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锦舒顾卿辰是《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岚风听雪”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现不了固然是好,发现了也无妨,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对方暴露本性,鞭笞他一顿而已。可对方此番发现了却不闻不问,不曾指责他一句。昨日如意院中他分明默许了今日与她一同出府陪她吃梨花酥,若非昨夜......瞧着桌上摆放规整的新衣,又想起刚才后院对方的语气与神色,他想这次是他错了,她看似平静的对待何曾不是种控诉呢。她在无言的责怪他。......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抱着衣物回到院子,顾卿辰叫来守门小厮询问情况。
守门的小厮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顾卿辰听完扬扬手让他下去了。
顾卿辰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本也没打算瞒自己出府的事,叫下人瞒着不过是嫌解释麻烦,安锦舒发现不了固然是好,发现了也无妨,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对方暴露本性,鞭笞他一顿而已。
可对方此番发现了却不闻不问,不曾指责他一句。
昨日如意院中他分明默许了今日与她一同出府陪她吃梨花酥,若非昨夜......
瞧着桌上摆放规整的新衣,又想起刚才后院对方的语气与神色,他想这次是他错了,她看似平静的对待何曾不是种控诉呢。
她在无言的责怪他。
一直以来他都有意防备她,因梦境的缘故他不曾对她有半分真情,可她也并未如梦中虐打于他,反倒事无巨细,对他极为照顾。
她昨夜的话其实并无不妥,他二人虽为姐弟可他与安锦然是不一样的,安锦然是她亲兄弟,又十余载未见,亲近一些是情理之中。
可他呢,半路捡来的义弟,她二人太过亲近却并不符合常理。
何况对方离他远一些不是正中他下怀,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
晚间风雪又大了起来,安老太太本不让儿孙过去,可安锦舒却早早跑去,无论如何也要陪她用晚膳。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卿辰也会来,且也同她一样要留下来用晚膳。
用膳时安锦舒发现对方左手一直没有提起来过,她有些奇怪可并没有问。
后续饭后用茶时安锦舒有意问了句,顾卿辰才告诉他早间不小心自阶梯滑倒摔了胳膊剩下的便没有再说了。
安老太太一听他摔着了,立马就要叫大夫,顾卿辰安抚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于是带出了他今日出府的事。
安锦舒听出他这是在刻意与她解释,可那又如何呢?
他的这些话里可有一句真话?
手臂是摔断的,叫外头大夫医治是怕府内人担心,出府是迫不得已的,耽误这么久回府是因为断臂难治,这里哪里有半句真言。
自从今日证实了顾卿辰的回来,安锦舒在无法向以前一样看待对方。
以前她把他当成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可怜人,他的话她永远都会上心,还为取得他的信任与亲近把自己的私印奉上。
如今对方戏耍于她,她又何须真心以待,既然大家都虚情假意,那就虚情假意到底,虚情假意若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乐见其成。
出了如意院安锦舒并未像往日一般粘着顾卿辰,反倒是小脚甩的极快,有意避开与他同行。
反正顾卿辰也不乐意与她相处,她今日也不想看到他,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甚好。
哪曾想她今日有意躲避,对方却追了上来,并且还拦住了她。
“阿姐在躲我?”顾卿辰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打量她。
安锦舒心头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摇头:“只是天儿太冷,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
顾卿辰并没有怀疑,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面容上难得局促道:“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也买不起太贵重的,阿姐莫要嫌弃。”
安锦舒没有伸手,只冷冷瞧着那泛着冷白光的玉桂花簪子,好半晌才道:“阿弟的意思我不明白。”
安锦舒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赤脚走出了屋外,她赶紧叫人把他扶回来。
温衡怕因为有伤遭安锦舒嫌弃,硬是不愿意回屋,不停嚷嚷着自己能干活,自己好得很。
安锦舒听着屋外吵嚷的声音头疼无比,只得亲自出去说道:“你这条命是我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你若想死,先把我为你找大夫,抓药的银两结清,否则你现在立刻回屋躺下,我兴许能留你下来。”
话落只见温衡立马扔了扫帚快步回了屋子,躺的板正一动不动。
他这一系列行为着实叫安锦舒迷惘,她留红鲤在屋内给他喂药,接着拉着茯苓出了屋子。
“我问你,他脑子是不是被人打了?”
茯苓疑惑看了她一眼否认:“回三小姐,他脑子好着的,小的查看过。”
“那他这行径你也看到了,我看这可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茯苓也没反驳,思索一下若有所思道:“兴许是热还未褪,还糊涂着。”
“那什么时候能褪热?”
