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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算命人

茶语范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讲述主角孙二叔孙二婶的爱恨纠葛,作者“茶语范厚”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主角:孙二叔孙二婶   更新:2024-07-07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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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讲述主角孙二叔孙二婶的爱恨纠葛,作者“茶语范厚”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孙二婶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老伴,又瞅了瞅小孙女,愣了半响,才道:“唉!你们就让我死吧,我再也不想遭这个罪了。”

孙二叔拉过她的手,哽咽着道:“你啊,咋就那么想不开呢。你说你走了,扔下我和凤珍,今后可咋活啊。”

二柱子在旁也道:“我说二婶啊,凡事都要想开啊。这回,请了个先生,他能治你的病。等你好了,我还等着你给我烙饼吃呢。”

孙二婶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这,这是······”

韩宗清走在了孙二婶的身边,道:“婶儿,我叫韩宗清。您现在感觉咋样,头还疼不。”

孙二婶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会儿不疼了,一般疼的时候,都是早上和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这罪就不是人遭的。”

韩宗清道:“我不懂什么医术,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一旁孙二叔急了,道:“你不懂医术啊,那骗俺们干啥?”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消消火,等我问完了再说。”

韩宗清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二婶娘家就您一个人吧,没有兄弟姐妹,对不?”

孙二婶点点头,道:“我有个兄弟,但10多岁就得病没了,就剩我自己。”

韩宗清接着道:“你父亲是不是还健在?”

孙二婶道:“都没了10多年了,丧事都是我和我家老头子料理的。”

韩宗清道:“自从你父亲去世后,你是不是身体就不好?”

没等孙二婶说话,孙二叔插嘴道:“对,对。自从我老丈人没了后,她这体格就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年我儿子又没了,她生了场大病,身子就更虚了。”

韩宗清道:“那就对了。孙二婶,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老做梦?”

孙二婶闻听,坐了起来,惊诧地道:“是啊,你咋知道呢。我这半年,总梦到我一个人走在漆黑漆黑的地方,四周都是墙。我走一步,脑袋撞一下,走一步,撞一下。”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行了!孙二叔,如果我没猜错,你家二婶的病,应在她父亲的坟地上。你领我去看看坟地,就知道了。”

孙二叔疑惑地看着韩宗清,道:“我说韩先生,你说的靠谱吗?我老丈人都死10多年了,这个跟他坟地有关系?”

韩宗清道:“孙二叔,事已至此,看看又何妨?那坟地离这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在村西头。”孙二叔道,“我这就领你去啊。”

说着,孙二叔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可刚走了一步,又转了回来,看着炕上的老伴,直咧嘴。孙二婶道:“老头子,你去吧,先生给我瞧病,我还能趁这功夫再寻短见啊。再说,凤珍在家陪着我呢。”

孙二叔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对凤珍说:“大孙女,你在家好好陪你奶啊。”

孙二叔带着韩宗清,后边跟着小柱子,出了村子,奔西头走去。这个村子四面环山,南面就是韩宗清来的那片林子,西面山不高,但岭连着岭,林子很密。

翻过两个山岭,孙二叔一指前面,道:“先生,就在那!”

这是一座孤坟,坐落在一道山梁中间 ,坟头不高,四周稀稀疏疏有几棵树。孙二叔道:“这地儿是我老丈人活着时候自己选的。他进山放牛就相中这了,说这视线好,能看到家里老房子。”

韩宗清走到坟头前,看看太阳的方向,用手比划了半天。然后,他又围着坟头转了几圈,若有所思。孙二叔和小柱子疑惑地看着他,没敢吱声。

过了一会,韩宗清道:“事儿我看明白了,这坟有说道。”

小柱子道:“韩大哥,究竟咋回事,你跟俺们说说呗。”

韩宗清道:“你看这座坟,虽然建在坡上,四周很敞亮,但此地内凹,四面的风都聚集于此,属大凶之地。看坟头的灶门,正对着远处的山脊,方位不正。埋进这个坟,后人不祥啊。二婶身体不好,就跟这个有关。”

