离离原上谱。

姬晗有以下六点想法:“……”

因为这重生女主戾气重,心眼黑,姬晗并没有想接近她及其夫郎们抱大腿的想法,就怕讨好不成徒惹一身腥。

但是呢,她也并不打算让这个把一国之祚当做玩过家家的女人登上帝位。

只是,原文中的其他四个皇女,分别总结一下就是平庸,暴虐,愚笨,圣母。

不堪大任。

只能努力让女帝活久一点,活到还没出生那个小皇女长大成人最好。

姬晗将视线落在九皇女姜凰雅脸上。

对方也在自以为隐晦地打量她。

那目光像在评估一件货物,审视间,却又没藏住那股子自信能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轻蔑。

姬晗:“……”

我的母语是无语。

姬晗冷淡地和她见了个礼。

“久不见昭王,凰雅真是惦记得很,今天可得和你好好叙叙旧!”姜凰雅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派姐妹情深的架势,抬手就要过来亲昵地拉住姬晗。

姬晗向来不耐与人虚与委蛇。她忍不住后退一步,脸上也露出一丝营业假笑,语气却还是敷衍:“九殿下说笑了,我们实在算不得什么熟人,哪里有旧可叙?”

就差明说别来沾边了。

姜凰雅眼皮一跳:“……”

还是似曾相识的配方。

在她并不清晰的幼时记忆里,养在皇祖母膝下的姬晗实在是个无人敢惹的狼灭。

上辈子她唯唯诺诺,见了姬晗就躲着走,她无数次庆幸这一点——因为东宫里挑衅过她的兄弟姐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她整得哭爹喊娘,俯首认了老大。

就算是在东宫里横行霸道的四姐,对上姬晗也狠狠喝了几壶,此后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耍横,见了她就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上天给了她一雪前耻的机会,所有人在她看来都是些参不透未来的蠢货罢了。

姬晗确实棘手,不过她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暂且容她一段时日。

自己如今是受宠皇女,天家宠儿,以后终将君临天下,她姬晗算个什么东西!手无实权的空架子亲王,敢给她脸色瞧?

哼。

不过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

虽侥幸病愈,以后如何,尚未可知。

姜凰雅见姬晗驳了她的话,脸上也没有显出什么不悦来,反而像是很大度地不与她计较似的,自顾自说道:

“前些日子昭王病危,凰雅委实痛心,听闻相国于危急时分大义舍亲,嫁子于你冲喜,果然有大用处。”

“瞧姐姐,如今可是容光焕发了。”

“白家子乃京城第一才子,容德言工无一不精,姐姐真是好艳福啊!”姜凰雅像是不知道昭王府和相国府的龃龉,故意道。

脸上是极为纯真的祝福。

而一旁的霍珏闻言,先一步黑脸了,冷冷道:“九殿下可是糊涂了?”

京城谁人不知相国行事荒唐,临时悔婚欺瞒昭王府,让庶子替嫁!现在特意这么说,不是踩姬晗的脸,让她难堪吗?

姜凰雅一脸疑惑不解,故作不知:“阿珏哥哥何出此言?”

霍珏难以置信地望着姜凰雅一如既往的清纯无害的表情,心底涌出一丝厌恶。

如阳光一般温暖干净的少女,谁见了都会心生欢喜,即使是他,面对她的百般示好,也从没觉得烦躁,只会觉得无奈。

表妹神仙似的人物,受相国之辱也就罢了,连这出了名良善的人也要刻薄她?

霍珏心痛又酸楚。

“凰雅说错了吗?白家子美名动京师,姐姐确实有福啊。”姜凰雅见霍珏面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沉了下来。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姬晗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九皇女,淡淡道:“白麒其人,姬晗无福消受,九殿下既然如此羡慕,自去求娶便是。”

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平静又冷淡,仿佛白麒这个前未婚夫于她可有可无一样。

莫名让姜凰雅不爽。

姜凰雅皱眉,不赞同道:“姐姐,凰雅真心祝福,你何必挖苦于我?”