“若他体质强,今晚一过便能褪,若不强,可能得三四日。”
“这么久!”
安锦舒吃了一惊,她本有意明天就把人给顾卿辰送过去呢,结果她话才张口一半对方就跟魔怔一样,这副模样给顾卿辰送过去对方不会以为她故意往他院子塞个傻子吧。
“行吧行吧。”
安锦舒无奈摆手,事已至此她着急也没办法:“药还是用最好的,好生照顾着,缺什么找红鲤,定要把人给我治好了。”
茯苓领命进了屋子。
剩安锦舒一人在原地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她现在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胳膊无特征,性格丝毫没有可取之处,对方除了那张脸与温衡有七分相似,哪里也不像她印象中的大魔头啊。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把人给顾卿辰送去她还撒了谎,现在这人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她顶多养他到年后,届时就算他是个傻的她也要把她送去顾卿辰那里,指不定瞎猫碰死耗子,人一到顾卿辰手里就好了呢。
等到红鲤出来安锦舒还在门口站着,红鲤快步上前安锦舒转头问她:“怎么样了?”
红鲤回答:“人还发着高热,这会又睡了。”
“红鲤姐姐,你说我不会捡了个傻子回来吧。”
“奴婢看不像,不如等人好了小姐在观察观察?”
安锦舒赞同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从温衡处回到院子安锦舒本打算收拾一下去给祖母请安,却不想有意外之客登门。
只见安念抱着汤婆子站在院门口等她,一身浅蓝色织金繁袄衬得她亭亭玉立,身段纤细,她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与昨日梅林中的模样恍若两人。
对方见到她笑意更甚,待安锦舒走近她笑道:“三妹妹早。”
安锦舒嘴角微微上扬,也笑道:“二姐姐早,这么早来我院子可是有事?”
安念朝后使了个眼色,就见一眼生的丫鬟端了东西上前,安念揭开红布,红布下是个粉色桃花玉雕刻的踏云麒麟,麒麟栩栩如生,眉眼传神,桃花玉淡淡桃红为其增了三分灵动,虽算不得珍宝,却也极其难得了。
“这祥瑞麒麟是我在庄子养病时我的老师赠送于我,老师说麒麟是仁兽,可驱邪避难保平安,有吉祥之意,我身子不好,回来这些日子常常难以入眠,头疼不已,姨娘有意让我即日启程回庄子养病。”
第二日一早,天才露肚鱼儿白,红鲤便匆匆跑进屋子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安锦舒。
安锦舒迷迷糊糊的睁眼,见是红鲤直接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奶声奶气嘟囔:“做什么啊红鲤,天还没亮呢。”
“小姐别睡了,大将军与大少爷要走了!”
如九天惊雷掷下,把安锦舒的瞌睡虫劈的无影无踪。
她咻的一声自床上坐起不见半点睡意。
“你说什么?爹爹与兄长要走?”
难不成前日商量的就是今日走?
不对,上辈子爹爹与兄长是归家三日后才启程上京,可这一次却在归家第二日就出发,且还是在深夜,难不成是京中出事了?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叫红鲤伺候自己穿衣洗漱,她要赶在爹爹与兄长出发前见他们一面。
“来不及了小姐,大将军与少爷似有意隐瞒,待奴婢知晓这一消息时大将军与少爷都已在前门整顿完毕要出发了。”
红鲤话音才落,安锦舒就已拿了披风奔出门去。
红鲤大骇,连忙追出门去惊声喊着:“小姐!还没穿衣服呢小姐!”
可前面的人却没有回头,随风舞动的披风在雪白之中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哪怕她紧赶慢赶,待安锦舒跑到大门口时也只瞧到了一行人马的背影,随着清晨朦胧雾气消失在视野之中。
众人都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除了极个别的人根本没有人发现安锦舒来了。
顾卿辰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当瞧见她披散着发丝,着中衣披了一件斗篷就来了时纵使是他这般心性都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这显然是得到消息就直接赶来了,连衣裙发髻都来不及穿戴。
顾卿辰的视线从对方发丝上慢慢落在了对方脚踝之上,少女的中裤显然是裹不住脚踝的,纤细白嫩的脚踝之上一根系着金色梨花坠子的红绳耀眼夺目。
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已透出了淡淡粉色,如三月桃花粉不妖不艳好看极了,只是不知那粉色是红绳映衬的还是这风雪冻得。
如今是寒冬腊月天,他穿了袄子披了斗篷都觉得寒气逼人,她竟为了来送安如鹤连寒冷都顾不得,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少女的视线看向街道尽头,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曲氏被惊转头,这才看到衣着单薄满脸泪痕的安锦舒。
“烟烟。”
曲氏惊愕失色,在顾不得什么慌张行至她跟前,当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与鼻尖时又心痛又自责。
她解下披风给她披上,蹲下身子抱住她,哽咽的想解释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娘,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爹爹,爹爹要走,就只有烟烟,只有烟烟不知道。”
安锦舒趴在她肩头泪如碧珠委屈至极。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爹爹要走,为什么?”