孙二叔道:“先生,我老伴的头疼,原来是因为俺们坟地没选好啊。”

“不!”韩宗清道:“二婶的头疼,是因为它。”说着,韩宗清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老榆树。

这棵树,不是很粗,但枝繁叶茂,离坟头大约有三米远。韩宗清接着道:“我以前看过类似的事。榆树的根儿生长特别快,最后蔓延到棺材里,穿了亡人的腿骨,所以亡人的儿子时时腿疼。若我所料不差,这颗榆树的根儿已经长进棺材了,触碰到了二婶父亲的脑袋。本来,应在长子。但二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就应在了她的身上。”

孙二叔听完,仍疑惑不解,道:“韩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么玄乎呢?”

韩宗清一乐,道:“孙二叔,是真是假,除非迁坟,要不也没法验证。”

小柱子在旁道:“二叔,韩大哥不像是蒙人的。反正二婶已经这样了,你就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

“去!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别说。”孙二叔骂了一句。

韩宗清道:“孙二叔,小柱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样,咱先回去,我还有事交代交代。”

回来后,天已经擦黑了。韩宗清问了孙二婶,他父亲的生辰八字,又问了死亡的日子时辰后,对她说:“二婶,你们记住,三天后的辰时,也就是上午七点钟,开始起坟。这回迁坡下那块地就行,不犯说道。记住啊,我一会就走了。”

孙二叔道:“韩先生,你就留这吧,三天后迁坟,离不了你啊。”

韩宗清道:“孙二叔,我要没事,肯定把这趟事给您弄利索了。可眼下,我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得赶紧去找他。”

孙二叔这才想起来,刚见到韩宗清那阵,就是找儿子的。

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君庭,君庭——”

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声,惊起了枝头的鸟儿。韩宗清和媳妇足足找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到君庭的影子。

最后,夫妻二人实在走不动了,瘫坐在一块石头上。媳妇在旁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韩宗清稳稳心神,自言自语道:“这附近没有狼和熊瞎子,我之前都反复看过了。君庭一向懂事,从不乱跑,他能去哪呢?”

天黑了,韩宗清和媳妇回到山洞,坐在土炕上,你看我,我看你,默默不语。喝了一瓢凉水,韩宗清去外面寻了两个干木头棒子,用火点着,做了两个火把,道:“你在家等着,万一儿子回来了,省得家里没人。我再出去找找。”

媳妇给丈夫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又拿出两个凉饼子塞进衣兜内,叮嘱道:“小心啊。不管找不找到,你也早点回来啊。”说完,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

韩宗清拍了拍媳妇的肩膀,转身扎进了黑幕中。

春天的夜晚,风还有些凉。韩宗清辨别下方向,直奔后山而去。他心里盘算,下午时把方圆几里地都找遍了。南面是出山的路,东西两面都是大山,挺高,孩子估计爬不上去。就后山,离着大约十多里地,有一片大林子,也不知道多深,从没进去过。如果孩子走丢了,最有可能就是奔后山林子去了。

韩宗清的一条残腿,早就疼痛不堪。他咬牙坚持着,终于走到了林子边缘。这片林子生长的都是松树,又高又直,在夜幕中特别渗人。

此时,火把已经燃尽。韩宗清掏出斧子,砍了一棵小树做拐杖,深吸一口气,进入了林子。

头上,不知什么鸟,叫得十分凄厉。脚下,初生的小草,又软又滑。不知走了多久,韩宗清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坚强的汉子,此时也禁不住热泪纵横。唉!我这命啊。全家逃到山里,指望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可儿子又丢了,难道我修习乾门秘术一场,要落得家破人亡吗?

