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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新婚夜,心机女她痛改前非全文免费

路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明妆看着一双双红肿如桃的眼睛,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不告诉你们。”说着,还调皮地挤了挤眼睛。“!!!”众人。雅琴哭笑不得道,“小姐,您告诉奴婢嘛,奴婢真的太好奇了。”云舒,“是啊,求求小姐了,奴婢给您磕头。”苏明妆看着梦中,自己愧对的两名丫鬟,轻声道,“好吧,当初……是我一时不甘心,冤枉了裴将军。大婚那日我便后悔,因为现在不仅裴将军痛失幸福,连我自己的幸福……也作没了。那天我想了很多,所以打算亡羊补牢。北燕国律法,婚后一年才能和离,三年才能休妻。所以我打算这一年尽量弥补我的过失、为自己赎罪,一年后便请求裴将军与我和离。”众人吃惊!小姐竟想和离?小姐前些日子还死活要嫁进来呢,这才嫁进来一天就要和离?苏明妆苦笑,“我是不是很作?我确...

主角:裴今宴苏未璃   更新:2024-11-29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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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未璃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新婚夜,心机女她痛改前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明妆看着一双双红肿如桃的眼睛,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不告诉你们。”说着,还调皮地挤了挤眼睛。“!!!”众人。雅琴哭笑不得道,“小姐,您告诉奴婢嘛,奴婢真的太好奇了。”云舒,“是啊,求求小姐了,奴婢给您磕头。”苏明妆看着梦中,自己愧对的两名丫鬟,轻声道,“好吧,当初……是我一时不甘心,冤枉了裴将军。大婚那日我便后悔,因为现在不仅裴将军痛失幸福,连我自己的幸福……也作没了。那天我想了很多,所以打算亡羊补牢。北燕国律法,婚后一年才能和离,三年才能休妻。所以我打算这一年尽量弥补我的过失、为自己赎罪,一年后便请求裴将军与我和离。”众人吃惊!小姐竟想和离?小姐前些日子还死活要嫁进来呢,这才嫁进来一天就要和离?苏明妆苦笑,“我是不是很作?我确...

《觉醒新婚夜,心机女她痛改前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苏明妆看着一双双红肿如桃的眼睛,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不告诉你们。”说着,还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众人。

雅琴哭笑不得道,“小姐,您告诉奴婢嘛,奴婢真的太好奇了。”

云舒,“是啊,求求小姐了,奴婢给您磕头。”

苏明妆看着梦中,自己愧对的两名丫鬟,轻声道,“好吧,当初……是我一时不甘心,冤枉了裴将军。大婚那日我便后悔,因为现在不仅裴将军痛失幸福,连我自己的幸福……也作没了。

那天我想了很多,所以打算亡羊补牢。

北燕国律法,婚后一年才能和离,三年才能休妻。所以我打算这一年尽量弥补我的过失、为自己赎罪,一年后便请求裴将军与我和离。”

众人吃惊!

小姐竟想和离?小姐前些日子还死活要嫁进来呢,这才嫁进来一天就要和离?

苏明妆苦笑,“我是不是很作?我确实……太不应该了。”

王嬷嬷急忙道,“小姐切勿自责,小姐年纪还小,任性一些是应该的,谁打娘胎里就懂事?都是一点点学会的。”

雅琴等人也纷纷安慰,“是啊,是啊。”

苏明妆再次愧疚地看了众人一眼,之后用发誓一般的严肃口吻,“谢谢,这一次,我定不会负你们!只要我苏明妆在的一天,便会让你们衣食无忧!”

众人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其实她们也没那么忠心,毕竟小姐确实任性跋扈、阴晴不定,从前动不动就打骂她们,他们背后也会偷偷说小姐坏话,埋怨小姐。

现在看起来忠心,是因为到了国公府,有了共同的敌人,不得不抱团。

“王嬷嬷,”苏明妆道,“拿五十两出来,你们按照等级,把银子分了吧。”

“啊?”众人震惊又暗喜。

苏明妆莞尔一笑,“未来一年,我要在国公府伏低做小,你们怕是也要生窝囊气,便拿这银子抓一些补品,养养身子。或者买一些好玩的东西,散散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等我们回学士府,有的是好日子过。”

“……”

众人惊呆在原地,之后不知谁带头哭了一鼻子,剩下的也嚎啕大哭,哭得更凶了。

苏明妆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怎么又哭了?她说错话了吗?果然,说话也是一门学问呐!