说到这份上了,还在装傻。

姬晗真是腻味透了。她垂眸慵整纤纤手,薄玉般白皙透粉的指尖,长甲矜贵,晶莹圆润,在阳光下泛着极为清透靡艳的海棠色,花苞似的,娇嫩柔媚至极。

无声吸引着对面两人的目光。

这颜色晕得极美,是进宫前日,她小夫郎忙了一个时辰为她染就的。

“九殿下这一套,在不敢揭穿的人面前,自然无往不利。可惜了,我这人最喜欢撕人的假脸皮,看其皮下的小人之相。”

姬晗说话毫不客气,“本想给你两分面子,奈何有人偏不肯安生。”

“姜凰雅,我久不入宫,你就忘了我是个什么人了?”姬晗步步逼近,她身量颀长出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小矮子,压迫感十足:“寻乐子,也该找好对象。”

姜凰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声音气得有些发抖:“我乃天家皇女,此处皇宫重地,岂容你一个外姓臣子放肆!”

这就生气了?

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还快:“不容本王放肆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姬晗:“……”

霍珏:“……”

姜凰雅:“……”

姜凰雅:“你!岂有此理!”

自重生这两年来,她取得了女皇的宠爱和重视,狠狠拿捏住了几个皇姐,皇宫已经很久无人敢触及她的锋芒!

这姬晗真是目中无人,胆大包天!

姜凰雅感觉自己苦苦筹谋而来的地位和威严被冒犯,气的头昏:“怪不得白麒不想嫁给你,如此狂悖之徒,绝非良人!”

“是极,谁不知道白麒的良人是你,还等什么,收拾收拾迎他当正君吧。”

姬晗百无聊赖,有点想掏耳朵。

姜凰雅气了个倒仰,讲又讲不过,打又不能打,气得甩甩袖子跑了。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果然,炮灰和女主角真的很难走到一起,反正姬晗和姜凰雅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如果她以后是个明君也就罢了……但这架势明显是——跟着凰雅混,三天饿九顿。

既如此,也别怪她不讲礼。

姬晗继续悠哉悠哉逛着太后宫里的后花园,走了良久,霍珏仍是跟在她身后。

那人亦步亦趋,也不说话。姬晗不习惯陌生人当她的跟屁虫,只能停下脚步,礼貌问道:“表兄,还有何事?”

霍珏一愣,像是没想到姬晗会主动跟他说话一般微微局促了一瞬,欲言又止。

这人有点怪怪的。

姬晗:“表兄,但说无妨。”

“表妹……九殿下如今圣宠优渥,连四殿下都要避其锋芒,你……”霍珏面露担忧。

“我可曾挑事?”姬晗反问。

霍珏默了默,“没有。”

“我可曾指名道姓,辱骂殴打?”

霍珏汗颜:“自然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

姬晗无所谓的笑笑,“我如今是姬氏家主,亲王爵位,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昭王府的脸面。人若敬我,我自敬人,若有人登鼻子上脸,我也不是个好脾性的。”

一张清冷美人面,龙章凤姿,气势凛凛,威仪与美丽并存,无一不令人心折。

凤京贵女如云,佳人无数,却只有她当得上一句“风姿绝代,举世无双。”

霍珏心尖一颤,耳热之际连忙垂眸,不敢再多看面前人一眼。

“表妹性情较之以前,确实温和多了。”霍珏温声回答着,又控制不住自己,酸溜溜地添了一句,“果真是娶了夫郎,妇唱夫随,百炼钢都成绕指柔了。”

姬晗:?

那倒也不是。

——


霍珏酸言酸语,姬晗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他对自己有点意思了。

表哥表妹的,她可不吃这套。

近亲结婚达咩!

更别说这霍珏家世显赫,霍氏一族又是凤京一等一的门阀世家,位高权重,姜凰雅为了勾搭他费尽心思,让他在一众绝色夫郎中脱颖而出,做了正宫。

姬晗和他草草应付两句,无视霍珏略显失落的表情,赶忙脚底抹油跑了。

当天晚上,霍珏歇在寿宁宫左偏殿,长吁短叹,对月愁眠;九皇女在自己宫里摔盆跌盏,无能狂怒。

只有姬晗一个人睡得极香。

*

翌日,合欢宫宴。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皆列会出席,女帝也一派亲和,君臣同乐。

殿内喜气洋洋,席中觥筹交错,四处歌舞升平,此间盛景,难以用语言形容。

姬晗和霍珏被霍太后带着出场。

霍珏也就罢了,太后爱之胜过亲孙,而姬晗这个几年没赴宴的特殊人物,之前与相国府又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吸引了在座好多人的目光。

以前的姬晗病弱短命,性情阴鸷,大家都敬而远之,可如今姬晗年岁正好,大病痊愈,又出落得这样容色……在座所有家有娇儿的人家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别的不说,就昭王府泼天的富贵,累世的荣耀,姬晗的姿容,谁人不眼热呢!