想到乾门秘术,韩宗清心念一动。光着急了,怎么忘了算算呢。想到这,他伸出右手,手指微曲,起了一卦。儿子上午出去的,应该是巳时初。今年是辛丑年,儿子属兔······

算了半响,韩宗清心头有了数。看卦象,儿子应该没事,在东北方。看来,自己的方向没找错。想到这,韩宗清挣扎着站了起来,继续向前方摸去。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韩宗清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他抬头看看远方,突然吓了一跳。不远处,竟有一条小路,弯曲延伸。小路的尽头,有一片茅草房,有的房顶烟囱上冒出袅袅炊烟。这是一个村子。

这是哪?韩宗清心头疑惑。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村子走去。

虽然能看到村子,但真正走到那,韩宗清足足用了半个上午。刚进村口,迎面走过了一个老汉,50多岁,又瘦又小,微微有点山羊胡,面黄肌瘦,扛着一把锄头。

老汉一见韩宗清,一愣。这人可够狼狈的了,衣衫不整,抱着个木头,一瘸一拐的。老汉问道:“后生,见你面生啊,你哪人啊,来俺们这干啥?”

韩宗清急忙紧走几步,来到老汉面前,道:“叔,我姓韩,是来找我儿子的。您看到一个小男孩没,10岁左右,长得挺白净,穿件蓝布衣衫。”

老汉摇摇头:“没见着。再说,你找儿子怎么找到俺们这了。这儿又偏又远,鸟都不拉屎,一年也见不到个外人。”说完,扛着锄头就要走。

韩宗清急忙拦下,道:“叔,您没见着,麻烦帮我打听打听呗。我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没准有人见着了呢。”

老汉道:“俺这一共才20多户人家,谁家放个屁都能听到。如果村里来生人,一准儿知道。我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别在这耽误工夫。”

正说着,远处跑来一个小伙子,一边跑一边喊:“孙二叔,赶紧回来吧,你家二婶上吊了。”

孙二叔耳朵还有点不好使,没听清:“我说小柱子,你说啥,咋地了。”偏赶上这会儿小柱子跑得急了,一口气没喘明白,喊不出来了。

韩宗清在旁听得真切,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急忙说:“他说,‘你家二婶上吊了’。”

孙二叔闻听,扔了锄头,边嚎边跑:“我说老婆子啊,你咋又闹这一出呢。”

别说,这老头跑得还挺快,转眼就出去老远。那个小柱子,双手扶着膝盖,弯下腰直喘粗气。看来刚才这一顿跑,累得不轻。

韩宗清走到小柱子面前,一拱手,道:“兄弟,我向你打听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

小柱子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韩宗清,道:“你谁啊,找什么小孩?”

这小子还挺楞,韩宗清解释道:“我姓韩,我儿子昨天走丢了,我一路找,找到了你们这。”

小柱子一摆手,道:“没见到,你去别地儿找吧。不跟你说了,孙二婶上吊刚被摘下来,我得去看看。这老太太,一点不让人省心,这月都死了三回了。”

韩宗清来了好奇心,道:“哦?一个月咋能死了三回呢。”

小柱子一听,叹了口气,道:“唉!这事儿啊,说起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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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阵外的刘子义等人,根本就没见什么大雾,也没听到哭声,就看到韩宗清一会走,一会停,脸上表情凝重。旁边玉清真人师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小君庭站在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由于在阵外,他不了解阵法的奥妙,只能心中不住地祷告:祖师爷在上,保佑我父亲能平安无事!

雾越来越大,最后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韩宗清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锁龙大阵,果然有些门道。

他走着走着,心中奇怪,这片地虽然很宽敞,但自己往一个方向走了这么久,就是走不到头啊。此时,他已经不辨东西了。这么走下去,不行。

想到这,韩宗清停下脚步,撕下衣角,然后咬破食指,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一道符。然后,心中默念了一阵咒语,掏出火柴,点燃了衣角。

很快,衣角化成了灰。他又将灰捧在手中,又叨咕了一阵,突然将灰往天上一扬。

说也奇怪,灰散到空中,竟然将雾气撕开一道大口子。韩宗清观察了会,确定了方向。然后,快步向中间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名字。他一回头,就见一个老者站在那,身形缥缈。