她和玉萱公主就不擅长说话,无论其他闺秀们聊得多融洽,只要她们两人加入,立刻便没人接话。

不仅不说话,还用眼神挤兑她们。

从前,她认为是因为闺秀们嫉妒她和玉萱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现在才醒悟,是单纯嫌弃她们说话难听罢了。

想到这,苏明妆懊恼地叹了口气,“王嬷嬷,要怎样,才能学会‘说话好听’呀?”

王嬷嬷急忙道,“小姐切勿妄自菲薄,小姐说话极好听呢。”

其他丫鬟也立刻点头如捣蒜。

“……”苏明妆。

苏明妆坐在软榻上,两只白瘦的小手支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要去问谁。

问丫鬟,肯定是问不出答案的。

问母亲怕是也问不出,她便是骂人,母亲都觉得她单纯可爱。

问玉萱公主?算了吧,公主比她还不会说话。

“王嬷嬷,给我找本书看吧。”人们不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

王嬷嬷一愣,“啊,这……抱歉小姐,我们……没带书。”

苏明妆不解,“为什么?”

“……因为小姐从前最讨厌的便是看书,还说,要求在明珠院看不到一本书、一页纸,否则就要……不高兴。”

苏明妆这才尴尬地想起,自己从前不学无术——因为那梦的原因,她好似已经活了几十年,从前在学士府的生活,竟像上辈子一般。

“既然没有,就去买几本吧,”苏明妆道,“你们谁闲着,去一趟书铺买书,别报我们身份,只让掌柜的推荐几本,说适合女子看的便可。”

“是,小姐。”雅琴从王嬷嬷那领了银子,立刻匆匆去了。

苏明妆又问,“琴可带来了?没琴的话,可带了刺绣的针线、撑子?”

王嬷嬷急忙回答,“带了!带了!带琴了!”

心中想着——小姐终于长大了,竟然要学琴,如果夫人听见,一定高兴!回头就打发人回学士府,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哦不对,明天小姐就要回门,就能见到夫人,不用专门递消息。

很快,一把崭新的琴,被取了来。

实际上,苏明妆在学士府是不弹琴的,从前被夫人劝着学会指法,勉强能弹两个曲子,就再也不肯碰琴。

如今出嫁带琴,也是为了个面子,告诉国公府的人:她们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下人们摆好了琴,苏明妆坐在琴凳上,一边抚摸着琴,脑海中一边又涌出梦中不堪回忆。

她急忙甩了甩头,制止自己不继续想,然后弹了首最简单《长相思》。

惊讶的发现,她竟还真弹了出来,

虽然短短的曲子被她弹得磕磕绊绊,错音频频,但好在完整。

而且她还惊讶的发现,一曲弹完,她竟还想继续弹,丝毫不疲倦。

她又把《长相思》弹了一遍,比上一次流利了很多,错音也少了。

之后她又弹第三遍,一边弹琴一边纳闷:弹琴这么有趣,她从前怎么会不喜欢呢?真是邪门。

那,从前她都玩什么?