“烟烟乖,咱们先回屋子好吗,等回去娘亲再与你解释好不好?”
曲氏眉眼温柔目含泪珠低声细语哄着她,外头寒风凛冽,她只能紧紧抱着怀里人不叫风吹着她。
她身边的婆子有眼色的遣走了在场所有小厮,待看到顾卿辰时,她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
“麻烦四少爷避嫌。”
顾卿辰挑眉,转过身去,婆子见他如此也暗自松了口气。
“三妹妹,外面如此冷,你,你又穿的如此单薄,夫人定是有她的理由,不妨回屋子说吧。”
安念上前帮衬说话,李姨娘没好气的拉了她一把,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里尽是警告,警告安念别多嘴。
安念的话还真起了点作用,本哭的伤心的安锦舒从曲氏怀中抬起头来,然后出乎所有人诧异的点点头。
“好的娘亲。”
曲氏松了口气,目露感激的看了眼安念,安念向她回以微笑。
李姨娘的目光全部在安锦舒身上,自是没瞧到她二人的互动。
她目光恶毒的看着安锦舒,心想王婆子办事怎么如此磨叽,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打听到她想要的,明日若还打听不到,那她就只能请那人帮忙了。
曲氏带着安锦舒走了,李姨娘因刚才安念帮曲氏也没好脸色,扔下安念离开了,顾卿辰正要走却被安念唤住。
他转身瞧她,不明所以。
安念走上前来,对他笑着:“听说家中来了位义弟想必便是你吧。”
顾卿辰面无表情打量了她一番,对方生的冰清玉洁端庄貌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个难得的美人,可他不喜。
他若是真正的十岁少年恐会因她貌美心生好感,可惜他不是。
他只一眼便能从对方眼中看出野心与阴险,对比安锦舒那般事事都摆在明面上的恶毒,此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画皮。
梦里他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若他没记错,这人在梦中似与那人有关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搭理她。
见顾卿辰久久没答话安念便以为他身有疾不便开口,手挥动了一下就有一个婢女上前递给顾卿辰一个银簪子。
“都怪我没了解清楚,不知四弟竟是个哑巴,这银簪子是我给四弟的见面礼,四弟定要收下才是。”
“你说……”
张财一听她说自家少爷是哑巴立马想反驳她,可顾卿辰却一把拉住了他。
见张财反应如此激烈安念捂嘴轻笑一声,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我不应该说的如此直白揭人伤疤,可既是事实四弟还是得早些接受才是。”
听着对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顾卿辰冷笑。
比安锦舒还蠢的女人真是不多见,比安锦舒又蠢又心思歹毒的女人她倒是头一个。
对着一个哑巴安念自是无所顾忌,反正哑巴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又哑又没靠山的义子与那后院马夫无甚区别。
“哐当”一声,簪子被那她的婢女扔在地上。
安念哎哟一声,故作惭愧,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顾卿辰,想看他反应。
顾卿辰也未负她所望,只犹豫一下便蹲下身捡起了那个簪子。
见此安念得意的笑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四弟,我这丫鬟愚笨,委屈你了。”
顾卿辰抱拳,然后带着张财转身离开。
安念看着对方背影轻蔑一笑,不过一个贱民,得了机会当了少爷,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她就是要告诉他,烂泥永远是烂泥,扶在墙上也是烂泥。
而她不知的是,就在顾卿辰转身的瞬间,少年人的眼里已浸满了杀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对方这么想死,他便早早送她一程。
来时天色沉沉,回时黎明已破晓。
少年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头发如黑玉,一双眼光射寒星,薄唇轻抿,色淡如水。
张财还在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的事。
少年顿住,转头冷声道:“休要再提。”
张财再不敢吭声,闭了嘴,低了头。
心中大骇,刚才对方身上的气势着实可怕,料是他在外头见多了仗势欺人的主,也是头一个瞧见这个年岁便有这般气魄之人,叫他真不敢再说一句。
见他闭了嘴,少年再次提步要走,远处却匆匆跑来一青衣丫鬟,显然是奔他们而来。
等对方跑近,顾卿辰瞧着少女稚嫩面庞想起安锦舒来。
“四少爷留步。”对方叫住他。
“你是谁?”顾卿辰问她。
对方恭敬朝他行了一礼,款款道:“奴婢是二小姐房中的绿萝,问四少爷好。”
绿萝,梦里找他抵了许多金银珠宝的丫鬟,他就说眼熟。
“你找我有事?”