“师傅?怎么是您啊,师傅!”韩宗清转身就冲了过去,用手一拉师傅的手。

不过这一抓,什么都没抓到,师傅缓缓走了。韩宗清一边追着,一边喊师傅。不对,追着追着,韩宗清突然脑子里冷光一闪。师傅离开自己的时候60多岁,如今快20年了,怎么也得80多了。可是,眼前的师傅,却穿着当年的那件衣服,模样一点没变。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想到这,韩宗清没有犹豫,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去。师傅身影晃了晃,消失了。

韩宗清暗叫好险,看来这阵中有机关,能迷惑人的心智。刚才幸亏自己发现的早,不然说不定被带到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韩宗清忽然感觉耳畔生风,一个人影闪到他身边。他定睛一看,当时吓了一跳。这个人,穿着铁盔铁甲,身高丈二,膀大腰圆,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

这人二话不说,举刀就砍。这大刀,赶上一扇门板了,带着风就下来了。韩宗清往旁边一躲,总算是避开了这一刀。

动作虽然慢,但韩宗清脑子转得快。这里面应该都是障眼法,迷惑心智的,说白了都不是实物,虚的。可为什么这把刀落下来,却带着这么大的风声。

他不等那人第二刀落下来,迅速将两只手的无名指、中指、大拇指直立,食指、小指弯曲,双手凑在一起,心中默念真言,大喊一声:‘“斗”。就听“砰”的一声,那人被震得一歪,随即消失了。

韩宗清此时仔细一看,在那人消失处,竟然是一棵枝叶茂盛的小树。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观察了下树冠,笑了。

原来,树冠茂盛一侧,就是南方,反之就是北方。南北方向确定了,东西方向也就知道了。他掰下一根树枝,将食指再次咬破,涂了血在上面,然后确定了方向,一边抽打雾气,一边行走。韩宗清知道,自己离中央戊己土已经不远了。

此时,站在阵外的刘子义等人,越发心急了。他们可没见到什么雾气、人影,就看韩宗清一会走,一会停,扯掉了衣服垫着,最后又到了一棵树前。刘子义心中烦躁,再看太清真人师徒,眉头紧皱。


孙二叔道:“韩先生,这光忙乎了,也没仔细问,你儿子咋丢的?你们能找到这来呢?”

闻听此言,韩宗清低下了头,眼圈发红,道:“唉!孙二叔,我也没啥可瞒着的。”接着,韩宗清就把自己的经历,简单介绍了一遍。从他被打全家逃难开始,一直到是如何找儿子 ,来到了这个村子。

听完后,孙二叔和小柱子都不住地感叹。孙二叔摇了摇头,道:“韩先生,你能来到我们村,也够不容易的了。你来的那片林子,我们当地都叫老爷岭。那林子才大才密呢,这么多年,谁也没走到尽头过。没想到,穿过林子,还住着你们一户人家呢。”

小柱子道:“谁没事钻老林子啊,一般采蘑菇也不走那么远。我可听说,那林子里有狼呢,韩大哥你是命大,没遇上。你说这小孩走进这片林子,会不会······”

孙二叔挥起巴掌,就给了小柱子一个大脖溜:“你小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韩宗清知道这个小柱子,有口无心,有点彪,但他的话,却听进了心里。

孙二叔道:“韩先生,你也别着急了。你是个好人,相信你儿子,吉人自有天相。我去做点饭,你吃了再走吧。”

韩宗清此刻心乱如麻,一刻都呆不住。他站了起来,道:“谢谢您老了。二婶的事差不多了,你们就按我说的办就行。我还得去找我儿子,这都一天一夜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小柱子伸手拦住他,道:“韩大哥,你准备去哪找呀?”

