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月厉时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由网络作家“柱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小说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精彩片段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
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
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
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
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好。”
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
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
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时宴不会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怨他,毕竟拿钱办事。
于是她认命的地朝山下走去。
这场大雨过后,贺微月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她爬起来囫囵吞了几粒药倒头就睡,正当她烧得迷迷糊糊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拉起。
她吃力的拿起手机,刚一接通厉时宴命令的语气从那头传来。
“带一些生理期要用的东西来夜色。”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
贺微月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色,哪怕此刻难受得要命,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她强撑着身体,将生理期要用的卫生巾,暖宝宝,红糖姜茶都塞进袋子里。
很快贺微月就提着一大袋东西来到了夜色会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很快找到了包厢。
推门而入,正当她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时,她的目光骤然一紧。
厉时宴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贺微月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她在厉时宴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也在厉时宴醉酒时听他嘴里喊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宋安然。
她竟然回国了!
贺微月突然就明白过来,昨天厉时宴是因为谁的电话而一夜未归了。
或许是贺微月的目光太明显,宋安然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展开笑颜。
“时宴,这就是这些年一直追在你身后跑的人啊,很不错啊,既漂亮又温柔,和你很配,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说到最后宋安然的语气还带上一丝调侃。
厉时宴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短短一秒钟,却蕴含了无数的情绪。
有宋安然毫不在意他的难过,也有宋安然将她和贺微月配对的愤怒。
他冷了神色,有些话直接不经思考便讥讽而出,“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话一说完,厉时宴却又突然后悔了,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话究竟有多伤人,下意识朝贺微月看去。
可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不知怎的,厉时宴呼吸一紧。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群兄弟跟他感叹说贺微月真的爱惨了他。
当初重重打击之下,他深陷困境,甚至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无数次他都在想,就是因为他这双腿,就是因为他站不起来,所以宋安然才会选择别人。
那时正是他最狂躁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被他砸个稀巴烂,根本就没人敢靠近他。
除了她,那个爱他爱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她。
她什么都不怕,敢在他暴躁的时候安抚他,更敢在他发狂用凳子砸腿的时候猛地冲上来抱住他,丝毫不顾忌几把椅子砸到她身上,生生砸断她三根肋骨。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一边流血还在一边温柔安抚他:“没事的,时宴,我在,我还在。”
他那样难堪的时候,只有她在,还永远用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眸子水盈盈,似要望进人心底。
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生气,都不会离开他。
眼看宋安然已经拿着东西出了包厢,厉时宴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赶客的话,“你先回去。”
贺微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朝外走去。
经过卫生间时,里面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
“安然,厉时宴可真爱你啊,在你回国的第一时间跑来接机不说,还给你开了一个那么盛大的接风宴,你脸色不对来了生理期,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得时时刻刻都把眼珠子挂在你身上啊,他那么爱你,长得又帅,又是首富,我看你要不就答应他吧。”
宋安然微微嗤笑,“他的确什么都是顶配,唯独有一点啊,是个残废。”
“当年要不是厉家有权有势,我爸妈非逼着我去接近厉时宴,我才不会天天跑去给他送温暖,结果这一送就被缠上了,这种残废啊,我宋安然才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行人就走了出来。
正好与外面的贺微月撞了个正着。
宋安然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在了脸上:“你都听到了?”
离开前三天,贺微月退掉了她租了五年的公寓。
离开第二天,贺微月丢掉了这些年来自己收集的有关厉时宴的资料和照片。
离开前一天,贺微月买了一张车票,当晚她攥着那张车票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想到很快心爱的人就能醒来,她也能和他再次幸福的在一起,她便激动得彻夜难眠。
离开当天,贺微月去手机店重新买了一手,并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等她彻底离开厉时宴后,他们就不需要再联系了。
从手机店出来时,阳光正好。
她抬手遮住眼光看向街景。
路上行人三五成群,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等她合约结束,她也会和言淮景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快了,马上她就自由了。
想到这里,贺微月走下台阶就要打车。
可怀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后贺微月的脸色骤然一变。
在前往马场的车上,贺微月脑海里满是厉时宴助理的话。
他说宋安然近日突然看上了一件雕塑。
厉时宴本想买下来,可那位雕塑大师却拒绝,说雕塑有灵,他只愿找有缘人。
于是他让所有想要获得此雕塑的人一同竞争赛马,谁赢了,这个雕塑便送给谁。
为了帮宋安然得到心头所爱,厉时宴想都没有想就要上马。
等贺微月赶到时,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厉时宴被一群人死死按着,死活不让他上马。
“厉时宴!”