绿萝连忙点头:“是小姐吩咐奴婢来找四少爷,小姐说府中大夫正在君兰阁等四少爷,叫四少爷莫要乱走,直接回院子就诊。”
顾卿辰闻言眉目微凝,接着便想到进府当天晚上的事。
他有些意外他的随口一言安锦舒却放在心上,不动声色点头应下:“劳烦。”
然后便往君兰阁而去。
绿萝在原地瞧着他二人离开,有些疑惑的扣了扣脑袋,这四少爷还没她家小姐大呢,说话却惜字如金老气横秋的,真是个怪人。
安锦舒跟着曲氏一路未停的回到了如意院,进了屋中,安老太太早已等候着她们了。
安锦舒向对方请了安,便乖巧坐下,曲氏遣人给她去拿衣裳,接着倒了杯热牛乳叫她驱寒。
安锦舒接过,喝了一口,浑身冷意稍稍散去,面色有所缓和。
见此曲氏放下心来,这才徐徐说起来。
在从如意院子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安锦舒的表情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云淡风轻浅笑安然。
可渐渐的她便笑不出来了,她想起她娘方才的话。
「你爹爹归家前一天,京中来信,叫你爹爹速速进京面圣……」
「烟烟,你爹爹不叫我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皇命难违,你爹爹也不想离开你……」
怪她上一辈子对这些朝廷之事毫不上心,对爹爹与娘亲也不亲近。
上辈子他爹从京都返回后明明有叫过她一同赴宴,估摸着想趁此机会告知她一些事情,但她却不想去,躲在李姨娘院子里找了借口回绝了。
如今爹爹进京面圣提前,她的直觉告诉她京中有变,可具体是什么她却想不出来。
这一世仿佛冥冥之中有些事都在发生变化,下一次会是什么发生改变呢?安锦舒心中忐忑。
大雪纷飞,整个将军府银装素裹,梅园的红梅迎着风雪灼灼开放,别有一番景致,安锦舒停下脚步望向那片红梅。
“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
她喃喃道。
“就是不知爹爹与兄长是否能在年关赶回来,吃上这梅花做的水晶膏。”
红鲤安慰道:“放心吧小姐,大将军与大公子定能在年关赶回陪小姐吃水晶梅花糕的。”
“但愿如此……”
由于安如鹤与安锦然的离开,安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安锦舒因心中担忧,郁郁寡欢良久,当日回了院子遣人去君兰阁送了膳方后就一收往日跳脱的性子,每日除了必要的外出,就呆着屋子中看书睡觉。
曲氏担心便常常来陪她说话,安锦舒怕天寒地冻路上湿滑摔着她,便不让她再来,可又怕她娘多想,便只能每天前去探望,不叫对方忧心。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一月中旬年关将近,登门拜年的人越来越多。
一开始安锦舒还兴致勃勃的陪着曲氏接待宾客,后来连着半月人都络绎不绝,她着实太累便在大雪纷飞的某日清晨窝在床上罢工了。
然后无事可做的安锦舒又开始去君兰阁找乐子,成天阿弟长阿弟短的,今日送点心,明日送物件反正一日都不闲着。
对方也从一开始把她拒之门外慢慢破罐子破摔算准她去的时间,直接开着门等她入内喝茶,都省了她拍门的时间了。
虽然每次安锦舒喝茶时顾卿辰的脸都拉的又臭又长,对方不高兴可她高兴啊,于是对于上门“送温暖”一事更加乐此不疲。
“小姐,这砚台可真漂亮,得要不少银子吧。”
绿萝趴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工艺精美的黑青色砚台,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
“哎,别摸别摸,摸出手纹来就不好看了。”
红鲤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这砚台可是小姐拖扬州城内最大的文房墨宝掌柜的给找来的,整个扬州仅此一台,珍贵着呢。”
绿萝一听这砚台竟如此稀有,小手猛地就缩回来了,离那砚台远远地,打碎了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红鲤看她被吓住,上前哄道:“别怕,就算打碎了小姐也不会怪罪你的,走近点瞧瞧,在不瞧就成别人的了。”
绿萝才不信,使劲摇头,怎么说也不上前。
“你怎这般胆小,以后走夜路被吓着还叫小姐保护你啊。”
红鲤笑她。