韩宗清寻思了寻思,道:“我还去那片林子,我昨晚起了一卦,他应该在那个方向。”

小柱子道:“韩大哥,咱认识一场就是缘分。我也没事,这样,我跟你去找,人多点,力量也大点。”

韩宗清还没说话,孙二叔一拍手,道:“对啊!人多力量大,你等着,我去多叫点人。”

韩宗清急忙拦住道:“不,孙二叔。那林子那么大,像小柱子说的,里面还有狼,咋能为我的事,让大家伙跟着冒险呢。”

孙二叔道:“你说这个就外道了。别说你帮了我家,就是冲着孩子,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上午那阵遇到你,说实话我没把你当好人,村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个生人。你就听我的吧。”

孙二叔转身出去。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听外面吵吵嚷嚷,响起了脚步声。韩宗清出门一看,老头身后跟着八九个棒小伙子,有的拎着绳子,有的提着棍子。别说,这孙二叔还有点威信,喊来不少人。

孙二叔说:“韩先生,这些人体格都好,也有进山的经验。你带着他们去吧。”然后,又回头对这些小伙子道:“我说,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给我认真点找啊,听韩先生的。小柱子,你给我盯着点,谁不听话,回来告诉我收拾他们。”

这些小伙子嘿嘿一乐,都说:“老孙头交代的事,谁敢不整明白啊,是不?”

一行人点起火把,月上中天时,钻进了林子。韩宗清虽然走过一趟,但一进去还是有点发懵。他让两个人一组,中间隔着10米,呈直线型向前搜去。

小柱子和韩宗清一组,一边走着,一边道:“韩大哥,真没想到,林子那面竟是二道河。俺们这是青山沟,咱两个省呢。这要是走大路绕到你们那,那可老远了。”

韩宗清道:“我也没想到。这山可够大的了,无边无际的。”

小柱子道:“可不是嘛!这片林子我进来过好几回了,但最多也就走三四里地,就不敢往里去了。你这昨儿晚上走了一夜啊,可够艰险的了。”

韩宗清带着这些人找了半夜,别说人影子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他的心沉了下来,最后叫这些人都聚在一起,深鞠了一躬,道:“我谢谢兄弟们,夜深了,不找了。你们赶紧回去吧,都这个时辰了。”说完,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

小柱子等人看了看韩宗清,纷纷说道:“再找找,再找找。这片林子这么大,还有那么多地方没找呢。”

韩宗清摇摇头道:“不找了!孩子丢了这么久,八成是凶多吉少了。算了,生死有命吧。兄弟们,都回去吧。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来青山沟,登门致谢。”

小柱子这时道:“韩大哥,你看这样,咱们都是向南找了,东西方向都没去。咱们分成两组,往这两个方向找找。不管找到找不到,天亮时,都回这个地方集合,你看咋样?”

众人都说:“对!既然都出来了,就找仔细点。”

当下,众人找了点较干的树枝,笼了堆火暖和暖和,又用树枝简单搭了个棚子,作为记号。然后,由小柱子分组,就开始找了开去。

韩宗清和小柱子,还有三个小伙子一组,向东找。这半夜走下来,小伙子都觉得劳累。韩宗清前一夜就没睡,到现在更是浑身无力,抬脚都费劲。他咬紧牙关,尽量跟上大家的速度。

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突然,就听走在最前面的小伙“哎呦”一声,人突然消失了。大家急忙停下了脚步,举起棒子。小柱子大喊一声:“哎呀,长林啊,你咋了?”

接着,传来嗡声嗡响的声音:“我没事,掉坑里了。”

大家用火把照地,试探着走了过去。果然,地上有个大洞,洞口黑漆漆的。小柱子拿火把凑到洞口,就见那个叫长林的小伙子坐在洞底下,抬头往上看。

韩宗清觉得奇怪,这林子少有人来,怎么会出现这么大个洞呢。

小柱子等人急忙顺下绳子,要拉长林上来。

长林正往腰间绑绳子,突然停住了,喊道:“韩大哥,这洞有些蹊跷,有条道儿。”

韩宗清心念一动,急忙问:“长林兄弟,你看清了吗?”