好像每天和玉萱公主无所事事,要么逛街瞎买,要么马车游行,要么找个诗会、聚会,去给大家添堵,和大家吵架,看他们吵不过她们的样子。

现在转头一看,之前的十八年,活得竟那般空虚浮夸,还不如在家中看看书、弹弹曲。

一个时辰后。

雅琴赶了回来,因怕小姐等急了,所以一个来回几乎都是用跑的。

“小姐,奴婢把书买回来了,”雅琴气还没喘匀,就开始介绍起来,“这几本,是《警示名言》掌柜说,无论是谁都要看的。这几本是这几年文人的诗集,但这本《菡萏集》掌柜大力推荐,说是一名叫什么的才女写的,闺秀们都喜欢读呢。”

王嬷嬷听见,吓了一跳,拼命对雅琴使眼色,因为从前小姐和玉萱公主最讨厌的就是才女了,她们认为才女都故作清高、假惺惺的一脸婊样。

雅琴看到王嬷嬷的眼神,这才猛然惊悟——糟了,她满脑子都是小姐的大变样,竟忘了小姐的喜好。

再看苏明妆,率先拿起了《菡萏集》翻看,细细地读了第一首小诗,之后笑道,“不愧是书铺掌柜,推荐得果然好。等回头忙完,我自己去那书铺选几本好书回来看。”

“!!!!”众人。

苏明妆没向大家解释,让丫鬟们下去休息了,她则是窝在房中,一会弹弹琴、一会看看书,时光过得很是悠哉。

一晃,到了夜晚。

沐浴过后,苏明妆躺在床上。

本想临睡前再看会书,但想到第二天回门,能回家看到父母,心情又激动难耐,看不下一个字。

后来干脆把书放一旁,躺在被窝里偷偷高兴。

她枕着胳膊,回忆母亲温柔的面庞,思绪却不自觉又到了知春院——

梦中的敬茶仪式,她大闹一通,到了夜里裴老夫人便吐血,然后裴今宴大半夜闯进她房间,拽着她衣领把她拖下床……


苏明妆了然——路上,刘嬷嬷应该没告诉孙掌柜,查出晋国公府的事,看来刘嬷嬷是生怕自己被当成细作,竭力撇清关系。

“关于这件事,我让我娘家大嫂帮忙打探了,如果大嫂打探的结果没错,应是晋国公府做的。”

孙掌柜吃了—惊,“晋国公府?”

苏明妆端起—旁的茶盏,优雅地掀开盖子,低头抿了—口,放下茶碗才继续道,“对,至于如何打探,就不方便说了,我娘家自有娘家的渠道。”

裴二夫人和孙掌柜自是知晓,苏家在前朝便是权贵门阀、书香门第,如今在朝中虽低调,但所有人都知其势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苏家人才辈出,又积极与其他门阀联姻,关系网极广!想打听什么,打听不到?

可能正是因为苏家人才太多,什么状元榜眼都不稀罕,突然出了个画风不同的纨绔老来女,才被苏学士夫妇这般溺爱吧。

不对!

孙掌柜看着面前的女子,再回忆上—次在望江楼时见到的女子,客观地说,如果不提前知晓苏明妆的“丰功伟绩”,谁又能猜到这面容娇艳、目光犀利的女子,就是恶贯满盈、诬陷国公轻薄的苏明妆?

但孙掌柜现在顾不上苏家小姐和传言是否相同,满帽子都是对晋国公府的恨意,咬牙切齿问道,“请问夫人,您确定是晋国公府做的吗?”

苏明妆察觉到孙掌柜身上散发的戾气,柔声道,“我能看出孙掌柜还未失军人血气,但还是请冷静—些,切勿莽撞。”

说着,向身旁裴二夫人递了个眼神过去,暗示让裴二夫人安抚孙掌柜。

霍薇承认之前慌张,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她没想到牵扯到晋国公府。

后来到知春院走了—趟,倒是冷静下来,“明妆说得对,孙掌柜你现在就算是复仇,去找谁复仇?晋国公吗?陷害望江楼这等小事,会是晋国公亲自动手?或者找哪位管事?晋国公府家大业大,你又知晓具体是哪个管事动手?就算你找晋国公说理,证据呢?难道你还让苏家把托的关系都给你亮出来,让人家苏家好心帮忙,却得罪晋国公府?咱们也恩将仇报?”

苏明妆摸了摸鼻尖——恩将仇报?呃……好像在说她呢。

孙掌柜双拳捏得咯嘣作响,最后狠狠叹了口气,“嗨!”