贺微月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去拦住他:“我替你比赛。”
厉时宴没想到贺微月会过来,一时间脑海里涌过很多话,可说出口的却是最冰冷的那句。
“你会赛马?”
贺微月利落的翻身上马:“不会。”
“但你放心,我会赢!”
说完,也不去看厉时宴的神色,她夹着马腹朝远处疾驰而去。
“贺微月!”
不知为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厉时宴心中骤然一慌。
仿佛她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旁边的大屏上实时展现出比赛者的现状。
看着贺微月骑马奔腾的模样,厉时宴心底越来越不安。
很快参赛者们离终点线越来越近,而贺微月因为体力不支也逐渐落在后面。
众人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笃定她会输。
可一旁的厉时宴神情却松了几分。
输赢不重要,平安归来即可。
跑场上,贺微月看着自己落后许多的现状,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随后,她从手里拿出一把小刀,狠狠扎在马屁股上!
受惊的马瞬间冲了出去,在跨越终点线的一瞬间,也狠狠将马背上的贺微月甩在地上!
“砰!”
贺微月眼前瞬间一黑,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可她却顾不得这些,强忍着疼痛把赢来的雕塑捧到厉时宴手中,眼里含着笑。
“厉……厉时宴,我赢了,你……拿去给她。”
厉时宴没有急着接过,而是骤然抓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用这么偏激的方式的。”
“我带你去医院!”
想到等会就要出发的车票,贺微月抹去嘴角的血,微微一笑:“不用,我没事。”
随后她余光看向不远处,“别在这守着我了,快去那边,她来了。”
厉时宴神情微怔,一转头,果不其然看见宋安然正被一群人簇拥而来。
在看到他手里的雕塑后,宋安然眼前一亮,连忙跑了过来,面含惊喜的抱住了他。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给我赢来了。”
“时宴,你真好!”
一群人将他们围堵在圆圈里,堵得水泄不通,起哄声四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宋安然羞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说,直直的往他怀里钻。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厉时宴的脸上好不表情。
明明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第一次主动抱住自己,可他的内心却极度平静。
明明现在就是跟宋安然告白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想告白的欲望。
他下意识朝贺微月的方向看去,可四周全都被人群堵住,他怎么也看到她人。
厉时宴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怒意。
她不是很爱他吗?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上来阻止这一切?
他下意识就要找她问个明白,宋安然却死死抱住他,不要他走。
远处,贺微月看着两人拥抱的画面,内心格外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祝福的微笑。
“叮咚!”
手机突然想起银行入账提示音,看着银行账户上一连串的零。
贺微月揉了揉眼睛反复数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后,她心中全是解脱。
五百万到账了,淮景有救了,
而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她站在不远处,最后看了被宋安然紧紧抱住的厉时宴一眼。
而后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攥紧手中的车票转身离开,心中默默念道。
厉时宴,我们再也不见……
“厉管家,五年的合约快到期了,我也该离开厉时宴了。”
月光透过窗照映在贺微月平静的脸上,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摩挲着书柜上的日历。
电话那头的管家沉默了许久,语气里满是挽留,“贺小姐,我再给你五百万,你再继续陪少爷五年怎么样?”