长林道:“是,没错,但是太黑了,看不远。”

韩宗清明白了,这不是个天然形成的洞,是有人挖的地洞。想到这,他心头闪过一丝光亮,儿子会不会也掉进这个洞里了。

他对小柱子道:“兄弟,我得下去看看。”

小柱子道:“那既然这样,就都下去吧。长林啊,你也别上来了,大伙都下去。”说完,就要往下跳。

韩宗清急忙拉住了他,道:“等等,这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在上面等我。”一边说,已经坐在了洞口,双腿垂下。

小柱子等人道:“韩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还客气啥。赶紧吧,找孩子要紧。”

这洞其实并不深,也就一个人多高。刚跳下去,韩宗清就觉得,洞底有风吹过。他略微安心,里面空气流通,人进去不至于窒息。

待小柱子等人也都跳下去后,韩宗清道:“我走在前面,兄弟几个跟住啊,注意脚下。”

韩宗清拿着火把,顺着这条道往前走去。开始的时候,还得低着头,但越走越宽敞,已经能够直起身子。韩宗清知道,这是向地底下走了。

洞里静的可怕,鼻子里满是泥土的气息。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喘,走得小心翼翼。小柱子心怦怦直跳,琢磨着,这他娘的是哪啊?不会走到阎王殿吧。

越往里走,韩宗清越纳闷。他已经可以证实,这一定是人工挖的。洞里的墙壁都是用土夯实的,非常平整,有些地方还能摸到石块。

“兄弟几个,都小心点。”韩宗清在前面提醒道。

“韩大哥,这儿太吓人了,咱们要不别往里走了,你儿子怎么也不能在这。”小柱子哆哆嗦嗦地道。

韩宗清道:“既然都下来了,我怎么也得看个明白。兄弟,要不你们就先上去,在洞口等我。我找一会,就上去。”

小柱子道:“韩大哥这是说哪的话,既然您要找,我们哥几个舍命陪君子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后面跟着的一个小伙子,抬脚奔着小柱子的屁股就是一脚:“你这破嘴,不说话能死啊!”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面出现了两条岔道。韩宗清站在岔道口,犹豫了半响,对小柱子等人道:“现在没法辨别方向了,咱们先走左面这条道。”说完,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进入这条岔道,也就十多步远,就觉得开阔了许多,伸开双手都摸不到墙壁。小柱子凑到韩宗清身边,道:“韩大哥,你说这地洞能是干啥的。挖这么个洞,得用多少人啊。我长到20了,别说没见过,都没听老人说起过有这么个地方。”

韩宗清道:“我也不知道,我原先以为是个大墓。但一路上,没见到任何陪葬品,又不像。”

又走了会,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石门。众人急忙停住了脚步,聚在了一堆。韩宗清就见这条道石门,是用整块大石头雕成,不知有多少年了,上面布满青苔。门半开着,看不清里面。

韩宗清道:“到头了,都注意点,进去看看。”他一举火把,闪身进了石门。

石门内,是一间石室,看起来足有两间房子那么大。众人火把集中在一起,将整间石室都照亮了。室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看了半天,没发现异样。韩宗清道:“走吧,咱们原路返回。”刚要走,就听到守在门口的一个小伙,一声惊呼:“谁?”

这一嗓子,将众人都吓一跳。那个小伙子几步就窜到韩宗清面前,火把照应下,脸色发白。小柱子问:“我说大兴,你鬼叫什么,看到啥了?”

大兴惊魂未定,道:“我在门口,听到外面有动静,探出头去看。有个黑影,从我眼前一下子就过去了,吓死我了。”

韩宗清急忙问:“看清没,是人,还是啥?”

大兴道:“好像是个人,个儿挺高的。但又好像不是,我吓坏了,没看太明白。”

众人一听,都不自觉地靠近,把手里的棍子握紧。那个叫长林的小伙子道:“怕啥,咱这么多人呢,管他是人是鬼,还是野兽,都没事。”

韩宗清道:“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原路返回。”

一行人这次加了万分的小心,慢慢往回走。不大会,就退到了岔路口处。韩宗清道:“看起来也没什么,你们上去吧,我再到另一道岔道里看看。”

这次,众人不再坚持了。最后,只有小柱子留了下来。小柱子看着众人离开,小声嘀咕着:“没义气,胆小鬼。哥们就不怕,回去笑话死他们。”

韩宗清道:“兄弟,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陪我折腾了这么久,很不容易了。”

说着,两个人已经进入了岔道。小柱子拉着韩宗清的胳膊,说是不怕,但上牙打下牙,身子直哆嗦。

走了不久,眼前同样出现了一道石门,同另一条岔道的场景一模一样。韩宗清长出了一口气,拉着小柱子,进入了石门。

火把照射下,石室内朦朦胧胧的。韩宗清聚拢目光,正四处打量着,突然惊叫了一声:“啊!”


