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听到是阑尾炎,心头沉了一下,却没有表露。
陆京墨叮嘱医生务必让陆明瑾少受点罪,这才注意到宁遥已经在了。
可能出门着急,她只在睡裙外罩了一件薄开衫,看起来有些单薄。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宁遥听到他的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凌晨三点扰我清梦,我没跟你计较,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有脸嫌我寒碜,你可真搞笑!”
陆京墨没这个意思,可见宁遥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又忍住了。
整个走廊安静到让人窒息。
慢慢地,宁遥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伸手裹紧了开衫。
这个手术的时间不长,她打算忍着。
等陆明瑾从手术室出来就离开。
陆京墨捕捉到了她的动作,即便两人已经没了关系,他还是出于礼貌脱下了西服外套。
“披上吧,别着凉。”
宁遥一愣。
她看了看那件质地精良的西服,再看表情冷淡的陆京墨,嘲弄地勾唇,“ 不用,我嫌脏。”
这种所谓的绅士风度,陆京墨不知道在宁烟身上展示过多少回。
她可不稀罕。
陆京墨冷淡的神色被她一句话挑破,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宁遥,你别得寸进尺。如果不是明瑾被送入手术室,我也不会找你。”
宁遥觉得更可笑了,“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让我来做陆明瑾的免费保姆?”
陆京墨微微蹙眉,明显在压抑怒气,“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陆家从没有亏待过你。即便我们离婚了,明谨依然是我们的孩子,你也没必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僵。”
“陆总,我有必要提醒你。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放弃抚养权,换句话来说,我跟你们陆家没有半点关系。”
陆京墨眼神微凝,脸颊两侧的肌肉渐渐紧绷起来。
刚压下去的怒火,难以遏制地浮上眼底。
“明谨还在动手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即便你放弃抚养权,也改变不了你是明谨母亲的事实。”
宁遥听腻了这句话,嘴角微微抿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来了。”
“但陆京墨,请你也承担你的责任和义务,不是我让你儿子生病的,别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推。”
陆京墨知道儿子犯病跟宁烟有关系,可对上宁遥冷淡疏离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即便解释,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