贺微月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坚决:“不,我只要那五百万,我也必须要走。”
见此管家叹了口气,翻了一下手里的合同:“贺小姐,合同还有半个月到期,这段时间你必须一如既往的陪着少爷,扮演着爱少爷,等这半个月过去,您就可以离开,并拿上五百万去救您真正的心上人了。”
贺微月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拿起笔在一旁的日历上重新打了一个叉。
看着柜子上摆放着的五本日历,以及那些日历上画满的叉,贺微月眼底闪过一丝恍惚。
漫长的五年,她终于熬完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贺微月握住笔的手微微颤抖,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没人知道,她如舔狗般追在厉时宴身后五年,不是爱惨了他,而是,为了救自己的男朋友。
她与男友青梅竹马,相爱多年,可在他们婚礼前夕,他却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
唯一能唤醒他的办法就是用特效药,但一支特效药就要五百万,对她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就在她奔溃之际,平城第一豪门厉家的管家主动找上了她。
他说,只要她无条件爱厉时宴五年,他就替她出这五百万的医药费。
平城人人皆知,首富厉时宴长了一张帅得惊为天人的面容,又家财万贯,为人矜贵非凡,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他是个残废。
七岁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父母的生命,也让他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不像旁人有父母疼爱,他从小就孤身一人,而那段孤独寂寥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束光,是宋家大小姐宋安然带给他的。
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仅剩的爱。
他暗恋着她,守护着她,只要她需要,永远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可就在他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惊喜准备告白那日,宋安然出国了,还是和她新交的男朋友。
那晚,厉时宴疯了一般追到机场,却只看到宋安然和男友亲吻的画面。
自那之后,他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不肯迈出房门一步,颓废得不成人样。
为了让厉时宴走出这段情感挫折,厉管家找到了急需用钱的贺微月。
厉时宴缺爱,那他就让她给他全部的爱。
而彼时的贺微月看着icu里插满管子的男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很快,整个平城都知道厉时宴身边有一个疯狂爱他的舔狗。
贺微月深深沉浸在过往中,直到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刚一接通,厉时宴兄弟慌张的语气就从那头传来:“舔狗,你在哪儿!”
贺微月一顿,厉时宴那群兄弟一向瞧不起她,从来不喊她的名字,一直喊她是舔狗。
对方见她没有回答,声音大了几分。
“厉哥出事了,快点滚过来!”
说完对方也不等贺微月回答,猛地挂断电话。
贺微月这才再次进入合约状态,连忙按照对方发来的地址匆匆朝海边的邮轮赶了过去。
刚一上甲板,她就看见一群人站栏杆处死死拽住厉时宴的轮椅。
“时宴,你冷静!千万不要跳海!”
“一条手链而已,我们马上就派人下去找!”
……
可厉时宴却阴沉着脸,拼命向前推动着轮椅。
“滚!”
如今合约就要结束了,厉时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儿,贺微月连忙冲上前挤进人群一把按住厉时宴的轮椅。
“时宴,那条手链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无论如何你也要找回来?”
厉时宴推轮椅的手一顿,看向她的眼底满是寒意。
“是!”
贺微月松开按住他轮椅的手,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瞬间翻过栏杆,朝深海里跳去!
“贺微月!”
众人一惊下意识扑到栏杆边,就看见海里波涛汹涌,一个巨浪扑来瞬间把她吞噬!
彻骨的寒意瞬间将贺微月整个人都包裹住,厚重的窒息感让她呼吸越来越少。
她却顾不得这些,猛地朝更深的海底游去。
甲板上,厉时宴神色微变,握住轮椅的骤然攥紧。
他知道贺微月爱自己,却不知道她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众人见贺微月久久没有浮上海面,连忙要搜救员下去捞人。
就在这时,贺微月猛地从海底窜出头。
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如繁星,而她的手上正紧紧抓住一条破旧的手链!
甲板上厉时宴握紧轮椅的手骤然一松。
很快浑身湿透的贺微月被人打捞了上来。
她顾不得浑身的冷意,瑟瑟发抖的就要把手链递给轮椅上的人。
可轮椅上的厉时宴却先她一步夺过那条手链。
手链锋利的边缘划破贺微月的手掌,掌心瞬间冒出几滴血珠,疼得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而厉时宴却像是没察觉一样,只是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手链,眼里满是珍视和爱意。
随后他也没再看她一眼,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噗通!”
贺微月再也坚持不住,猛地跪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听见周围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舔狗就是舔狗,这都五年了,哪怕差点为时宴没了一条命,人家也不带看她一眼的。”
“谁说不是呢,她还不知道那条手链是安然之前送给时宴的,所以他才那么宝贝吧。”
……
宋安然送的吗?