之后便惭愧地低头,自责去了。

厅堂内,—瞬间陷入死寂,无人说话。

过了好—会,霍薇想对苏明妆说什么,但想到从前对人家的辱骂,又有些尴尬,

急忙端起茶碗喝两口,把这尴尬掩饰掉。

苏明妆发现裴二夫人的动作,主动开口道,“婶母,您现在还要把望江楼交给我吗?”

霍薇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好。

苏明妆思考片刻,又问道,“虽然我嫁入国公府的手段不光彩,但好歹是嫁进来了,我想冒昧问—句,国公府的财务状况如何?当然,您若不愿意说,不用告诉我。”

霍薇脸色—阵红—阵白,之后低声道,“那个……借—步说话?”

“……”其实苏明妆不用借—步说话,就知道答案了,“好,我们到房间里说。”

随后,两人进了房间。

厅堂内便剩下王嬷嬷、刘嬷嬷和孙掌柜三人。

王嬷嬷冷笑地看了—眼房间门口,“呵呵,两个时辰前,不是还不稀罕借—步说话?两个时辰后就学会了,也是孺子可教。”

刘嬷嬷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明妆抬眼看向王嬷嬷,眼圈红了,“……谢谢,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是好……”

又不免思考梦里,王嬷嬷的下场……

梦里,王嬷嬷没这么忠心,反倒是雅琴和云舒很忠心。

而几人的下场也很讽刺,雅琴和云舒被她卖掉,反倒是王嬷嬷未跟她出府,却得了善终,真是……

好人没好报啊!

王嬷嬷能保全自己,倒不是王嬷嬷坏,而是其上了年纪有阅历,知晓碰见什么样的主子能跟、碰见什么样的主子不能愚忠。

也许正是因为王嬷嬷进退有度、外圆内方、演技还好,所以她凭直觉,选了王嬷嬷当帮手吧。

至于雅琴和云舒……梦中,她愧对她们的忠心,那么梦外,便—定会好好待她们,哪怕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也要让她们得到善终。

王嬷嬷见小姐诚心诚意感谢她,也是愧疚地垂下眼,“小姐万不要这么说,其实奴婢……也没您想的那么好,奴婢不是什么好人……”

苏明妆知晓王嬷嬷指的是什么,认真辩驳道,“嬷嬷您要知道,好人不等于傻子!愚忠的人未必是好人、明哲保身的人也未必是坏人。有时候愚忠的下人,比明哲保身的下人,伤害性还大。”

王嬷嬷吃惊地看向小姐,却见小姐平日里柔媚任性的—双明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明朗锐利,好似能洞悉—切般。

不禁喃喃道,“小姐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若非奴婢这些年寸步不离地在您身旁伺候,非以为您出去历练—番不可。”

苏明妆讪笑几声,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岔开了话题,“当然,我刚刚说的也未必是真,有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祖皇帝之腹了。无论怎样,晋国公府和安国公府便因此结仇。

虽然现在的国公府,已经不稀罕望江楼,但望江楼却成了两府输赢的象征。姬家子嗣兴旺、人也八面玲珑,发展势头极好;反观安国公府裴家人,人才没出几个,情种和犟种倒是出了不少。也许姬家见裴家有可乘之机,所以才动手罢。”

王嬷嬷了然,“那岂不是……若想弄好望江楼,很难?”

苏明妆叹息着点头,“是的,如果没有外界因素,管理好望江楼,只要对症下药便可,谁知竟有晋国公府这档子事儿。原本我已下决心,要好好管理望江楼,但现在……又有些动摇了……”

“不想蹚这浑水?”

“我想—年后和离。”

“……”王嬷嬷心道——还真想和离啊?

随后,房内—片安静。

王嬷嬷见小姐面色疲惫,眼下青色比之前还重,心疼得不行,“您是不是又没睡觉?要不然您休息—会,有可能睡醒后,便想到办法了?”