“才,才不会,那不一样。”
绿萝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
“行了,你二人莫要吵嘴了,把砚台包好该去阿弟那里了。”
安锦舒适时的上前制止了二人继续吵下去的劲头,把手中的盒子小心放在了砚台旁边。
“这又是什么啊小姐?”红鲤好奇道。
“一根毛笔,与这砚台是一套,我一起买来了。”
安锦舒边垂首摆弄盒子的位置边答,结果摆弄了好几个位置都不满意,最后还是把盒子放回了一开始的地方。
“行了,赶紧装好,时间不早了一会还要去娘亲那里用膳呢。”
红鲤不在嬉闹快速把东西放上托盘,盖上锦缎,端着东西跟安锦舒前往隔壁君兰阁。
君兰阁内,张宝掌着房门脑袋一直往院门口瞧,整个身子都要飞出去一般一截在屋内一截在外边。
张财看着自家少爷写好最后一个字,上前把未干的纸张小心拿起挂在身后木架上,在给其放上新的纸张这才有辖去看门口的情况。
见张宝做飞天状,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家少爷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赶紧上前把自家作死的弟弟拉回来。
低声怒斥:“你做什么呢?要瞧出去瞧,打扰到少爷小心你的脑袋。”
张宝却不显惊慌,而是低腰与张财小声道:“大哥,三小姐每日都是准时午时来,今天已过午时半刻却不见踪影,她是不是不来了。”
张财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心虚的转头看了眼案后之人,接着又给了张宝一掌恨铁不成钢说:“你是不是闲的慌?赶紧关门进屋,再瞧一眼我挖了你的眼。”
张宝委屈的揉揉脑袋,低低的哦了一声,正要关门却见院门口进来一抹艳色,他顿时兴奋的转头朝自家大哥道。
“来了来了,三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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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兰阁出来的安锦舒表情淡然,步履稳健。
她身旁的红鲤也是揣着手目不斜视,好整以暇的跟在她身后。
好似她俩就是去君兰阁送了批下人,如今送完了她们便离开了。
可等离开君兰阁的可视范围,又拐了一个转角后主仆二人却突然齐齐变脸,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你刚才瞧见没有,他,他那表情简直绝了。”
安锦舒双手叉腰笑的前仰后合,只要一想到顾卿辰刚才黑脸的样子她就想笑。
红鲤刚才憋得辛苦,这会子也是不顾形象的笑的眼泪乱飚。
“奴婢,奴婢看到了,四少爷那表情就是这样的。”
红鲤立马沉下脸,努力拉下嘴角,做皱眉蹙(cu)眼状,粗着嗓子学道:“阿姐倒是贴心。”
她学的不说一模一样却也入木三分,大眼瞧去竟还真有两分神似顾卿辰。
安锦舒被她这绘声绘色的表演逗得花枝乱颤,发间铃铛不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你这若是让阿弟瞧见了,定,定要扒了你的皮。”
“奴婢才不怕他。”
红鲤耸肩。
“奴婢上辈子都不怕他,这辈子也不怕,如果.....”
话音还未落,红鲤的嘴便被人用手挡住。
不知何时安锦舒已止了笑,用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不许再说。”
她看着红鲤严肃道。
“也不许再提上辈子的事,我要我们都好好地。”
红鲤眨眨眼,眼中的泪光也不知是刚才笑的还是此刻有感而发,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烟烟?”
突然的呼唤声传来,把安锦舒与红鲤吓了一跳。
转头望去只见曲氏不知何时到的她们身后。
“奴婢见过夫人。”红鲤赶紧后退一步敛目行礼。
而安锦舒则是在开始的慌张后立即开心的朝对方跑去,甜甜唤了声:“阿娘!”
她不怕被曲氏听到什么,毕竟曲氏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哪怕是听见她们说什么也是听不清的。
跑近后安锦舒瞧她穿着繁丽端庄便询问道:“娘亲是要去见客吗?是谁来了?”