昭王府人口还简单,儿子嫁过去就当家做主,没有一大家子长辈连襟磋磨!

而白家庶子在那种情况下嫁过去,明明样样比不过嫡兄,姬晗却没迁怒厌弃他,还温柔以待,可见是个疼人的!

除了天家尊贵,姬晗就已经是条件顶顶好的儿婿了。不仅长辈们这么想,被家人带来宫宴的公子们也是这样想的。

一整个席面,姬晗被无数女人围着七嘴八舌地问候,轮番灌酒。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年轻又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身上,让姬晗如芒在背,头皮发麻。

一巡酒过,人群总算散了一些。

即使再怎么躲酒,姬晗也已经有些熏熏然了,口干舌燥,头重脚轻。

她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围困,讨了女帝的恩典,暂时离席醒酒。

周围人声如潮,丝竹乱耳。

她只想躲清净,七拐八绕地瞎走,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露亭,将所有嘈杂纷乱的声音都甩在脑后,这才松了口气停下。

这哪里是什么合欢宫宴,明明是个官方的大型相亲现场。适龄的公子贵女们彼此眉目传情,羞羞怯怯,勾勾搭搭。

不管朝代风气如何保守,上流社会总是有特权的。他们没那么多顾忌和束缚,男女相交也开放许多。

这架势,简直吓死个人。

原本预想的什么霸气登场,一鸣惊人,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能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大姑大姨手里溜出来就不错了。

姬晗双手撑在围栏上,仰头吹着凉风,发昏的头脑也变得清醒许多。

突然,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了她。

姬晗身高一米七几,在女子中较为高挑,可身后那人还比她高了一个头,此刻已经将她整个人轻松裹进怀里,下巴蹭过她头顶,又垂首不停亲吻她的头发。

一股名贵的熏香与酒香交缠着,入侵鼻腔。姬晗一愣,也没乱动,而是颇为冷静地看了看腰上紧紧交叠的手臂。

那是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

哪家公子这么奔放……

姬晗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也没挣扎,只是淡淡道:“来者何人?”

身后没言语,灼热的体温透过紧紧相贴的薄薄衣料,传递到姬晗背上来。

那人似醉非醉,只黏黏糊糊地在她头发上一点一点地吻,喃喃地喊:“灵兕姐姐……”

姬晗一愣,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灵兕”这个名字,仅两家知晓,而且只有先帝、先昭王、霍太后、当今女帝会唤,因是先帝亲取,连她自己亲爹也不怎么会喊,就怕僭越。

整个皇宫,会这样喊她的,也只有记忆中那个脏兮兮的小人。

“……阿弯?”

姬晗试探着问。

脑中记忆告诉她,在皇宫里那几年,姬晗最喜欢钻犄角旮旯,因此在冷宫里结识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虽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偷渡好些东西接济对方。

因为对方是个明显有异域血统的漂亮小孩,身形又瘦小可怜,所以姬晗记忆颇深。

对方的名字就是草率的“阿弯。”

一听姬晗开口,那人骤然收紧怀抱,依恋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微微颤抖着说:“阿弯好高兴……姐姐竟然还记得我。”

其声优美醇厚,缠绵悦耳。

却货真价实是个男人的声音。

姬晗:“……”

可她记忆中的阿弯,明明是个小女孩?

“阿弯,你是男子?”

身后人顿了顿,声音更软了:“……阿弯也是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是男子。”

姬晗:?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姬晗微微挣了挣,对方却不愿放松。

他委委屈屈道:“多年不见,姐姐就不能让阿弯多抱抱吗?”

姬晗:“……”

“好像,我们也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姬晗把那段回忆翻了好几遍,确认他只是个没见过多少次的童年玩伴。

而且这人还曾骗她说,他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哄她给自己弄吃弄穿弄药喝。

“把手放开。”姬晗又道。

对方一顿,察觉到姬晗淡淡的不悦,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双手松开了。

姬晗抽身与他拉开好几步距离,正想转身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人又忽然伸手捂住了姬晗的眼睛。

“……”

姬晗眼皮一跳:“……有完没完?”