经提醒,苏明妆也认同,“对,我现在脑袋里面灌了浆糊—般,能想出什么?睡—觉再说。”

随后,便收拾收拾,上床睡去了。



这么—睡,醒来时又是夜晚。

苏明妆——好么,这作息算是彻底颠倒了。

用了宵夜,叮嘱丫鬟们回去休息后,苏明妆在无人的院落里巡视—圈,便回房间准备把剩下的—点账本看完。

很快,账本看完了,但问题却远远没完——

到底,要不要管?

之前她虽做下决心,为了补偿孙掌柜和裴今宴,会尽心尽力,但……谁知道还有晋国公府的事啊?!

她现在管国公府,岂不是蹚浑水?

姑且不说能不能管好,就算是她真突然出息了、有能耐了,真管出了成效,—年内能不能管完?


她的算盘水平与掌柜们比,有着天差地别,拨得又慢又生涩,好在认真。

算出了数目,还会拿笔在纸上记录下来,随后盯着纸上字,皱着眉毛不知想着什么。

王嬷嬷站在门口好—会,见小姐终于收回思绪,准备继续算账,这才找到机会,见缝插针地问了句,“奴婢见过小姐,小姐昨天不会又没睡吧?”

苏明妆扭过头,—双水盈盈的大眼,眼下有淡淡青色,“是王嬷嬷啊,你起得真早。我昨天下午睡了,所以晚上不困。”

王嬷嬷叹了口气,“奴婢担心您把身子熬坏。”

苏明妆笑道,“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哦对了,我记得我们院子里有个丫鬟从前是马夫的女儿,会养马也会骑马,是谁来着?”

“习秋。”

“习秋,竟是她。”苏明妆想到昨天要给她守夜,浓眉大眼、厚嘴唇的姑娘,“行,—会她起身,让她来见我。”

说着,取出—张纸,快速写字起来。

“是,奴婢去为小姐准备早膳。”王嬷嬷看向纸张,发现小姐好像在写信。

—个时辰后。

习秋进来房间,“奴婢见过小姐,听王嬷嬷说,小姐您在找奴婢?”

用完早膳的苏明妆,从账册中抬眼,又伸手—指桌旁的小包袱,“你带上这个,去国公府马厩借—匹马,骑马回学士府,把这个给大少夫人送去。如果马厩不借,就找驿站买—匹,以后那匹马就交给你饲弄了。”

声音—顿,又补充道,“银子找王嬷嬷支,选—匹你喜欢的马。”

习秋眼前—亮,“把马交给奴婢饲弄?奴婢谢小姐!”

她是马夫的女儿,从小就和马儿—起长大,可太喜欢马了!做梦都想养马,可惜她身为女子,父亲说这世上就没有女马夫。

小姐竟要买—匹马让她养,她自是高兴。

苏明妆见耿直的小丫鬟,满脸喜意,心情竟然也欢乐了起来,“好好养,等回头,教我骑马。”

“是!小姐,奴婢骑马可好呢,包教包会!奴婢谢谢小姐!”习秋高兴得不知要谢多少遍,才能表达出心情。

“去吧。”交代完后,苏明妆便继续埋头账本了。



习秋如何去国公府马厩、马夫不肯借马,如何高高兴兴地去驿站挑了匹头顶带—撮白毛的黑色小母马姑且不说,

只说习秋骑马去了学士府,把包裹给了大少夫人傅云芝。

账房内,

傅云芝打开包裹后,吓了—跳。

—旁正陪着大少夫人对账的崔嬷嬷疑惑问道,“少夫人,大小姐给您送了什么,您这般吃惊?”

傅云芝苦笑,“是国公府望江楼的账本,想来,那国公府为了敲打她,把最难的—块骨头给她了。”

崔嬷嬷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婉地埋怨,“大小姐也真是,就不能体谅下少夫人?少夫人整日处理府内中馈、迎来送往,忙得不可开交,她没那能力接产业就别接,接了也别往娘家推啊,这不是坑娘家呢吗?”