怪不得他那么紧张。
贺微月眼底一暗,彻底失去了知觉。
身体因受冷越发的颤抖,贺微月忍不住抱住了自己,一股莫名的酸意从心底涌出。
从前她受凉时,那个人总是会紧紧抱住自己,语气温柔至极:“月月乖,喝了药就会好的……”
她越想心越难受,眼底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淮景……”
我好难受……
下一刻她的手腕猛地一紧,痛意让她下意识睁眼看向来人。
她一眼就撞进厉时宴深沉近墨的眸子里。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贺微月理都没有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宋安然连忙拽住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时宴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微月看着宋安然着急威胁的模样,一把扯下了她的手,神色极淡的看着她。
“你既然不喜欢厉时宴,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宋安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没有说话。
但她不说,贺微月也知道。
不过是舍不得厉时宴对她的好罢了。
毕竟,宋家虽然也是平城豪门,但和厉家比起来,不过小门小户,凭着厉时宴这个名字,她能享受到的便利可不只是一丁点。
贺微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宋安然却再次挡在她面前,阴沉着一张脸。
“我告诉你,贺微月,就算你告状也没用,时宴根本就不喜欢你,又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反而还会觉得你在故意污蔑我。”
贺微月蹙眉,刚要说些什么时,就看见眼前人的脸色骤然变了,从刚开始的盛气凌人,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后抓着她的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掌心传来的麻意让贺微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宋安然便已捂住脸,眼眶一红,哭腔里带着哀求:“贺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时宴,可我已经说过了,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呢……”
贺微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下一秒,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贺微月一回头,直撞进厉时宴冷凛的眸子里!
下一刻他满是怒意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扇她。”
“啪!”
保镖收回自己的手时,贺微月的左脸瞬间红肿,一股火辣辣的痛意瞬间传遍全身。
贺微月耳朵轰鸣,她下意识抚摸上自己被打的脸。
手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贺微月眼底的泪决堤而出。
虽然贺微月出身一般,但是在男友多年的照顾下,她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可自从来到厉时宴的身边后,她把这辈子没吃过的苦,没受过的伤都尝了一遍。
一股巨大的酸涩从她心尖蔓延,化作无尽的眼泪。
“厉时宴,我没打她,是她在撒谎,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她话没说完,宋安然就娇娇弱弱道:“时宴,我不怪贺小姐的,你帮我出完气,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待在这了,我们离开吧。”
听到宋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厉时宴自然什么都不顾了,眸中流露出心疼,温柔的说了一句“好,都听你的”后,便带着她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贺微月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七天。
只需要再扮演七天爱厉时宴,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贺微月擦干脸上的眼泪,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大厅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砰!”
贺微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赶过去,果不其然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厉时宴摔下轮椅,正死死把宋安然护在身下,而他的背上被水晶灯砸开了一朵血花。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厉时宴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
能让他在吊灯砸下的那一瞬间,疯了一般丢掉轮椅扑过去保护她。
会所的人意识到受伤的人是谁后,立马跑了过来,一瞬间大厅挤满了人,方寸大乱。
很快,救护车便开了过来,将已经被砸晕的厉时宴送上了车。
若是有人留意,便会发现,那个传闻中最爱厉时宴的舔狗贺微月,不仅没有焦急,反而只是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
也好,既然厉时宴既然进了医院,那她便可以轻松几天了。
不需要整天追在他身后跑,扮演着爱他了。
毕竟现如今比起自己,他应该更想要宋安然的陪伴。
这空余的时间,她也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厉时宴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他是被一阵哭闹声吵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宋安然坐着他身边,眼眶通红:“时宴……”
厉时宴看着她手上细微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自责:“要是我的腿是好的,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宋安然连忙摇摇头,“时宴,你怎么这么傻,当时情况这么危急,你还不顾一切的护着我。”
看着宋安然这副模样,厉时宴越发心疼,安慰了她好几句,才终于让她止住眼泪。
没了宋安然的哭泣,病房骤然安静下来。
厉时宴扫视了病房整整一圈,忽然有些不习惯。
等他意识到自己是不习惯贺微月不在时,他已经直接问了出来,“贺微月呢?她没过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宋安然神色微微一变,好半会才道:“贺小姐一直没有出现过。”
一直没有出现过?
怎么可能?
以前他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她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更不用说,他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难道,她是因为自己让保镖甩了她那一巴掌?可那本就是她先欺负她人在先,她有什么资格同他置气!
就连厉时宴都没意识到,贺微月不知何时竟能如此搅乱他的心绪,他还要开口再问,就听过路过的护士议论道:“我的天啦,贺微月也太爱厉总了吧,这个寺庙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她居然还真跪了上去。”
闻言厉时宴脸色骤然一沉,厉声道:“你们在说什么?谁在跪寺庙?”
护士被他的脸色吓到,连忙战战兢兢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厉总,我们在说这个。”
“寒山寺素来求平安是最灵的,贺小姐为了让喜欢的人早日醒过来,一步一叩的跪了上去,好多人拍视频,已经上了热搜。”
整个平城无人不知,贺微月喜欢的人,不正是厉时宴么?