“灵兕姐姐,阿弯不是女子了,你会讨厌阿弯吗?”他迤逦的声音放得很轻,有些伤心似的喃喃道:“阿弯长高长大,已变得身形笨重,粗蠢不堪了……”

能有多丑?

姬晗不以为意:“外表不过一皮囊,美丑都无甚紧要。”

“姐姐真好。”

盖在眼皮上的大掌缓缓落下,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艳光四射的脸蛋。

这人并未束发戴冠,一头海藻般茂密的长发慵懒地披散着。

五官因为明显的异域血统而显得高鼻深目,精致立体,只是眼波与神情却醇美柔媚,双颊酡红,更添几分香艳。

焯!风情万种的混血大美人!

这这这!

——


——

唉。

其实这事真的很好解决嘛。

等燕侯一家唤来族老掰扯清楚分家事宜,两方互相看不顺眼,不欢而散。

这燕媞也是干脆,直接一刻不停地处理分家外事去了。姬晗不想在前厅多待,拉着霍氏一起送姬晓回了住处。

到了地方,姬晗嫌弃地将妻郎俩的住处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提议道:“既然已分家,这糟心地方也不必住了。大哥嫁妆里不是有几处宅子吗?随便寻一处收拾出来,明日便搬走。”

“是极,”霍氏附和道:“这侯门世家也不过如此,不仅没一点儿助力,还不知体恤,一个劲儿地磋磨你们!”

“那燕侯只知道一味地偏心长女,掏空了你们也要填补她!”

霍氏越说越气愤,但他一想到燕媞都分了家了,日后她们小家和睦,王府再帮衬着些,这日子想也差不到哪里去,也便平静了许多,反而安慰起姬晓来:

“晓儿莫再忧心,依为父看,燕媞这孩子是个好的,踏实肯干,心眼又诚,脱离了侯府辖制,往后便天高任鸟飞了!”

“以后日子会好的,别怕。”

“晓儿不怕。”姬晓泪眼朦胧,这回却不是伤心的,而是感动:“小妹这般为我做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愚兄无用,痴长小妹这老些岁数,却还要累你为我的事忧心……”

“大哥多虑,我们本就是骨肉至亲,你出嫁在外,应时时想着自己是有依靠的,硬气起来,不要任人欺负。”姬晗温声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为你撑一天。”

“小妹!”

姬晓感动地无以复加,一把将姬晗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一场,痛痛快快地将这些年来心头郁结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等他恢复平静,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姬晗这才将早已等候多时的楼媪请了进来,微笑介绍道:“这是我多方打听寻来的楼神医,孕科圣手。”

霍氏一听,急忙道,“快,有劳神医,快给我家晓儿瞧一瞧!”

姬晓这些年来寻医问药,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个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

他内心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霍氏和姬晗一番关爱之心就足够让他感动,于是听话地跟着楼媪进里间瞧病了。

良久。

直到霍氏急得坐立不安,楼媪才施施然带着姬晓又出来了。

此时姬晓脸色绯红,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有些羞窘。

孕科检查嘛……

多少会有些难为情。

“神医,我儿如何?”霍氏急切地问。

姬晗也期待地望着对方。

楼媪慈和一笑,保养得当的眼角都笑出了些褶子,她神色泰然,轻描淡写道:“殿下放心,问题不大。”

霍氏和姬晓齐齐震惊,“此言当真?”

楼媪一派从容,仿佛世外高人一般胸有成竹道:“自然。”

姬晗:“楼君果然高明,可查出是何种原因导致的问题?”

“说来也简单,公子应是先天不足导致阳气衰弱,”楼媪笑眯眯地问道:“公子与妻主的夫妻生活应该不是很和谐吧?男子阳气弱,女人不得趣,自然成不了孕。”

姬晗反应半晌:?

霍氏:?

姬晓:?

姬晓脸色爆红,呼吸停滞,几乎要羞死过去,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可……可每次亲近,妻主总说滋味妙极,应是成了事的……我、我也能感觉到呀……”

啊这……姬晗刚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闻言却差点把自己呛住。

“非也,非也。”楼媪脸上露出些怜悯,“女子真正到了妙处,内里涌泉如柱。如果真成了事,男子大多反应强烈,不说浑身动弹不得,直接昏过去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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