老汉苦笑—声,道:“你当我没想过吗,我实在是不敢啊!”

老汉道:“魏家邪门啊。当初下面佣人,只要拿了魏家财产的,都没好下场。管家老李拿的最多,在城里买大房子,开铺户。可是,也就—年,老李坐马车出去,马惊了,当时就给摔死了;保镖陈奎,占了魏家十多顷地,没多久,和人比武被误伤,—刀砍脖子上了;丫鬟小红拿了小少爷的体己钱,嫁了个富户,生孩子难产死了,—尸两命。剩下的,都没好结果。即使村里有贪小便宜的,来拿魏家的—张桌子、几把椅子,回去后不是摔断腿,就是大病—场。我曾买过魏家的—口锅,换了几个烧饼,可回来后跑肚拉稀了好几天。时间长了,魏家就成了附近人心头的禁忌。也正因为这样,这所院子才能保存至今。”

韩宗清就是—皱眉,这魏家透着邪啊。但转念—想,如今这所宅院什么也没有了,魏家也断了后,也就没往心里去。心说:眼下自己丢了《乾坤秘术》,—脑门官司,多—事不如少—事吧。“大叔,死者已矣,您就是当初目睹魏家的惨事,受了惊吓,加上常年—个人住在这么大宅院,自然会胡思乱想。我劝您啊,搬到村里去住吧,别守着这了。”

老汉低下头,道:“我在这住了—辈子了,我舍不得走,也没别的地方去。并且,我这—走啊,这屋子谁看管,魏家的坟谁照看。”

众人说着话,天就放亮了。韩君庭这时突然道:“老爷爷,你总去给魏家看坟,你记不记得魏家老太公,叫魏什么的生辰八字。”

“魏伯瑞,孩子,你问这个做啥?”

韩君庭道:“没事,—时好奇,随便问问。”

老汉道:“记得,老太公的坟,我没事就去打理,除草、填土。”当下,就把魏伯瑞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韩宗清知道,儿子刚学会《乾坤秘术》,对什么都好奇,当下也没拦着。韩君庭掐算了—阵,当时脸上现出非常诧异的表情:“爸,不对啊。魏伯瑞的命数,—生穷苦,难享高寿。怎么,他能活90多,还有这么有钱呢。”

韩宗清—听,也动了好奇心,伸出手指掐算。果然,魏伯瑞是典型的苦煞命,儿子说的—点不错。

韩君庭又问老汉:“魏家其他人的生辰,你记得不?”

老汉道:“哎呦,这个不记得了。你们究竟是干啥的?”

韩宗清接过话道:“大叔,我们其实是阴阳先生,听您说了魏家的事,—时觉得奇怪,就多问了几句,您别见怪啊。”

老汉道:“啊,这么回事。没事,没事。其实,老多人都说,魏家是招了祸害,我心里也纳闷。既然你们是先生,正好帮看看。后山就是魏家的坟,上面墓碑上都有生辰八字,我领你们去看看,也解了我心头的疑虑。”

说着,老汉就起身,引着韩宗清等人往后走。本来,韩宗清不想多事,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老汉走了。

魏家宅院在山坡下,而顺着山坡往上走也就二里多,就是魏家坟地了。韩宗清—看,这片坟地可不小,好几个坟头,都十分高大,坟前立着石碑。他仔细观察下周围环境,这虽然不是什么宝穴,但坟地也不犯什么说道。

眼下正值春天,但每个坟头上,—点杂草都没有,看来这老汉时常来收拾。

老汉指着—座最高大的坟,道:“那就是老太公魏伯瑞的,前面这是他儿子魏世学,下—排是魏宝山,咱眼前这排,就是大公子魏孟生,二公子魏仲生,小公子魏叔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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