厉时宴身体一僵,死死盯着手机里的视频。
蜿蜒的台阶上,一个瘦弱的背影一步一叩的朝山顶跪去,留下一道道血痕。
随着镜头拉近,下一瞬,贺微月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
一瞬间一股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厉时宴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还给护士。
看着厉时宴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宋安然狠狠捏碎了一瓣橘子。
随即,她温柔笑道:“时宴,眼看就要下雨了,既然贺小姐是为你求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一起去接她回来吧。”
有了宋安然给的这个台阶,厉时宴神色好了些许,但还是故作冷漠道:“嗯,我听你的。”
寺庙有专行通道,宋安然推着厉时宴上去时,贺微月刚好跪完最后一层台阶。
她并没看到厉时宴,只是踉踉跄跄的走到菩提树前闭眼许愿,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着一些什么。
厉时宴推着轮椅过去时,刚好就看见贺微月拿出许愿绸要往树上挂。
下一刻,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许愿绸上的心愿。
愿言淮景早日苏醒,岁岁无忧,岁岁平安。
那样一行字就这样闯入厉时宴的眼底。
他心中仿佛掀起骤雨狂风,猛地攥住贺微月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言淮景是谁?!”
贺微月骤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被送来了医院,而厉时宴正守在她身旁。
厉时宴见她没回答,拽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说话!”
贺微月痛得皱了一下眉,却还是乖巧的回答道:“没有谁,你听错了,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叫别人的名字呢?”
厉时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沉思着一些什么。
最后,大概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神色才恢复如常。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爱他,怎么会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手腕猛地一松,厉时宴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
“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昨天帮了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微月端着水杯的手一顿。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试探的神情,厉时宴原本冰冷的语气莫名柔了几分:“是。”
“那好,我想明天你陪我去看流星雨。”
说这话时,贺微月的眼底满满都是期待和爱意,那眼神看得厉时宴心脏骤然紧了一下。
他莫名的失了神,反应过来后立马挪开眼神,语气冷淡道:“嗯。”
第二天晚上,贺微月和厉时宴来到望月山的山顶。
就当两人要上坡时,贺微月突然从旁边绕过来用丝绸蒙住了他的眼睛。
很快厉时宴的世界陷入一旁黑暗,只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时宴,等一下再摘,我有惊喜要给你。”
很快,厉时宴就听见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厉时宴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他猛地摘下丝绸。
“贺微月,你到底要做……”
剩余的话却停在了嘴边,厉时宴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然一缩。
望月山最出名的便是栽种了一大片的蔷薇树,可如今,这些树都被无数的彩灯点缀,上面还挂着无数个礼盒。
贺微月嘴角展现出一抹温柔笑意,推着他的轮椅走到这堆礼物面前。
随后她从树上拿起一个礼物盒,半蹲在他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满满的拆开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座精致的机械房子。
“这是送给七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贺微月双手捧着礼物递到他面前,眼里繁星点点,盛满了爱意。
见他不接,她也不在意,而是紧接着一个个的拆开那些礼物。
第二个礼盒,里面放着乐高。
“这是送给八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第三个礼盒,里面放着游戏机。
“这是送给九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
她一个个的拆,直到拆到最后一个。
“这是送给二十六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礼物堆了整整一地,拆完最后一个礼物后,贺微月起身推着厉时宴的轮椅朝一旁的观景台走去。
随后蹲在他身边温柔的握住他的手。
“时宴,生日快乐。”
“我知道,自从六岁那年你父母因车祸过世,你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贺微月的声音软了一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再困在过往的回忆里好不好,时宴,以后还有会很多人,代替伯父伯母,继续爱你。”
贺微月的话那么真诚那么让人动容,可厉时宴却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的手。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贺微月被他这么一推,一时踉跄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
地上粗粝的砂石被按进了她的手心,痛得她脸色猛地一白。
看着她垂头不语的模样,厉时宴心脏骤然一紧。
他双手微攥,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可却怎么也无法迈出这一步。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就在这时厉时宴的助理拿着手机匆匆走来。
“少爷,有您的电话。”
厉时宴语气里透着隐隐的不悦:“我不是说过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
助理一顿,懦懦开口:“可您说过这个电话打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