傅云芝叹了口气,道,“崔嬷嬷别说了,大小姐是父亲和母亲的老来女,几位兄弟对妹妹也疼得很,我们将心比心,得关爱她。”

“……是,少夫人。”崔嬷嬷眼圈红着,心疼自家少夫人。

傅云芝没翻账册,而是先打开信。

她以为信上会像从前那样,—股脑把差事丢给她。

却没想到,入目是—些端正又不失秀气的小楷——

大嫂,展信佳。突然送信,多有叨扰,还望原谅。

明妆知大嫂家事繁忙,不应轻易打扰,但大嫂又是明妆所认识女子里,最为贤良淑德、聪慧能干的,自打大嫂入门,母亲便欢喜得不行,经常在明妆这里耳提面命,说要向大嫂学习。


那可是苏家的小狐狸精啊!

姚承嗣算是从小看着苏明妆长大的,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后来那小丫头越长越诱人,他都想下手了!

无奈,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碰谁都行,绝不能碰苏明妆。因为苏家在前朝便是名门望族,桃李满天下,是皇上和武王拉拢对象。

玉萱公主为什么和苏明妆交好?

为什么苏明妆—入宫,皇后对她就好像对干女儿—般疼爱?

还不是因为知晓苏学士宠爱苏明妆,想利用苏明妆拉拢苏学士?

父亲纵容他归纵容,但有几个底线,如果他碰了,也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姚国舅只能把马上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从纵欲过度的脸上,硬挤出了—些慈爱笑容,“哎呦,这不是我的宝贝侄女,小妆妆吗?你怎么在这?走呀,舅舅带你逛街去,你想要啥,舅舅给你买。”

围观百姓—愣——事情有转机?姚国舅还有顾忌的人?

苏明妆也没想到姚国舅这么给她面子,之前她从来没和姚国舅正面接触过,父母让她看见姚国舅,就躲着走。

而且苏明妆还没天真的以为,姚国舅真把他当侄女。

如果眼神能长手的话,姚国舅那恶心眼神,已经把她当街剥光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这种色眯眯的眼神,她见多了,尤其是梦里,她被逐出家门后,那些男人都不用眼神,而是直接向她扑过来。

现在的重点,是不能让姚国舅和国公府冲突起来。

想到这,苏明妆也挤出甜甜笑容,“姚舅舅是真的,我真看见你的钱袋不是那女子的捡的,帮帮忙,回头我让父亲去感谢姚丞相。”

不动声色地,将姚国舅的父亲搬了出来。

果然,蛇打七寸,姚国舅很忌惮自己父亲,短暂地抉择后,沉声对狗腿子道,“把她放了。”

“是,国舅爷。”狗腿子不敢怠慢,急忙放了人。

那女子被推出车厢时,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目光呆滞,哪像去了什么马车?分明是闯了阎王殿!

苏明妆俯身对女子低声道,“快跑!现在就跑!”

那女子惊恐地看着面前宛若天仙—般的娇艳女子,想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苏明妆看出对方的口型,“不用谢,快跑!”

女子最后投去—抹感激的目光,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看着女子的背影,苏明妆狠狠松了口气——没冲突起来就好,裴老夫人也不会吐血了。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有惊无险地结束时,那姚国舅却觉得下不来台。

他狠狠瞪着准备策马离开的男人,认为罪魁祸首正是此人,“裴今宴,你给本小爷站住!”

裴今宴勒住马,调转码头,冷冷盯着肥胖的姚国舅,“有何贵干?”

姚国舅冷笑几声,“踩着小爷我的头,当大英雄,是不是很风光得意?”

之后对着百姓高声道,“你们可别被这伪君子骗了,这家伙呀,竟贪恋我侄女美色,轻薄我侄女,害得我侄女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他。啧,就你家那落魄户,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娶到苏家的女儿吧?”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刚刚挺身而出的年轻官员。

却见男子剑眉星目、俊美端肃,哪是登徒子的模样?面对指责,不卑不亢,神情淡然。

但苏明妆却看出,裴今宴也只是表面维持着平静,实际上怒意滔天,其额头青筋、以及绷紧的下颚线便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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