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放心,奶奶颇有本事,是不会有事的。”张锋见二伯满脸担忧,笃定一笑,好言宽慰。
他可没说假话,奶奶程婉荣是个高人,颇有本事。尤其是修炼有成,到了真气境,也看不透奶奶。老人家有多强也不清楚,但绝非泛泛之辈。毕竟能让封山的龙王寺收留自己就可证明。
“村里出了几条人命?”张锋安抚二伯,岔开话题。
张振明叹了口气,张锋伸出两根指头:“两个,一个是张宝华老爷子,五天前上吊。一个是你根生叔爷,在山上摔死,据说人死了在作怪。村子里怪事频发,先报警,后来上面来人调查。”
张锋突然想起那黑衣特勤说过行尸,这样村子禽畜丢失就说得通,又突然想到两位老人当过兵。
抗战年间,张家岭一共有数十人当兵,保家卫国。抗战胜利后回来的只有五人。张锋爷爷张卫国是其中之一,张保华,张根生,另有亲兄弟俩,张守城,张守业。
其中张锋爷爷和张守城先后过世。
一个上吊,一个摔死,还有一个张守城。
“二伯,那张守城老爷子怎么样了?”张锋想到就问。
张振明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上个礼拜,老爷子就说要去城里侄子家,三天前,你婶娘炖了猪脚送过去,扑了个空。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张锋眼中精光闪烁,有所猜测。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又问:“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就是你堂哥被打!”张振明把烟头踩灭了丢入垃圾桶。目光看向院子外面,恨声道:“当年你堂哥遭人抛弃,那贱人又来搞事。老天爷瞎了眼,这种人混入体制内人模狗样。”
“呃…这事弄的!”张锋多少知道堂哥婚姻破裂这事。无非女方有些家势,看不起堂哥这种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女人撇下几个月大的女儿不告而别。
这人不能念,说曹操曹操就到。
也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松城调查局第三小队,队长詹雪兰前来拜访。”
詹雪兰,就是张强离异的妻子名字。
“哼,这贱货又来了!”张振明勃然大怒,猛地起身。
“二伯,消消火,这事交给我,保证不会吃亏。”张锋赶忙劝说二伯,拉着他坐下,六转头看向屋外面,嘴皮一动,轻声说:“你们先等着。”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院子外,让黑衣特警们听得清楚。一个个勃然大怒,目露凶光或是大声叫嚷,恨不得强闯宅子。唯独一个身材高挑,倚靠着车门的女子神色淡然,没有表态……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乡村可没有路灯,黑夜笼罩,分外阴森。张家宅子外,停了两辆特殊警车,松城调查局第三小队特勤等了一个多小时,耐心早已被消磨干净。个个脸色阴沉,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不满。几个没见识到张锋手段的家伙开始骂骂咧咧。
“这帮刁民,真是不识抬举,仗着有些手段,不仅阻碍我等执行公务,竟然敢这般戏耍我等?”一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的青年叫骂最凶。他名叫贺鹏涛,是小队的副队长,也是贺家人。
贺家,靠祖上余荫得修炼法门,家族逐渐壮大。在松城扎根,几代人经营成了数一数二的家族。这种小家族在华夏很多,投身官方怀抱。各偏远地区的调查局,多是各家族弟子为中坚。
因此,这类家族权力很大。如贺家,族中产业涉及广泛,规模不小,财源广进,颇有人脉。在松城是官方代表,说话分量足,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