早间是李姨娘不辞辛劳不远千里赶回安家,午间又有人急匆匆前来登门拜访,她爹爹没回来时也不见这么殷勤。
她父亲与兄长回来时并未大张旗鼓通知他人,只带了一从下属拉着行李悄悄进了城,直到家门口才敲了两声锣。
直到现在安家后院里都还有下人不知大将军已回府,这外面的消息却已传开了。
曲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又悠悠叹了口气:“是贺家,来拜访你爹爹。”
贺家,扬州城内的富商之一,因家中有远亲在上京当官,借此一直在这扬州城内狐假虎威,他家生意做的并不大,但他家的产业却令人敬而远之。
这扬州一半的赌坊,花楼皆是他家产业,稍稍有权势的大家族都不愿与此来往,觉得污秽。
可利益面前只有暂时的朋友没有永恒的仇人,所以倒也有不少权贵上赶着与之交好,久而久之这贺家在扬州也占了一席之地。
倒与上辈子无什么出入,贺家产业虽上不得台面,可对方此次上门也无恶意,只是个正常的拜竭罢了。
安锦舒如是想着,然后拉住了自家娘亲的手,面上略带疑惑道。
“既是客人来访娘亲为何叹气,可是这贺家做了什么?”
曲氏没有作答,倒是她身后的杨妈妈憋着笑意回道:“小姐有所不知,夫人这是太长时间不曾见客,烦燥着呢。”
原来如此,安锦舒偷笑,这么多年因她爹爹在外打仗,独留她们女眷守着安家,那些个世家最会捧高踩低平日里根本不会登门。
偶有一两位登门也只是客气两句便告辞了,她娘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郑重的去招待宾客了。
她娘向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这等事乃是她最烦的,如今这般忧愁也在情理之中。
她晃晃自家娘亲的手,带着甜甜的笑意安抚道:“娘亲莫烦,烟烟给你变戏法。”
说着她抽回小手,五指张开在曲氏面前晃了晃,还故作高深的道:“这手上什么也没有对不对。”
曲氏被她逗笑,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安锦舒又道:“你可别眨眼啊娘亲。”
曲氏立马聚精会神盯着她的手。
安锦舒嘿嘿一笑,小手往空气中一抓一握,几乎就在一瞬间,待她在张开手,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手上竟躺了一朵蓝白珠花。
杨妈妈惊呼一声,指着那朵珠花惊的语无伦次:“这,这不是,不是老奴的……”
她伸手去摸脑袋上的珠花,可脑袋上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珠花。
她又是一阵惊呼,接着不停赞叹:“神了,小姐真是神了啊。”
卖力表演后的安锦舒眼巴巴的看向曲氏:“娘亲开心些了吗。”
曲氏自然是开心的,发自肺腑的开心,她慈爱的看向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作为母亲,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孩子的爱。
以前的烟烟对李姨娘比对她这位生母更亲近,不惜为李姨娘顶撞她。
她虽心痛,可却只能想尽法子疼她,她想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会明白谁对她是真正的好。
一晃几载过去,她的宠爱并未换来她想要的结果,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她的孩子对她敞开了心扉。
她给她变戏法,哄她开心,她望向她的眼里,终于有了孩子对母亲的依赖。
曲氏喜极而泣,为自己,也为这一场戏法。
“阿娘,你怎么哭啦,你别哭啊。”
安锦舒慌张去为曲氏擦泪,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为啥突然哭了,以为是自己的戏法不好看,立马自责起来。
曲氏边哭边笑,知晓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忙不迭拿帕子抹眼泪,
“娘高兴,太高兴了。”
她蹲下身子与安锦舒平视,脸上泪痕已擦干净,她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多亏了烟烟的戏法,这会不仅不烦了,甚至神清气爽呢。”
安锦舒狐疑的盯着她,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娘亲可不许骗烟烟”
“娘亲何时骗过你。”
安锦舒做思考状,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一圈似在确认曲氏说没说慌,直到肯定对方没骗她这才重新勾起笑容雀跃道:“那下次烟烟还给阿娘表演戏法,表演个别的。”
杨妈妈在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亲近模样欣慰的抹了抹眼角。
三小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以前年纪小被那李姨娘诓骗着跟夫人离了心,夫人没少为此落泪,如今夫人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心所愿了。
母子二人又腻歪了好一会,最后杨妈妈见时间不早了连连催促着曲氏才依依不舍的去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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